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認為。並州刺史部丁原可以擔當此項大任。丁原此人能征善戰,手下兵將甚多。而且此人雖然也是野心勃勃之輩,但相較與董卓的狼子野心而言,卻可以直接無視掉,隻要陛下適時的給丁原一些封賞,卻也就能夠安撫住丁原的貪欲了!”荀彧聽及劉辯之言,稍微的沉吟片刻之後,也就緩聲的說道。
“丁原……!”低聲的悶哼了一聲,想及這個名字,劉辯的腦中卻不由的閃爍而過另外一個與丁原和董卓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物,那就是三國第一猛將呂布、呂奉先。
“是該呂布出場的時候了嗎?隻是不知道這呂布是否如曆史之中所言,那麽的勇猛非常,嗬嗬……,萬人敵,這朕到是非常的有些期待。隻是既然大漢皇朝此時是朕執掌,卻也要看看你呂奉先還能否在能為三姓家奴!”低聲的悶哼了一聲,劉辯嘴角悄然的勾起一絲的冷笑。
“既然如此,那麽此事就如此定下了。!”劉辯擺手將此事定下,隨即含笑對盧植說道:“太傅大人,給並州刺史丁原的密詔,卻隻得有你親自負責了。”
“老臣遵命,定當不負陛下所望!”聽及劉辯之言,盧植起身幹脆的說道。
“恩……!既然已經商議完畢,朕也乏了,諸位可以回府了!”
待得盧植答應之後,劉辯很是有些疲倦的點了點頭,隨即也就沉聲向幾人吩咐了一句,就在容姐的侍候之下,緩步走進了嘉德殿深處。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看來!或許是該我去接見一下曹操的時候了。看曹操在大將軍府邸之時的神情。卻也對何進與袁逢的做法甚是不滿。如此一來,卻也給了我驅使曹操的機會!”
自從劉辯與荀彧幾人定下計策之後,如此平靜的日子又過了月餘。在這期間,整個大漢王朝卻好似突然之間變得安靜起來。就是十常侍與何進集團的爭鬥,卻也在這段時間內稍微的平息了下來。
而劉辯與何進自從在大將軍府邸翻臉以來,兩人好似非常有默契的都將此事淡忘在腦後。數次相見,兩人都是那副親熱的神情,這一副表現,卻讓不少人感到驚奇。
可是,卻還是有一些明眼之人在這平和的時期內,通過一些蛛絲馬跡看出了暴風雨的前奏。在不隻不覺間,一場席卷整個大漢王朝。影響力蔓延數十年的陰謀,卻在黑暗之處悄然的開始鋪設了開來。
“容姐,朕讓你安排的事情可辦妥了?”
劉辯隨手將尚書省提送來的奏章批閱完畢,伸臂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隨即含笑向一直侍立在其一側的容姐問道。
“陛下,已經安排妥當了。就在今日午後,典軍校尉曹操會在望月閣恭候陛下親臨!”容姐稍帶疼惜之色的看了劉辯一眼,含笑將一杯參茶放在劉辯身前的精致桌子之上,平緩的說道。
“恩……!此事辦的不錯。”嘴角勾起一絲的笑意,劉辯很是平淡的稱讚了容姐一句,隨就就陷入了深思之中,可是劉辯卻也沒有看見,聽及到他的稱讚之後,容姐眼眸深處浮現過的一抹驚喜之色。
“曹孟德。不世之梟雄也。朕在前世,是從小聽著你的傳奇長大的。卻不想能夠在此地親身與你接觸。朕倒是很是好奇,此時的曹孟德是否如史實之中所記載的那般狠辣無情!哈哈……,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好霸氣的話,就是不知道,有了朕的存在,你曹孟德還能否說出如此之言來!”心中思量著,劉辯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陛下,現在以近午時,是否現在就出宮前往望月閣?”容姐早就已經習慣了劉辯不時的沉思,卻也不去打擾,而現在在見到劉辯從沉思之中醒悟回來之後,含笑對劉辯說道。
聽到容姐的話,劉辯抬眼看了看天色,也就淡然的點了點頭,緩聲的說道:“是該出宮的時候了。容姐,你去將邵平叫來。朕這次出宮,就帶你們兩人就可以了!”
