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的話音剛落,呂布的神情已經興奮了起來。但在掙紮了片刻之後,呂布還是頹然的雙手一灘,無可奈何的說道:“可恨我無涓埃之功,有何麵目以當覲見之禮呢?”
聞聽到呂布之言,李肅的臉上緩慢的浮現上一抹的猙獰之色,隨即眼中綻放著陣陣的殺意。冷聲的說道:“賢弟。功勞就在你翻手之間,就看賢弟肯與不肯罷了。”
李肅的話音剛落,呂布就已經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果此時有人向呂布看去,就能夠發現呂布的麵色時而猙獰,時而瘋狂,但卻並沒有一絲的猶豫與不忍之色。
“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呂布抬手自酒席之上拿起滿滿一壇的美酒,仰天狂飲了起來。待得酒壇之中酒盡之時,呂布的麵色已經潮紅無比,猙獰血殺之氣卻也在不隻不覺間充斥滿了大帳之中。
“哼……。”用力的將手中的酒壇摔打在地,伴隨著一聲巨響後,呂布神情猙獰,雙目赤紅的說道:“我想斬殺丁原,攜帶丁原人頭引軍歸董公,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李肅聽聞到呂布之言,神情一喜,隨即疾聲的說道;“賢弟若能如此,則真將立下莫大之功也!但此事不宜拖延,賢弟請速速決斷。”
“那兄長就請回稟董公,不日之內我當攜帶丁原老兒人頭引軍前往投靠。”陰冷的怪笑一聲,呂布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賢弟小心。在下這就立刻回到董公大營,將賢弟之事稟告主公知曉。”李肅怪笑一聲,拱手向呂布說道:“那麽在下就在董公的軍營等候賢弟好消息了。”
公元189年秋日,董卓指使呂布殺死了執金吾、並州刺史丁原,吞並了他旗下數萬的部隊,至此京都的兵權全部掌握在董卓手中。
鏟除了阻攔其權勢的丁原之後,董卓在洛陽三輔之地威勢越大。大權在握的董卓從此在洛陽更加的囂張跋扈,而借助一舉鏟除丁原大軍的餘風,董卓自封為太尉,掌管前將軍的事務,加節傳、斧鉞、虎賁,改封為封郿侯。不久,董卓升為相國,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又自封董卓的母親為池陽君。封其弟董旻為左將軍、鄠侯,封呂布為騎都尉、中郎將、都亭侯。
而至此,李儒也趁勢勸解董卓早定廢立之計。董卓采納了李儒之計,於太尉中設宴,會集公卿,令呂布將甲士千餘,侍衛左右。
是日,太傅袁隗協同百官皆到太尉府邸之中。一時間,洛陽風波又起,新一輪的爭鬥再次粉墨登場。
待得朝中諸臣到齊之後,董卓全身披掛,騎馬緩緩自圓門而入,待得下馬之後,董卓帶劍入席。
自又是一番淫亂宴請。
待得酒至半酣之時,李儒嘴角掛著冷笑將舞女、侍從揮退。而董卓按劍站立在台階之上,冷眼的掃過整個庭院之中所有的朝臣。獰笑著說道:“今日諸公盡興,本將軍有一言,諸公請傾聽!”
朝臣聞言各自放下手中酒尊,收回那停留在舞姬身上的不舍目光,全身貫注的側目向董卓看去。
眼見到已經吸引住所有朝臣的目光,董卓桀桀的怪笑一聲,厲聲說道:“當今皇上羸弱,行為舉止輕佻,沒有一絲皇者威嚴之氣,權勢、人品不能親自侍奉宗廟;本將軍將要依照古之聖賢伊尹、霍光的故事,廢棄皇上為弘農王,立陳留王劉協為當今聖上。不知道諸公可有異議?”
