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賈詡確實厲害,劉辯開始對賈詡刮目相看。沒想到他隻言片語間就將何太後的危機解除,這也解決了自己的一塊心病。本來以他的個性,太後之事得不到解決,自己一定會拚了這皇位不要也要和董卓拚命的。正是由於知道這一點,所以荀彧一直不敢和他明講,出主意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事。
而賈詡則沒這麽顧及,因此才能如此針對。
“還有其三,宮裏亂,越亂越好。不知道主公有沒聽過一個詞,叫亂中取勝。”
“文若你想我行動?”劉辯眉頭一皺,自己眼下根本不可能在正麵戰勝董卓的,想想也是,隻有在這深宮之內,才有可能逼迫到董卓。
“看來,這深宮之內是要起大風了。”劉辯站到門外,對著身邊的荀彧揮了揮手:“去將公達傳來,我想身邊都幾個放心之人。”
荀彧走了,隻留下劉辯一人。劉辯將張幺兒招到了身邊。
張幺兒此時已經與剛跟著劉辯之時判若兩人。之前如果說這家夥是憨直的話,現在卻多了一份膽氣。之前相貌醜陋,五大三粗,現在卻無形之中散發出一股殺氣。
劉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家夥終於有些模樣了。為自己辦事的人,總不能在人前老是一副奴才樣,這樣做主人的麵上也會無光。
“恩,張幺兒,最近長進不少啊,手上人命經手的多了,應該沒之前那麽緊張了吧?”
張幺兒一驚,這主子今天到底想說什麽,竟然和自己這樣說話。自己這條命也是人家給的,若是一個回答不小心,別看現在自己威風不少,人家要你三更死你還真活不到五更。
“主子饒命!”也不敢多問,也不叫皇上了,張幺兒這是真怕啊。以前劉辯使用的種種手段如今起了成效,這張幺兒是絕對不敢忤逆自己的。
“沒事,隨便說說罷了,對於在宮中弄掉幾個人,這事不難吧?”劉辯看著自己的衣角,似乎沒在意自己說什麽,很隨意的就開口了。
越是這樣,對奴才的威懾最大。張幺兒幾乎是趴在地上,不過這會似乎感覺到了自己主子並無對付他的意思,因此也放鬆不少:“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我就問你,之前的事情辦的時候感覺如何?”
張幺兒不敢隱瞞:“回皇上,奴才覺得,那些與皇上為敵的蠢材殺起來簡單,根本不足掛齒。”
劉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吧,在這天子身邊,殺幾個婦儒奴才確實簡單,如果我要你去殺兩個身經百戰的將領,你是否還會覺得簡單呢?”
“皇上!”張幺兒這群人雖然有把子力氣,但是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練過高深的武藝,也打不過那些將軍。難道皇上想讓自己去送死?這是張幺兒這樣的腦袋瓜子唯一能擔憂的事。
“你說,有兩個人見我不跪,該當何罪?”
“您是皇上,見皇上天下臣民皆應下跪,不跪當斬。”
“恩。”劉辯點了點頭:“阻我前進,當我去路者,又當如何?”
“殺之,滅九族!”張幺兒這次說的很大聲。
“那對寡人出言不遜,目無皇權者,又當如何?”
“皇上!讓奴才替您辦事,粉身碎骨,再所不辭!”
“你倒也學會說話了,不錯,不錯。”劉辯轉過身去:“起來吧,我不是叫你們去送死,不過那兩個人必須死。作為我的爪牙,雖然難聽點,這是事實。你們要做的,就是將所有阻攔在我麵前的敵人全部鏟除!”
張幺兒隻覺得一股王者之氣撲麵而來,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主人!”
“去吧,帶上人手,越多越好。亮出你們的利爪和尖牙,隻有憑借龐大的數量,你們才可能保全一席性命。”如果就張幺兒他們幾個人去,事後肯定會被誅殺,這是劉辯不願意看到的。
張幺兒在劉辯的授意下帶著一幹心腹太監和一些侍衛直衝太後寢宮,終於遇到了那隊兵丁和那兩名小將。
“站住!太後寢宮,豈容爾等擅闖?”其中一人頓時抽出自己佩劍,冷冷的看著為首的張幺兒。
“這位將軍,我不過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看望太後,還請不要為難小人。”
人家看看這太監似乎也是個憨直的貨色,沒在意:“哼,我是很想讓你進去,但是這是董太師的命令,就算皇上,也不能進。”
“哦?”張幺兒大吃一驚:“哎呀,原來是太師的人啊,失敬,失敬。”說完一邊給兩人賠不是,一邊掏出了一錠銀子,悄悄的塞了過去:“一點小意思,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兩人對視一眼皆心照不宣的笑了,此時張幺兒卻麵露難色:“兩位大哥,你能能否想個主意我一會好回去複命啊。你說我這當差的,一個不小心,人頭就要不保。我天天跟著皇上身邊,伴君如伴虎啊。”
其中一人聽到他是皇上身邊的人,看他樣子又滿是怨氣,想來推薦給太師太師一定有賞。能在皇帝身邊安插一枚棋子,這是董卓一直想做的,是人都看的出來。
三人急忙到了一邊,埋頭商議著什麽。
良久,三人似乎都很滿意,其中一人小聲說到:“跟著太師走,將來那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
“我知,我知。”張幺兒連連點頭。
“恩,既然如此,等明天我兩呈報太師,你再一趟?”
