呂布走的那麽匆忙還能有時間給自己留下幻覺,劉辯覺得呂布實在是太自大了,他看了看周圍的樹上,一個箭頭指向了另一個方向,他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都走這邊,頓時馬蹄的聲音和腳步的聲音‘轟隆隆’的席卷了過來,忽然,劉辯看到了道路的中央,有一個高大雄偉的人騎在一匹馬上,單槍匹馬的想要阻攔自己這數萬軍馬。

“請陛下留步!”

還隔著老遠,不過弓箭手已經可以將那小子萬箭穿心了,劉辯正要下令踩踏過去,卻沒有想到這人居然說出了這話,等走近了之後,劉辯才認出來,這不是呂布手下的一員大將曹性麽?

曹性在呂布的陣營之中也算是寶貝級別的大將了,要是單純的用來拖延時間,用曹性簡直就是浪費,肯定是呂布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

劉辯倒是有點好奇這個家夥要跟自己說什麽了,他停下來,問道:“曹性,我留你性命片刻,有何遺言要告知與我快快道來,要不然,可就沒機會啦。”

曹性縱馬上前,在距離劉辯還有幾米的時候停下,而劉辯這邊不用他親自下令,已經有忠心的人馬將劉辯團團包圍了起來,這樣曹性就算是想突然發難也找不到任何機會了。

曹性並沒有上前,他低下頭想了想說道:“陛下,其實你也知道,呂布大人絕對是忠心愛國的…”

“放他媽個屁,呂布該死。”一個小兵率先呼喊道。

曹性一雙眸子瞪得像兩個燈泡一樣,就要生生撕掉這個小卒子,不過令他意外的是,劉辯完全沒有要責怪那小兵的意思,而那小兵,一副不畏生死的架勢,在向後看去,所有人臉上都是一樣的表情。

這可讓曹性有些摸不著對方了,這些人到底是吃了興奮劑還是吃了什麽東西?上次大戰的時候雖然也有士氣,但是完全沒有現在這麽凶神惡煞的,好像迫不及待想要激戰一番般,讓曹性吃驚不已。

不過他畢竟是呂布手下的名將,對呂布也是忠心耿耿,更知道自己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他下馬跪在了劉辯的身前說道:“陛下也知道大人的性子非常暴躁,要是與陛下見麵,單單是剛才這位兄弟的一聲話語就能惹惱了大人,大人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毛病,才讓我在這裏與陛下詳談的。”

“你不要跟我說廢話。”劉辯冷冷看著曹性,要不是長著曹性也算是呂布手下的一員猛將,他才不會讓自己這幾萬兵馬在這裏等他喋喋不休呢。

“是這樣的,大人早已經有歸降陛下的心思了,隻是以前的殺孽太多,知道陛下不會輕易容忍自己,但是他希望這次投誠還不晚,希望陛下能夠給大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好讓大人能在陛下的帶領之下發揮自己的一份才能,幫助陛下建立令世人仰望的豐功偉業。”

“投誠?”劉辯輕輕笑了笑,別有意味的打量著這個家夥,心中的想法別人看不出來,向著曹性看了看,道:“給我殺過去!”

誰都沒有想到劉辯會忽然之間下達這個命令,都愣了一愣,就算是曹性的臉上也充滿了驚愕,這種事情讓誰攤上都難受,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人物,辛辛苦苦的在這裏冒著生命危險等著你,你來了倒是好,沒有說幾句話的功夫居然就盼我死刑了,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不過劉辯這邊的將士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在他們的嚴重曹性就像是一塊肥肉一般讓人垂涎欲滴,此時劉辯說出這種話,簡直就像是下達了‘開動嘍!’的命令一般,最前麵的幾個小子馬上就跑了上去,他們似乎有點不自量力了,雖然自己人多勢眾,但是曹性好歹也算是一員猛將了,豁然上前,隨著重劍揮舞過,三顆頭顱已經廢除,血腥的氣味隨著空氣飄灑,很多人的身上都濺上了鮮血。

“好一個勇猛的曹性!”