董卓的話音剛落,庭院之中的所有朝臣麵色瞬變。不少的朝臣神情惶恐的看向董卓,但隨即卻都相繼的陷入了無聲之中。
而在這些朝臣之中,有著一些親近劉辯的老臣或者劉辯的心腹之人神情瞬間就灰暗無比,其中更是已經有為數不少的老臣已經悄然的流下了眼淚。
“怎麽?諸公沒有異議嗎?如果諸公沒有意義的話,那麽明日朝會之事就要勞煩諸公上奏,以勸解皇上退位了啊。”陰冷的悶哼一聲,董卓雙手輕輕的敲動著手間的劍柄,冷聲的說道。
“不可!不可!你是何人,敢發如此狂妄之語?天子乃先帝嫡子,登基之後並沒有任何的過失,如何能夠妄議廢立之事!你難道是想要謀朝篡位、企圖造反不成?”坐上一人推案而起,站立與筵席之前,神情激憤的大聲怒罵董卓,道。
此人話音剛落,滿席的朝臣都向此人看去,待得見到此人正是現任司隸校尉,袁式嫡親長子袁紹、袁本初之後。眾人心中的擔憂才稍有緩解。
當然,在這些人之中,卻還是很是有著一些的人已經向袁紹投去了幸災樂禍的目光。
而袁式一族在大漢王朝曆經數百年,期間曾經處過數個身居三公高位之人。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可以說,袁式一族完全就可以說是大漢王朝士族門閥勢力的代表人物。
哪怕就是現在,大漢王朝中央權勢威嚴日失,袁式一族的勢力卻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小覷的。最少,現在的董卓還不敢無視袁式一族的力量。
聞聽到袁紹之言,董卓那微笑的麵容一僵,隨即雙手按住劍柄用力一頓地麵,麵帶殺機的向著袁紹怒生說道:“天下事在我一言而決!我現在要廢立皇上,又有誰敢不從!你難道認為我手中的寶劍不鋒利嘛??”
袁紹一驚,隨即也自腰間拔劍而其,劍尖直指董卓的鼻梁之處,厲聲嘶吼道:“你的寶劍鋒利,難道我的寶劍就不能嗜血不成?”
感受到袁紹身上那散發出來的徹骨寒意,董卓微微的一愣,隨即挪動著他那肥碩的身體用力將寶劍自地上拔起,手拿寶劍直指袁紹,獰笑著說道“順我者生,逆我者死!既然你如此尋思,那麽本將軍就提前送你上路。”
“那也要試試才知道。”悶哼一聲,袁紹手中寶劍自下向上一挑,已經直指著董卓的脖頸之處攻了過去。
可是還沒待得袁紹的寶劍攻到董卓那肥碩的身體之旁,袁紹就見到在董卓的身後閃過一個麵如冠玉,全身披掛,手持方天畫戟的冷冽白袍小將。
而此人,卻正是董卓所新近認下的義子,呂布、呂奉先。
“突那賊人,有本將軍再次,企容你傷害我之義父?”厲聲嘶吼一聲,呂布手中方天畫戟輕輕一磕,以及你個將袁紹攻向董卓的寶劍欄了下來。
兩把兵器一交鋒,在一陣乒乓之聲中,袁紹神情驚恐的後退一步,緊握寶劍的手掌已經不隻不覺間間滴落下點點的鮮血。卻是他的虎口已經在與呂布的一擊之中已經被震裂了。
在這一聲金鐵巨響之聲中,剛才因為袁紹突然與董卓翻臉而陷入失神的朝臣相繼的醒悟了過來。而此時的眾人的神情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眾人即是驚愕與袁紹敢於在此時此地與權勢一時無兩的董卓動手,更是震驚與呂布那絕世的武力。
而此時剛剛擊退袁紹的呂布麵上冷笑一聲,身形一縱,卻已經將手中方天畫戟在半空之中揮舞成一圈,徑直向著倒退不至的袁紹斬了過去。
而看此時呂布麵上所掛著的猙獰之色,卻也很清楚的看到呂布已經對袁紹動了殺心。
不過這卻也怪不得呂布,呂布本就是心性涼薄之輩,更兼魯莽成性,他剛剛投身在董卓帳下,寸功為例,正為了討好董卓而發愁呢。卻那裏還會顧及的上袁式一族在朝中的權勢。