“陛下……。就帶奴婢與邵校尉兩人出宮,是不是太過冒險了一些啊。現在的京都洛陽,可並不是如表麵之上那般的平靜啊!”容姐低聲的輕呼了一聲,隨即很是有些不滿的向劉辯說道。
“不妨!在朕的國土之上,恐怕此時卻還沒有人能夠危機到朕的安危!”神色堅決的擺手打斷而來容姐繼續要勸說的話,扶膝而起,劉辯徑直向著嘉德殿深處而去。
不一刻之後,劉辯就已經攜帶這容姐與喬裝打扮的邵平出離了青鎖門。而此時的劉辯,卻早已經脫下了那身精致的龍袍,換上了一副洛陽城內最流行的貴公子服飾,至於容姐與邵平兩人,卻也已經打扮成了大戶人家的侍女與家丁一般,恭敬的跟隨在劉辯的身後。
步出皇宮,劉辯的身心好似突然之間有了陣陣的輕鬆之感,在這一刻,他卻也並不著急前往望月閣與曹操會麵了。反而饒有興致的在洛陽的街市之中閑逛起來。
不得不說,洛陽城經曆過十餘位漢王朝皇者的治理之後,在數百年安穩狀態之下,洛陽城已經發展成了一處非常繁華之地。
沿街而過,劉辯不知見到了多少各異的鋪子,而在那鋪位之中,劉辯卻也見到了天南海北之中的不少奇異之物,如那精致細膩的夜光杯,卻也曾經讓劉辯暗暗讚賞不已。
“容姐、邵平,朕卻也沒有想到,在這洛陽京都之地,居然會此的繁華,可歎朕數次出宮,卻也沒有時間去留意這些。真是錯過了不少啊!”緩慢的向著望月閣而去,劉辯一邊欣賞著街邊喧囂的人群,一邊卻含笑向容姐與邵平說道。
“那還不是陛下你操勞政務的緣故。我大漢王朝能夠有陛下這般愛民如子的帝王,卻也算是一件幸事!”難得出宮,容姐也雀躍非常,在聽聞到劉辯的感歎之後,很是有些調皮的說道。
聽及容姐的話,劉辯含笑搖了搖頭,對於容姐的恭維,劉辯卻也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很是清楚,此時的洛陽雖然繁華,卻也已經如那短暫綻放的曇花一般。就將要伴隨著董卓鐵騎的入京而消逝。
卻也正因為如此,劉辯才會有心出宮一次,他是想將這洛陽最後的風情記憶在心底之處,如果以後有機會,劉辯堅信,在他的努力之下,重現這洛陽繁華之地,卻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陛下,請恕微臣直言,陛下如此輕裝簡從出宮,卻是萬萬不該!”
就在劉辯暗自神傷之時,生性耿直的邵平卻還是控製不住的向劉辯發起了牢騷來。
“邵校尉多慮了,有邵校尉為朕保駕,朕非常的放心。”劉辯悄然的皺了皺眉頭,卻也知曉邵平的性格,內心雖然不滿與邵平在此時打擾他的興致,卻也含笑的向邵平說道。
“微臣……!”邵平很是不滿的悶哼了一聲,繼而又張嘴想要相勸與劉辯。
看到邵平這般的神情,劉辯很是有些無奈的苦笑了起來,不過他卻也知曉邵平是在為他的安全擔憂。隻得擺手將邵平還未說完的話阻止在嘴中,轉移話題說道:“對了。邵校尉,朕聽聞最近一段時間內,你跟隨王越習練劍術,想來武藝之上一定進步很多吧。朕可是非常的期待你能有朝一日,替朕上陣殺敵呢!”