張幺兒笑笑:“兩位,看看這是何物?”說完掏出一隻玉鐲子,乃是劉辯所賜,確實珍貴。
兩人目光全部集中在鐲子身上,卻又不知如何分法,都想把玩一番。
這時候張幺兒退後一步,心中冷笑不止:看起來這打仗的人智商比俺這樣種地的高不了多少。
他掏出一把匕首,直接一下刺中了一人的脖子,頓時鮮血狂濺。
另外人還突發事故好不知如何,張幺兒與另外七八個太監衝了上來,直接將他按在地上,用刀子將人殺死。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那隊兵丁完全來不及反應,眼見了將領死了,他們也不知道該做啥了。
張幺兒殺死兩人之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臉上的血一抹,顯的有些猙獰。
那隻翠綠色的鐲子依舊被那個將領死死的抓在手裏,張幺兒隻是冷笑一聲:“主子的寶貝豈是你等有福用的?死了活該。”
“今天這兩人攔截皇上去路,強搶皇上的玉鐲,皇上忿忿難平,特命我等誅殺此二賊。來人,抬走!”張幺兒說完頭也不回,甩袖離去。
不就,董卓知道了這消息,找來李儒密談。
李儒看著董卓,急忙安慰:“太師不可急躁,此子如此,必定是受高人指示。我等此時還為臣子,不能明著去動他,不然對太師登基不利。”
董卓一抬首又猛灌了一口烈酒:“那你說要忍到什麽時候,以老夫現在的兵力,完全有能力將那乳臭未幹的小兒殺死自己稱帝,為何還要讓他。”
“太師不是想名垂青史麽,弑君則為叛逆,目前一切依舊還在掌握,等待時機成熟,逼迫新君讓位才是上上之策。”
“好,就依你。”董卓揮了揮手,一排歌妓走上前來,董卓哈哈大笑,左右兩個攬好,任憑一幹人等服飾。
而另一地,張濟營前,來了一人。
士兵攔住去路,大聲責問:“誰?有何幹係?”
“我找張濟,就對他說,賈文和要見他。”
士兵見其竟然直呼將領之名,不敢怠慢,急忙通傳。
不多時,滿臉堆笑的張濟迎了出來:“啊,文和兄,是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啊?”
“哈哈,我是特地來送禮給你的。”
“哦?張濟何德何能,文和兄才高八鬥,海內皆知,能來此地,頓讓寒壁生輝。裏麵請,裏麵說話,我正好溫了一壺酒,咱們進去談。”
兩人進去之後,賈詡隻談風月,飲酒吃肉,卻閉口不談之前的事。
酒過三巡,喝的也差不多了,張濟還是沒能忍住,開口了:“文和之前所言有物贈我,卻是不知是何物啊?”
賈詡似乎沒有聽見,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隻是拿起酒盅,有些抱怨:“怎麽就沒酒了,你張濟堂堂一大將,就如此待遇?”
言語中多有冷落和譏笑,這讓張濟頓時聲厭,一腳踹翻酒席,拔劍架在了賈詡頭頸:“賈文和,我請你吃酒,你莫太過分了。”
“哼,要殺便殺,我原本以為你張濟是一代名將特來相告救爾性命,卻不想你也如那跳梁小醜一般耐不住性子,死便死了,當我賈詡看走了眼罷。”
一看賈詡一副求死狀,張濟頓時焉了。此時有隊兵將衝了進來,一見如此,頓時準備攻擊,卻被他喝止:“都滾出去,本將軍沒叫你們,你們來此地做甚。我與文和多年舊交,摔幾個酒盅算的了什麽?去,把好酒都給我端上來,好菜好酒,今日我要與文和不醉不休。”
那群士兵隻得怏怏而回。
“文和兄。”
張濟跑上去獻酒,但是賈詡卻扭過身去。
“賈兄,我是粗人,隻知道行兵打仗,你切勿掛懷,我這裏自罰三杯先賠不是了。”說罷一口幹掉,準備再飲,卻被賈詡阻止了。
“先不要喝了,不然你迷迷糊糊的,又豈知我所言何事。”
張濟連連點頭稱是,世人都知道讀書人的脾氣怪異,張濟還真怕賈詡一稈子硬到底,那自己就悲劇了。
“你知張公現居何位啊?”賈詡抓起一條羊腿,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啃了起來,但是張濟知道這類人一定不會隨便發問,雖然看似無意,肯定另有原因。
“承蒙太師厚恩,現拜校騎都尉,掌管8萬大軍。”
“恩,公世代受皇恩浩蕩,家族都乃朝之重臣,難道不覺得這聲太師叫的有些令人心寒麽?”