“奉先將軍且慢動手。”就在呂布的方天畫戟即將劃過袁紹的頭顱之時,一直隱藏在董卓身後背影之中的李儒疾聲的大吼起來。
聽聞到李儒的製止之音,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微微一頓,隨即很是無奈的收回了方天畫戟,轉身用力將方天畫戟狠狠的敲打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冷聲向李儒問道:“文優先生,不知道你為何製止與我。此人意圖謀害義父,該殺至極。”
其實說來呂布雖然雖然魯莽,但其人卻還是久經官場之人,對於李儒在董卓派係之中所占據的地位還是很清楚、很忌憚的。所以雖然呂布心中急切的想斬殺袁紹向董卓討喜,但卻還是強自製止住了自己的殺意,耐下心來傾聽李儒的話語。
眼見到呂布停下的手中的動作,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渾厚殺機卻也悄然的收攏了回去,李儒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即疾步上前拉住呂布的方天畫戟,疾聲說道:“奉先,今日主公飲宴群臣,切不可動殺伐兵戈之物啊。至於國政權威之事;來日在公堂朝會之上在議論就可以的。何必在喜慶之時見血殺伐呢?”
而此時那些失神的朝臣卻也醒悟了過來。眼見到李儒將呂布攔截下來。袁逢、袁愧幾人也連忙起身將神情憤怒的袁紹攔截了下來。連聲勸解袁紹暫且離去。
聞聽到袁逢幾人之言,袁紹最後恨恨的瞪了董卓與呂布兩人一眼之後,一甩他那寬大的衣袖,也不與董卓幾人告辭,就神情冷冽的轉身離開了。
親眼見者袁紹那囂張離去的神情,董卓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但他卻也並沒有去阻止與袁紹,反而向李儒看去,帶見到李儒緩緩搖頭之後,也就裝作若無其事一般的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之中。
而此時的董卓卻也已經知曉他今日的朝儀恐怕很難有所結果了,經過袁紹這一番打鬧,為數不少大漢王朝的官員都將目光停留在了袁逢、袁愧與盧植幾人的身上。
眾人都很是清楚,無論袁紹如何鬧騰,但他最終所代表的都將是在這個龐大王朝之中最有權勢的袁式一族,而如果董卓不能夠先勸服與袁式一族的話,那麽恐怕就是董卓肆意妄為將劉辯廢棄,卻也將會迎來天下群雄的討伐。
“諸位大人,本將軍今日所言是否合理?”遲疑了片刻之後,董卓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詢問道。
諸多朝臣眼見到董卓經曆過如此一番事情之後,心中依然還存有廢立之時,都微微的一愣。
“廢立九五至尊之事,切不可酒後相商,太尉大人還是擇日另行商議吧。”侍中王允躊躇了片刻,咬牙上前向董卓說道。
聞聽到王允之言,董卓低聲的悶哼一聲,隨即神情惱怒的向其餘朝臣看去,待見得大多數的朝臣麵上都帶有不滿之色之時,董卓桀桀的怪笑了一聲。隨即大聲說道:“王侍中所言不錯,是本將軍醉了。”
頓了一頓,董卓喬裝成喝醉了的模樣,用蒲扇一般肥大的手掌輕輕的拖著自己的額頭,煩躁了搖了搖頭之後。很是有些無可奈何的對李儒說道:“文優,本將軍醉意濃重,已經不能在陪諸位大人暢飲了。就有你來代替本將軍招待諸位大人一番如何?”