“恩……,微臣最近一段時間,是跟隨王大師習練劍術,而且已經初步登堂入室了。”邵平很是有些羞愧的撓了撓頭,才緩聲的說道:“不過如果用來上陣殺敵,恐怕微臣就真的不行了。”
看到邵平這般神情,劉辯卻也噗哧一聲笑了。他心中那裏指望這讓邵平替他去上陣殺敵而,如此一問,卻也隻是向轉移話題,不讓邵平對他多加幹擾罷了。
可是不想這邵平還真是木訥的可以,劉辯隻是簡單的隨口一說,邵平居然就真的當真了。居然還一副很是辜負了劉辯厚望,羞愧不已的樣子。
而就在劉辯想要在調侃邵平幾句的時候,卻突然聽見前麵的街道之上傳來一陣慌亂之聲,而在其中,卻還不時的可以聽聞到一陣陣略帶跋扈之氣的怒罵之聲。
“這是誰啊,在這京畿三輔之地,居然會如此的囂張。難道南北都尉府就不會去管理嘛?”看著前方不斷向劉辯擁擠過來的人群,容姐很是不滿的怒哼了一聲,隨即很是擔憂的向劉辯看去:“陛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如果一旦出現什麽意外的話……!”
“無妨,朕倒是想看看,在這京畿洛陽之地,到底是誰能夠如此的肆意妄為!”劉辯神情陰冷的悶哼了一聲,隨即也不待容姐與邵平反應過來,就推開前麵的人群,向著前方而去。
看到劉辯那漸漸融入人群的身影,容姐很是惱怒的跺了跺腳,但她卻也不好去阻止與劉辯,很顯然,此時的劉辯已經處於憤怒的邊緣。所以,在稍微的愣神之後,容姐雙目圓睜,狠狠的瞪視著依然傻楞在那裏的邵平,沉聲的說道:“邵校尉,你還看什麽,還不去保護陛下,如果陛下出了任何的意外的話,你我的腦袋也就不用要了!”
邵平一驚,卻也沒有時間去顧及容姐這惡劣的語氣,甩動他那有若磐石一般的手臂狠狠的推開了前往的人群,跟到了劉辯的身後,
而在這時,劉辯與容姐幾人卻才見到了那慌亂的原因,就在幾人的前方不遠處,兩三個身著官宦子弟服飾的紈絝子弟,正在拉扯著一個神情疲倦,舉止頹廢的中年人。
“你小子能耐啊。居然敢在洛陽衝撞本公子。今日如果你不拿出個百八十兩銀子賠償與本公子的話,你今日就別想離開這裏!”
說話的是一個衣冠華麗,腰懸寶玉的陰冷少年。此時的少年一手抓著頹廢中年人衣領,一邊還不時的回頭與幾位同伴炫耀著。
而麵對這般情形,劉辯卻並沒有直接上前去製止,而是神情疑惑的看向那神情頹廢的中年人,此時的中年人雖然身材單薄,但麵對這般的欺壓,卻神情淡然,沒有一絲慌亂的神情。
“陛下,可要臣下前去製止住這些人?”邵平生性耿直,眼見到單薄的中年人被幾個紈絝子弟欺負,忍不住向劉辯詢問了起來。
聽及邵平之言,容姐很是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前方被數個紈絝子弟欺負的中年人,但隨即卻還是咬著牙,冷聲的向邵平說道:“去湊什麽熱鬧,保護陛下安危要緊!”
邵平神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很是有些不甘的看了眼場中,低聲的說道:“那好吧!陛下要緊!”
看著容姐明顯的欺負邵平這個老實人,劉辯雖然心中暗笑,卻也並沒有去阻止與他,而是擺手說道:“先看看,朕總覺得這個中年人並不簡單!”
“不簡單?”