“哦?文和還請明示。”
賈詡將手中腿一扔,頓時不屑到:“公家幾代人無一不是中心耿耿,為朝廷,為大漢盡心盡力,也都是朝廷股肱大臣。但是你剛才說蒙受太師照顧提拔,我所言無礙吧。”
“這又有何問題?”張濟不明。
“你不覺得你在賣國麽?”
張濟一驚,但是賈詡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忽然站了起來,一揪住他的領子,大聲的質問道:“公如此心安,不受封於皇上,不思安與朝廷,卻甘願受董卓恩惠,掌兵虎視朝廷,不是賣國是什麽?公家世代忠臣,到了你這一代,卻要助紂為虐。董卓之心路人皆知,他要廢天子而自立為王,你卻依舊為董卓賣命,實乃不忠不孝。大漢如果在你手中而亡,天下百姓飽受戰亂之苦,你乃不仁也。我今本就是冒死前來,公若殺我,請自便之,不過乃不義爾。多了之前三罪,湊足四樣,又有何懼哉?”賈詡說完鬆開了手,坐回原位喝起了酒。
張濟沉默了一會,終於還是開口了:“聽先生一席話,頓時讓我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文和兄,你一定要救我。張濟枉活幾十哉,做了罪人尚不知曉,還一心以為安逸無比,實在慚愧。若不是文和今日前來,將來張家背上千古罵名,我就是張家的罪人啊!”說完跪在賈詡麵前,誠懇之至。
“快快請起,我既然肯來,如無把握怎會開口。你我之間,素有情誼,我又怎能忍心見你無心之過。”
“願聞其詳。”
“恩。”賈詡掃視四周,雖然帳篷內沒有兵丁,但是守著帳篷的兩個衛兵卻讓他很是不安。
“自己人,不礙事。”張濟讓他放心。
“此兩人是你血親?還是生死之交?”賈詡似乎有些不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皇上,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樣啊。”張濟大喝一聲:“來人!”
頓時門口兩人走了進來,張濟二話不說,抽劍殺之。
賈詡依舊在邊上喝酒,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般。
派人將屍體拖了出去,保證帳篷附近無人之後,張濟親自為賈詡斟酒。賈詡剛才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模樣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賈詡日後的成就絕對是無可限量,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跟著他,或許也是一條出路。
想到這裏,他對賈詡是越發的信任了:“文和兄有話但講無妨,要我如何做?隻要你說,我一定照辦。”
“你要做反賊呢,還是要做忠臣?”賈詡也不多問,冷冷的冒出一句。
“我張家曆代忠臣,對皇上那是忠心不二,我定然是選忠臣。”
“既然如此,你知道你應該對誰效忠了吧。”
“啊,多謝文和提點。”不過張濟依舊有些犯愁:“不過我隻不過一個校騎都尉,沒有能力舉事。如今董卓勢大,我恐怕…”
“我不是叫你現在表態,隻要你有心,天子希望你潛伏在董卓身邊,鼓動董卓造反。”
“什麽!?”
“是的,你要大力鼓動董卓造反。”
“眼下天子頹弱,董卓造反的話天下不是岌岌可危?那我不成了天大的罪人麽?”