劉辯不得不承認曹性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但是不管什麽樣的人才知道擋在自己麵前的都要死掉。

管他是曹性還是姓曹!

“給我殺!”

頓時,一員猛將迎了上去,這員猛將在以前的戰鬥之中也有不少出彩的地方,但是因為人數實在是太多,劉辯也不能清晰的記得誰的名字,但是看著他勇往直前的模樣,似乎真的要與曹性大戰三百個回合一般。

這小子出手的時候這麽微風,要是能勝利的話必然是極大的振奮士氣,萬一要是失敗了,必然也能給曹性重創,無論如何,一個區區曹性想要在這萬千軍馬之中生存下來都是難上加難了。

要不是因為道路狹窄,真正能上前的人隻有數百個,曹性恐怕在一瞬間就變成肉醬了。,

“叮!”

的一聲,兩把武器武器交接而過,新上前的那位猛將使用的是梁冰斧子,斧子會看起來力若千鈞,那曹性忽然看到一個這樣勇猛的將軍,不得不感歎劉辯的大軍之中實在是人才輩出,隨便挑選出一個就是一個將才!

但是曹性畢竟是曆經風雨的人,是不會被這點小人物就嚇壞的,他怡然不懼的上前,坐下的馬匹也是勇猛,衝破人群,接連踹飛了幾個小卒子,頓時,曹性與那遠將軍距離隻有幾步之遙了,此時他們的兵器已經能夠得上。

那將軍生來大力,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做閃躲,迎著曹性向自己通過來的長劍,舉起手中的餓斧頭的,大喝一聲,斧頭一下向著曹性的腦袋上劈砍下來,要是在猶豫一瞬,或許曹性的長劍已經捅進了那將軍的心髒之中,但是片刻之後,那將軍也絕對會將曹性一分為二,這可不少曹性想要看到場景,自己一條性命雖然不如主子的值錢,但是也絕度比這些人的值錢,同歸於盡,你當我是傻子麽?

疏忽之間,曹性的長劍已經從那將軍的胸前取回來,叮的一聲,兩把兵器又碰撞在一起,火星四射,向著周圍,許多人後退,此時他們已經意識到,這是兩個高手的決戰,絕對不是自己這等蝦兵小卒能參與的。

此時,形式已經完全變成了曹性單挑那元大將啦。

劉辯原本有意讓人上前幫忙,但是此時這元大將的表現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心想就算是浪費一些時間,但是培養一位將才也是值得的,但是此時,那將軍策馬後退幾步,再次上前,每次都是拚了命的打法,但是都被曹性首位住了,一時之間士氣大減!

“將士,告訴朕你的名字!”

劉辯在這個時候大喊一聲,似乎有重用這位將士的意思。

那將士心中的感動別提有多熱切了,他頓時覺得自己全身都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就算是跟眼前這小子同歸於盡也值得了!

陛下居然在打聽我的名字!

他這一斧子的力量強大無比,竟然將曹性逼退了幾步,向著蒼天大叫一聲喊道:“陛下,微臣名叫張賀!”

這一聲響徹天地,有不少人都已經聽到了他的名字,名字在軍隊之中一傳十十傳百,頃刻之間,這位剛出道的將士的名字已經在眾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張賀將軍,朕看好你!”

劉辯果真不愧是穿越過來的家夥,一言一行都充滿了拉攏人心的意圖,他這話在平常人聽來簡簡直如同天籟一般!

陛下在當時的社會簡直就是不可侵犯的角色,往常人就算是在街上說一句陛下的不是都會被拖出去砍頭,就算是沒有官府的人聽到,旁邊的人也會將這個胡亂說話的人報答一頓,至少要將他打的他媽都不認識才算完。

由此可見帝王的威嚴已經深入人心了,一個人就算是再優秀,想到的也是效忠帝王,很少有人敢於自己稱王,因為在道義上已經不是正統,即便是自己很強大,也會充滿了犯罪感。

雖然俗話說,犯罪感總能給人帶來快感,但是畢竟是不好受的。

這叫做張賀的將軍在皇帝麵前爆出了自己的名號,雖然說流傳千古可能還有點不夠格,但是絕對算是光宗耀祖了,很多人在一些小地方掙紮一輩子,很多人奮鬥一輩子,但是他們的目標有時候都很簡單,或許能在朝廷之中某混個一官半職,或許能夠每天見到皇上,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這次,這位叫做張賀的將軍終於達成了這樣的願望,他不後悔自己這麽冒失的衝出來,也不後悔自己喊的這麽響亮,因為現在他感覺自己現在就算是馬上死掉都沒有問題!