容姐一愣,她可是很清楚劉辯的眼力的,如果劉辯說這個中年人不簡單的話,那麽此人必然也會有特別之處,想及至此,容姐也頗是有些好奇的向中年人看去。
而此時的場中情況卻已經比剛才要更加的混亂,幾個身著華麗服侍的紈絝子弟嬉笑怒罵著,不時的還用言語挑逗刺激中年人幾句。但有一點這幾個年輕人卻還是很清楚的。不管他們如何作為,卻也並沒有對中年人拳腳相加。
至於那中年人,自始至終卻總是一副平淡至極的樣子,隻是在中年人的目光掃過劉辯的時候,劉辯明顯的看出了中年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也就在這時,劉辯才隱晦的發現中年人的嘴角不隻不覺間已經勾起了一絲極淡的笑容。
“難道這人看出了我的身份?”
低聲的輕咦了一聲,劉辯對中年人的觀察也更加的細致了起來。如此,場中的情形更加的亂套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劉辯卻眼見這中年人低聲對其中一個青年說了一句話,隨即中年人就含笑向他指了指。
而聽到中年人的話之後,幾個青年卻是明顯的一愣,隨即居然不約而同的放過了中年人,神情怪異的向著劉辯走了過來。
“陛下……!可要臣下去教訓教訓這幾人?”眼見幾個青年壞笑著向劉辯走來,邵平卻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衝動,焦急的向劉辯說道。
“無妨。朕此時卻對這人有些好奇了。居然憑借一句話,就將禍水引到了朕的頭上。”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絲笑意,劉辯轉身對邵平說道:“邵校尉,一會先暫且慢點動手,朕可是知道,你跟隨王越學習劍術一來,博鬥技術很是有些提高,可別因為你的衝動,而破壞了朕難得的好興致!”
聽及到劉辯之言,邵平不由得向容姐看去,希望容姐能夠勸解一下劉辯的行為,但不想容姐對劉辯想來誠服,現在看到邵平向她投來的求救目光,容姐插腰冷哼了一聲,有些霸道的向邵平說道:“看什麽看,沒聽到陛下所說的話嘛?”
眼見到容姐也不去阻止卻劉辯,邵平自己卻也沒有辦法了,隻得尷尬的撓了撓頭,退後一步,將劉辯保護起來,卻也不再說話了。
看著容姐難得表現出來的霸道之氣,劉辯心中很是有些好笑,不過邵平為人忠厚老實,劉辯卻也很是清楚,而且容姐久經人事,卻也懂得分寸,所以劉辯隻是含笑搖了搖頭,卻也並沒有去阻止與兩人。
而就在這時,那幾個紈絝子弟卻已經來到了劉辯的身前,其中一個明顯是幾人頭目的人盯著劉辯很是打量了一番之後,少年卻才高高的昂其了頭顱,很是有些囂張的說道:“聽那人說,你是他的同鄉,而且頗是有些資財。想必你卻是能夠為他賠償與我吧!”
聽到少年的話,劉辯不僅苦笑了起來。而他自己卻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為這幾人的愚蠢發笑,還是為中年人算計與他而發笑。
不過在經過片刻的思量之後,劉辯抬眼向中年人看去,見中年人含笑而立,居然一點謊話被揭穿的愧疚之色。見到此種情形,劉辯心中卻更加的對中年人驚異起來。
“不錯。我是這位仁兄的同鄉。卻不知道這位仁兄如何得罪了諸位?”劉辯含笑點了點頭,很是有些驚訝的向少年說道。
“無他,隻是這人在路上衝撞了我。還不巧的拉扯壞了我的衣裳,所以才會要他賠償一些損失!”少年顯然沒有想到劉辯居然會如此的鎮定,稍微驚奇的看了劉辯一眼後,少年卻還是有些囂張的說道。
“哦……!”低聲的輕咦了一聲,劉辯向著少年掃去,卻並沒有在少年身上看到一絲的損傷。眼見於此,劉辯的眉頭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皺了起來。隨即聲音有些陰冷的向少年問道:“不知道那位兄台在你身上那裏撕扯了衣裳,為什麽我卻沒有在你的身上發現一點的損傷呢?”
聽及到劉辯的疑問,少年很明顯的一愣,隨即回頭和幾個同行的少年嬉笑了起來,還不時的用手指回頭指向劉辯,一番輕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