賈詡不屑道:“我豈會害你,你要盡快將你手下的所有統帥將領都撤換成你的心腹之人,到時候隻聽你命行事。同時你注意多與其他將領走動,並說以厲害,加以策反。天子畢竟是天子,應該到時候會有一些人為了明哲保身不會與董卓為伍選擇觀望,這群人的工作就交給你去做了。而董卓的話你必須得阿諛奉承,將他捧上了天,鼓勵他造反,越快越好。董卓目前還無心造反,正在謀劃,如果此時暴露,那麽對他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文和的意思,是要我故意走漏…”話多半句被賈詡阻止了:“有些事情,還是藏在肚子裏的好,既然公已明晰,那麽我便先行告退。將來成大事之時,希望張將軍要明白自己能做些什麽。”
“一定,一定。”
“這是天子托我授予將軍的,將軍收好。”賈詡將一物品塞到張濟懷中,然後離去。
張濟打開布綢一看,竟然是一顆龍眼明珠。
珠子的價值不菲是真的,但是並不是說一般人沒地取得。但是一般這類珠子用做藥粉則可惜了些,一般隻有皇帝皇後的冠冕之上才會加上這樣的東西。還有就是一些功勞極重的大臣才能得到的。
張濟頓時淚流滿麵,對南而跪:“皇上對我張濟如此看重,張濟絕不會做出有悖祖先皇上的事,就算粉身碎骨,再所不辭。”
就此,張濟的工作賈詡算是完美的完成了。以張濟之能,一定能策反一大群武將,等於未戰先折了董卓一臂,比滅他10萬軍隊還要厲害。劉辯得賈詡,不得不說是一件可喜可賀的美事。
而另一邊,王允卻在家中對月長歎。不得不說,王允確實是一位忠臣。特不是忠臣於劉辯,是忠於自己。這類文人,對名節很是看重,因此無論何時何地,憂國憂民也就成了份內的事。
不足月餘,曹操說服袁紹,發動十八路諸侯準備勤王。是月,呂布出征,無人能勝,勤王之師無法進京,卻讓京城動蕩不已。
董卓在十八路諸侯退卻之後安居在寢宮之內,夜夜笙歌。
這日,卻與往常不同,很罕見的沒有歌妓在寢宮,惟有李儒與呂布兩人。
“太師不用擔憂,溫侯挫敗敵人,那十八路諸侯原本也不過是來占便宜爾。如今大敗,乃是因為各自隱藏實力之故。各軍都有異心,不肯出力,功成則一氣嗬成,退則必然四分五裂。十八路諸侯不戰自退,太師大可不必擔心。”
“哈哈哈哈,那麽說,老夫可以高枕無憂爾?”董卓似乎十分高興。
“沒錯,太師可以安心了。”
董卓看了一眼身邊傲然而立的呂布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有奉先,何愁天下不定啊。”
董卓得意,呂布也高興,李儒沒有說什麽,隻是待在一邊,一言不發。
又過一日,董卓宣召群臣進京,到了他設的大堂之上。
劉辯也在早朝,但是今日不同尋常,竟然無一個大臣來到。
“這是怎麽回事?張幺兒?為何群臣不上朝?!”劉辯有些怒了。
“回陛下,今日清晨董卓命呂布把守外殿大門,將群臣全部都請到了他那裏。那些不肯去想上朝的也進不來,隻得怏怏而回。”
“可惡!這個惡賊,欺我太甚!”劉辯大怒,頓時將身邊東西朝下扔去,以求泄憤。
“陛下,何必生氣呢,這董卓此舉顯然是自尋死路罷了。”荀彧不慌不忙,選了個空位置安坐。
“你可有良策啊?這董卓如此猖狂,這可如何是好?”
劉辯說完看到荀彧笑了笑,指了指一邊閉眼不語的賈詡,看起來賈詡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老神尤在。
“文和,你以為呢?”
賈詡似乎睡著了,劉辯卻不生氣,以此人之精如何能在此地安睡,必然是有些萬全之策,怪不得荀彧說董卓找死了。
“文和!”劉辯大聲叫喚,這時候賈詡才睜開眼來,裝做不知:“主公,不知主公喚我所為何事?”