“嘿,張賀將軍,你算是不錯,本將軍記住你了。”

曹性還是改不掉那種夜郎自大的毛病,他又上前,手裏的長劍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向著張賀的胸口襲來,張賀冷哼一聲,哼起斧子擋在胸前,叮的一聲,他身形後退,但是因為腳下的馬兒經不住這力道,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看!

“誰要你記住,給我去死!”

張賀此時雖然挨了不少,但是這更給他一些優勢!

之間他揮舞起手中的斧子,哢嚓一聲,那馬兒的腿已經被砍斷,此時再也保不住平衡,哀號一聲,將還騎在自己馬背上的曹性狠狠的摔在了地下,這是曹性沒有想象到了,這男人在這麽危險的時刻還這麽機製,這樣一來,自己就要處於弱勢了!

張賀一夾馬腹,頓時,**的馬兒吆喝了一聲,居然又站了起來。

張賀居高臨下的看著曹性,鄙夷說道:“跟隨著一個智障,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你死也是必然的。”

“什麽!”

曹性最容不得別人說呂布的一句不是,更何況有句古老的話還是說的非常有道理的,人以群分物體以類聚,這曹性也是一個跟呂布性格差不多的人,要是別人的話,先前攔住劉辯的時候就不會說的那麽直接了,就算是拖延時間,也不能這麽笨啊!

他豁然上前,也拚死舉起長劍向著張賀的小腹上刺去!

而張賀的殺法本身就是以命搏命,他全然不顧曹性的手段,斧子揮砍過來,就要取走曹性的腦袋。

曹性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決然之色,他此時壁上了雙眼,就要跟張賀同歸於盡!

這張賀的出現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現在這個張賀還算是比較年輕,要是假以時日,更加強大了,那麽劉辯的人才就更多了,這樣的話,對自己的主子可不是一件好事,這次反正也沒有打算活著出去了,既然這樣,不如就跟這個家夥同歸於盡吧!

但是他心中雖然是那麽想得,實施可不像是他想想的那麽簡單,忽然之間,曹性覺得自己的手掌上受到了什麽暗器的打擊,巨疼無比,長劍刺出的方向也改變了,這樣的結果是曹性萬萬沒有想到的。

就在那一瞬之間,哢嚓一聲,曹性還帶著驚訝的頭顱向著遠處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去了十幾米的距離之後才掉在了草叢之中,一隻野狗忽然出現,一下子咬住了曹性的腦袋,向著遠方急急奔去了。

曹性的身體也歪倒下來,倒在了張賀的腳下。

而張賀的大腿上此時也有一道傷痕,先前要是沒有那暗器的話,曹性的長劍可就是要洞穿張賀的小腹了,這樣被人所救,張賀還有些激動,他看向曹性的手掌上,隻見一棵石頭深深的差勁了他的手背之中,就算是那柄長劍的劍柄上也有一個小小的凹痕,很顯然,要是當時曹性沒有攥著一柄長劍的話,手掌早就被洞穿了。

他看向人群之中,隻見劉辯拍了拍受傷的灰塵,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剛才,難道是陛下救了自己麽?

張賀激動的全身顫抖,但是這次,他實在是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幸福的感覺從天而降,他全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大腿上正在流出鮮血,已經染紅一小片土地,直到他眼前一黑,他才意識到自己失血過多,已經有些虛弱了。

他笑了笑,完全不受影響的撕扯下一塊衣服包紮起傷口,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劉辯的身前,單膝下跪道:“屬下無能,沒能帶來曹性的頭顱,那頭顱被一隻野狗叼走了!”