“主公有命,小婿豈敢推辭?”李儒含笑向著董卓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即恭敬的說道。
看到李儒的神情,董卓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卻也就向庭院之中的朝臣告罪了一聲,就在眾多侍女的服侍下離去了。
“諸位大人。我家主公久未飲酒,今日卻是醉了。不如就讓在下前來提主公招待諸位大人如何?”李儒瀟灑的一甩衣袖,伸手字席案之上拿起一尊酒尊,高舉過胸口向庭院之中的所有朝臣說道。
“文優先生客氣了。”大多數朝臣無可奈何的對視了一眼,隨即滿麵苦澀的說道。
當然,在這麽多的朝臣之中,卻還是有著一些身居高位之人見到董卓離去,也就在和李儒隨意的扯了兩句之後就急忙的離開了。
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李儒的麵色卻在不隻不覺間悄然的陰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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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大漢王朝的權利中樞嘉德殿內。
劉辯高坐在龍椅之上,身下盧植、荀彧、荀攸幾個早期跟隨劉辯的謀臣武將齊聚一堂。而除了荀彧幾人之外,此次劉辯召集心腹之人議事,卻也突然的多出了一些陌生的麵孔。
在這些人之中,除了驃騎將軍何苗之外,卻唯有一人生的相貌怪異。此人身長八尺三寸(約合現今191CM),美須髯。端的一副俊秀書生之象。
不過卻讓人感覺怪異的是,此人的一雙眼睛略帶泛白之色,就好似死魚眼一般,讓人望之而生寒蟬之意。從那雙眼睛之中,不時閃爍而過的陰冷之光中,卻也可以看出此人卻是一個生性怪癖,狠辣至極之輩。
而此人,卻正是荀彧今日新近向劉辯所推薦上來的人才。兗州東郡東阿程昱、程仲德。
初始劉辯聞聽到荀彧將要為其介紹一個賢德之人之時,劉辯心裏還很是有些欣喜,甚至已經開始自己思量著荀彧此次所要為其介紹的謀主,是不是那個曾經在曆史之上為曹操立下過汗馬功勞的鬼才郭嘉。但最後劉辯卻失望了。
不過對於程昱此人,劉辯卻也並沒有任何的不滿,雖然劉辯並不記得程昱此人曾經在曆史之中做出過如何出名之事,但他卻也依稀的記得自己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
所以在最後無奈之下,劉辯還是親自的接待了此人。在許下金珠玉玩與高官顯貴之後,程昱卻也很順從的答應了出仕。為劉辯的大業效犬馬之勞。。
“文若,你先給諸位大人說說最近朝廷之中的形勢吧。”劉辯麵色微沉,聲音冰冷的向著荀彧說道。
“是……,陛下。”荀彧麵色微沉的向著劉辯恭敬施了一禮,沉聲說道。
荀彧說罷,轉身向嘉德殿內的群臣看去。荀彧很是清楚,此時此地之中的這些人可都是劉辯的親信。亦或者可以說已經包含了劉辯在朝中所有的勢力也不為過。
“諸位大人。此時朝廷之中的情況諸位想必也有一些了解了。根據前幾日盧太傅所傳回來的消息,董卓狼子野心,殘暴不仁,在指使呂布謀害了執金吾、並州刺史丁原之後,其人在朝廷之中的權勢已經達到了定點。而趁此時機,董卓的女婿李儒趁機向董卓進言,為了樹立董卓的威嚴,董卓企圖廢立吾皇皇位,迎去陳留王劉協為帝。”
頓了一頓,荀彧冷眼掃過嘉德殿內的群臣,聲音略微帶著一絲的顫抖,很是有些痛心的說道:“諸位大人。聽及到在下的簡述,想必諸位大人也已經知曉了此事的危機了。而我等深受皇上隆恩,為我主解除心中犯愁卻也是我等之使命。諸位大人意下如何?”
“文若!”劉辯神情陰沉的打斷了荀彧的話,隨即目光灼灼的看著荀彧幾人。躊躇了片刻之後,冷笑了一聲,凝聲說道:“諸公,剛才文若已經將此時的形勢給諸位大人分析了。可以這麽說,此時卻也已經是朕自登基為帝之後所麵臨的最大危機了。不知道諸位大人可有什麽良策以教朕?”