“我想問問你,今天的事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
劉辯將所有語氣詞都去掉了,他知道賈詡的意思,所以特地用你和我來表達出對他的尊敬之意。
“此乃契機,要滅董卓,隻需要半月。”
聽到賈詡此言,連荀彧和盧植都嚇了一大跳。但是劉辯隻是麵色微變,隨即沉思了一會,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他們哪裏知道,賈詡的話提醒了劉辯,好戲正要上演。那正是王允巧設連環計,貂禪美女就要出場了。
雖然如今和曆史有些出入了,但是董卓基本還是和曆史上一樣,過程不同罷了,結局卻是相同的。
董卓引的朝中那些準備流芳百世的家夥不悅,想方設法處掉他是自然的事。之前曹操獻刀不成,這回就是美人計了。
“曹操!”劉辯忽然大驚失色,三人看的嚇出了一身冷汗。
“主公,你這是為何?”荀彧急忙跑了過去,而賈詡則是用一種好奇的眼光看著劉辯。
“快,派人,必須得找一值得信任又能托付的了大事的人,不然就晚了。”
荀彧有些不解:“不知主公所托何事,若無大事,可托荀攸去辦。”
“荀攸?”劉辯想了下,雖然荀攸之才自己也很喜歡,但是對方可是陳宮啊,自己一時忘記竟然把他給漏了。以陳宮之才,荀攸未必能說的動他。
曹操一句,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徹底傷透了陳宮的心。
眼下補救不知還來得及否,如此大才,世人給他的評價是非常高的。在三國曆史上,雖然他的聲名不及周瑜、諸葛亮,但是都言其計謀策略不在兩人之下。如果劉辯能得到此人,對於自己的大計是非常有幫助的。
當初劉關張三人勇猛無敵,為何一直寄人籬下。那呂布如何了得,為何被人趕出長安?那曹操明明剛愎自用,又為何能征戰天下。
一切的一切,皆顯示出謀士的重要性,對於劉辯而言,他為天子,隻需一聲令下,就會有無數人為之赴湯蹈火。
劉辯眼下手下已經有四大謀士,但是如今看起來盧植迂腐過頭,不堪大用。內事可以交給他,但是國家大事他卻不堪大用。
荀彧雖然不錯,但是一個荀彧並不能改變什麽。而且荀彧過於小心,雖然大氣,可以服人,但是關鍵時刻需要狠角色之時,他起不到作用。荀彧的作用更多的是類似於對外征戰的指揮者,這樣的話一內一外,但是指揮者需要有人給他指揮。
謀士軍團的領袖已經有了,眼下要做的,就是使自己的團隊更加完善了。
畢竟,以劉辯一個穿越人的身份,完全可以利用自己以知的三國曆史事件或者人物來完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此時劉辯最為緊要的一件事,就是將陳宮收為帳下,添為自己的第五大謀士!
想到三國風雲人物一一為自己收服,劉辯頓生豪氣,一道不可察覺的微笑浮上心頭,甩手一揮後,便是回到了寢宮,安然謀劃去了。
第二天,劉辯召來盧值,詳細和他解說道。
“太輔大人,你知道陳宮陳公台此人嗎?”
“陛下說的是何人?為臣怎麽一點印象都無?”盧植疑惑道。
“哦……!”劉辯悠然一笑,露出了個大善的表情。
在自己記憶中的三國曆史當中,陳宮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曆史對此人的評價相當之高,一首“生死無二誌,丈夫何壯哉!”道出了陳宮的忠義之情。
而此時,陳宮還未被世人所熟悉,他的才華,他的忠義,他的智謀,就像一顆被蒙了塵的明珠般黯然無色!
如果,自己能親手拂去這顆明珠上的塵土,那麽展現在世人麵前,必將又是一個驚天動地,千古留名的風流人物!
想到這,劉辯強忍住內心的激動,揮揮手喚過盧植,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幾番言語過後,盧植看到劉辯那凝重的表情後,他心裏也是一跳,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
然後,他俯身一個鞠躬後,正要退去時,劉辯陡然想到什麽似的,他猛的大呼一聲:“且慢!”
“陛下,還有何旨意?”盧植差點嚇了一跳,他小心的抬起頭,謹慎的問了句。
此時,劉辯也不多說話,他走到案台邊,就著筆墨,在一方小絲巾上,端正的寫下了幾行字。
印上自己的天子印,細細折好後,劉辯輕輕的將這方絲巾放在了隨身攜帶的一個錦囊內,遞給了眼前的盧植。
“偌,小心收好。辦事的時候,不到萬不得已,這個錦囊不許打開,知道了嗎?”
這話一處,盧植不禁是詫異的看了劉辯一眼。雖然他有點疑惑這錦囊內的扼絲巾內寫著何事,但天子的行事,又豈是為人臣子所能揣測的。
當下,盧植小心接過錦囊,收在自己貼身懷中。
一聲告辭後,盧植邁著輕碎的小步,離開了寢宮。
這邊,望著盧植遠去的身影,劉辯不禁又是一道微笑浮起,臉上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滿滿。
嗬嗬,自己連諸葛亮的錦囊計都用上了,還怕拿不下你一個陳宮?
…………
如此幾天過去,劉辯盡量讓自己作出一番沉浸在酒色的狀態中,每當夜幕降臨,天子寢宮一片笙樂蕭蕭,一桶桶美酒被源源不斷的運往了寢宮,供當今天子和一幹群臣作樂。
麵對如此情況,太師府卻是異常平靜,誰也不知道董卓的真正意圖。
於是,整座皇宮倒是難得獲得了有一分寧靜,倒是讓不少有心人有了口喘氣的機會,事態以一種悄然無聲的狀態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