劉辯隻覺得這將軍說出這話實在是無比氣勢,頓時大笑上前扶她起身,到:“將軍壯大我軍士氣,應當重賞,等回去的時候,我一定找最好的醫生為將軍智商,現在,就請將軍伴隨朕左右吧!”

說完,令人取來一匹馬,讓那將軍坐上去,又下令全軍向前了。

因為先前被那曹性浪費了不少時間,此時呂布眾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所以大軍全速前進,或許還要許多時間之後才能找到呂布的影子。

不過現在至少已經可以證明,呂布正是走的這條道路!

至於呂布到底走的哪裏劉辯倒是一點都不在乎,正是因為那樹木上的小小箭頭,劉辯才能清晰的辨認出呂布的動向。

或許呂布現在還不知道他身邊早就已經有自己的人埋伏了,其實這也不能乖呂布,你能奢求一個傻瓜想一些他根本想不到的地方麽?

山林之中的環境還算是不錯的,隻是行軍之中少了那些淡雅的情調,不過也不缺少高歌的性質,但是現在,劉辯卻沒有一絲洋洋得意的一絲,有道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要是隨時沒有一點憂患意識的話,說不定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人殺死了,這可不是劉辯想要看到的結果。

“陛下,依我看,我們這樣追上去,不僅軍士們身體疲憊,就算是士氣高昂也作用不大,萬一呂布在前邊設下了埋伏,我們這樣貿然上前,是不是有點危險呢?”

謀士荀彧問道,荀彧是出了名的智囊,這次走了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遇到一點點阻撓,倒是讓他心中不再那麽安穩了,按說一個莽夫呂布絕對不可能讓他這樣擔心,但是他知道呂布身邊還有一個叫做張遼的家夥,張遼是誰?

荀彧雖然很有自信,但是因為有張遼的存在,萬一張遼利用地勢和呂布的勇猛設下埋伏讓自己跳進去,那麽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他心中牽掛的不僅僅是能不能殺死呂布,其實他最關心的,是一定要保住劉辯的安全,這是他們以後成就大業的基礎。畢竟劉辯是名正言順的皇帝,能跟著這樣的主子也是荀彧比較喜歡的,萬一以後自己跟呂布之流了,那荀彧到不如歸隱山林來的自在瀟灑。

劉辯輕輕笑了笑,他這一笑頓時讓荀彧感覺高深莫測,實際上荀彧確實不知道劉辨在想什麽,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他就感覺劉辯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從一個廢柴一瞬間變得好像能夠勝任一代霸主了!

這樣的主子讓荀彧一點都沒有有預感,荀彧敢說自己是一個謀士,但是卻不敢說自己是最好的謀士,

名揚天下的謀士有很多,至少許多人都有過豐功偉績,但是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小皇帝劉辯卻還沒有做出什麽大事,但是卻給自己已經舍不可測的感覺,或許這天下的霸主之中,隱藏的最深的就是麵前這位俊朗的年輕人了。

“文若不必多思,呂布人少馬稀,與我們證明相對完全步伐與我們對抗,現在我們在此殺死了曹性,至少呂布手下僅剩的幾個將軍已經所剩不多了,我們有何畏懼?現在正好是所有將軍們士氣最為高漲的時候,我們一定要一鼓作氣,拿下呂布!”

荀彧不知道劉辨為什麽會這麽有信心,但是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知道此時在勸阻也沒有任何作用,況且自己等人已經追到了這裏,想要再停下已經不可能了,要是下令回去的一定會大損士氣!

沒有多久,天就黑了。

劉辨下令加強守衛,原地休息!

整整一天的行軍,所有人都已經筋疲力盡的,盡管能跟隨者自己的王去打仗是一件非常令人興奮的事情,但是人的肉身畢竟不是精神,總會疲憊,總是需要吃飯的。

劉辯正在一棵樹木旁邊吃著燒烤出來的野兔肉,忽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了過來,劉辯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了人多的那邊。

原來是被派出去的狩獵的一個小隊,不知道帶著什麽回來了,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其中一個護衛上前跪下,向劉辯說道:“陛下,我們發現了這個,懷疑是他們弄的,所以就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