聽及到劉辯的詢問,荀彧幾人很是無奈的苦澀搖頭。
“陛下,微臣有一良計,但此計太過冒險,微臣心中實在不敢輕易上奏啊。”程昱起身,臉色略帶躊躇的向劉辯說道。
“哦……?”饒有興趣的驚疑一聲,劉辯臉帶期待的向著程昱看去。緩聲的說道:“仲徳,如果你有什麽良策就直接說吧,不要去顧及什麽,那些事情卻是朕所應該考慮的。”
“多謝陛下。”程昱恭敬的向著劉辯施了一禮,一雙泛白的死魚眼驟然爆射出一道寒芒,獰笑著說道:“陛下,此時事情已經到危機之時了。陛下何不謀劃將董卓老賊誅殺呢?”
“誅殺董卓?”低聲的喃喃自語一聲,劉辯的臉上悄然的浮現上了一抹的冷笑,隨即看著程昱緩聲的說道:“此計卻也算是直接,不過朕心中有一疑惑,卻不知道仲徳你可否解朕心中疑惑呢?”
“陛下請示意,微臣但又所知,必當不敢隱瞞。”程昱一愣,緩聲的說道。
“好……,那麽朕卻就直接詢問仲徳了。”頓了一頓,劉辯嘴角含著一絲的笑意向荀彧、荀攸幾人看去,緩聲的說道:“文若,公達,如果你們能夠解除朕心中的疑惑,那麽也可以直言的。”
“是……,陛下。”荀彧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即恭聲說道。
“恩,那麽仲徳,朕想知道你想如何鏟除董卓狗賊呢?”遲疑了片刻,劉辯雙目泛著陣陣精芒的向著程昱說道。
“陛下可曾聽說過這樣一句古話。英雄多出屠狗輩?隻要陛下下旨,那麽微臣就當在草莽之中尋找一二勇猛之士,尋機誅殺董卓,以解除陛下之危機。”程昱起身先恭敬的向著劉辯施了一禮,緩聲的說道。
“刺殺嘛?”劉辯用手輕輕敲打著龍椅的把手,神情好似在沉思者。但臉上卻不由的緩緩的浮上的一抹的冷笑。
“那麽仲徳,朕想問你。呂奉先勇猛過人,而董卓也是久經沙城的老臣了。豈是那麽容易會被人刺殺的呢?”悶哼一聲,劉辯霍然起身,疾步走到了嘉德殿門側,用手用力一指嘉德殿外。沉聲的說道:“而且諸位可還記得,就在不久之前,大將軍何進就是喪生在這嘉德殿之外。這卻也是十常侍的一次完美刺殺。可最後的結果如何呢?因為十常侍並不能夠壓製住大將軍帳下的那麽魯莽武夫,最後卻反而落得個身死混淆的下場。”
“當然,朕卻並不是可憐、同情與十常侍,朕想說的是,董卓在涼州經營日久,手掌數十萬大軍。而其帳下群臣更是對其忠心耿耿,如果朕今日設謀誅殺了董卓,那麽又將用誰來壓製住那些打著為董卓報仇而謀亂的武夫呢?”
說道這裏,劉辯緩步的走到程昱身前,俯下身子向程昱看去,一字一句的說道:“仲徳,你可有思量過此事?亦或者程昱你有能夠壓製住那些數十萬大軍的絕代武將以獻與朕不成?”
“這……,這。”程昱一愣,隨即神情惶恐的拜倒在劉辯身下,連聲說道:“陛下,微臣思量不周,請陛下責罰!!”
“仲徳請起吧。你剛剛接觸朝中事務,不知曉這些事情卻也並不能怪罪與你的。”劉辯搖了搖頭,親自將程昱扶起。緩聲的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