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卻也正是大義使然。劉辯雖然到現在還並沒有什麽建樹,但以他皇子的尊貴身份,卻也已經代表了很多。更因為這絲身份,劉辯的這番感慨才會贏得了這些老臣的尊重。

“皇兒,這隻是你一個人的想法,雖然在母後看來,這或許才是身為皇者所最應該有的想法,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如你這般想法的。有些人貪戀權勢,有些人則別有目的,這點,皇兒你要時刻謹記啊!”何皇後很是欣慰的看著劉辯,雖然心中對劉辯能夠成長的如此迅速而暗暗欣慰,卻也耐心的警示了劉辯一番。

“母後請放心,這點我還是懂得的,即使以後確實如此,卻也要有一定的基礎的!”劉辯輕笑的點了點頭,向著何皇後說道。

“恩……,隻要皇兒你心中有數就可以了。不過今日之事卻也透漏這一些怪異之處,雖然你父皇的身體已經漸漸的有些衰弱,但也不應如此的焦急啊!難道……?”何皇後陡然一驚,連忙用玉手將自己的嘴捂住,將那沒有說完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而此時的何皇後神色之間已經有些驚恐和難以置信。過了少許之後,才見何皇後神情平緩了下來,但從她那顫抖的身體和四處亂轉的眼神之中,還是不難看出一絲的驚恐。

“母後……!到底是怎麽了,難道你看出了些什麽?”劉辯很是驚訝於何皇後的神情變化,稍微的沉思了片刻之後,已經猜出了一些大概,但卻也並沒有說出什麽來,隻是凝聲的問道。

“皇兒,這個事情隻是母後的一些猜測,至於真實情況如何,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有一點卻是明確了,那就是從今日起,皇兒你的動作要有所收斂,千萬不要在惹的你父皇動怒。”何皇後稍微的猶豫之後,還是輕聲的對劉辯說道。

“難道……?父皇……?”劉辯一驚,雖然他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曆史的車輪遲早都將會轉動到此時,但驟然之間聽到何皇後如此的猜測,還是很是有些驚訝。

“不錯,可能你父皇的身體狀況已經出現了大的波動了。至於為何現在朝中的禦醫之中沒有傳出消息,想來應該是你父皇下達了嚴令。所以朝中還並沒有傳出你父皇深有重病的消息。”何皇後神情怪異的看著皇宮的方向,神情之中有著一絲的興奮,有著一絲的困惑,但更多的卻還是充斥心神的傷感。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麽恐怕此後一段時間裏,朝廷會有很大的波動了。”劉辯神情有些猶豫,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沉聲的說道:“父皇素來心喜與皇弟劉協,恐怕此後一段時間內,朝廷內的官員會有很大的調動,而母舅的勢力恐怕也將受到很大的打擊的吧!”

“這事情不用皇兒擔心,雖然大哥有些愚笨,但袁逢等人卻每個都是老謀深算之徒,今日皇上的行為如此的怪異急切,恐怕袁逢等老狐狸也已經發現了事情的變化。”何皇後眼中閃現過一抹的傷感,隨即就見到何皇後的神情驟然一正,少有的特別慎重了起來:“皇兒,母後想問你一句話,對於大漢皇朝的皇位,你是如何看待的?或者應該說,你對皇位可有竊取之心?”

對於何皇後的猜測,劉辯心中很是有些讚同,他的靈魂是從未來穿越而來,雖然不可能清楚東漢皇朝的確切曆史走向,但大體而言。一些重大的曆史走向劉辯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

按照時間來推算,此時卻也離靈帝駕崩並沒有多少的時間了。而正因為如此,劉辯很是清楚恐怕一些不可阻止的事情也該要發生了,而那後世稱及的英雄如火山一般爆發的時代也恰將來臨。

“嗬嗬……,如果事情確實如母後所料的話,那麽設立西園宿衛禁軍之事也該提上日程了,而伴隨著設立西園新軍,禍國殃民甚於董卓、曹操的陰險家劉焉,也將向父皇進言改刺史,新置牧了。看來,不論經過我如何的努力,這沉重的曆史車輪,還是無法撼動絲毫啊!”劉辯苦笑了一聲,心中暗暗的思考著以後所要發生的事情:“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麽豈不是曹操、袁紹等人也將正式的開始走上曆史的舞台?西園八校尉,卻也能夠給了這兩個不世奸雄粉墨登場的機會。隻是不知道,此後你我之間,到底該是誰青梅煮酒,坐談天下英雄?”

微微的悶哼了一聲,劉辯的神情驟然之間已經變得陰冷無比,稍微的沉默了片刻,劉辯苦笑著說道:“母後,說實話,對於現在的大漢朝廷皇位,我劉辯並沒有一絲的竊取之意。現在的朝廷風雨飄搖、千瘡百孔,恐怕已經到了大廈將傾之時,無論是我與皇弟劉協兩人誰最終登上那至高的皇位,恐怕他所麵對的第一件事情都不是享樂,而是深沉的危機!父皇也曾經設法挽救大漢皇權與危難之時,可是最終的結果還不是眼看著朝廷日漸的走向滅亡?而父皇的繼承者,所要麵對的情況,恐怕還要比父皇更嚴重很多。”

沉吟了少許,劉辯見何皇後還是目光灼灼的盯視著自己,就隻好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他知道,現在這種關頭,自己在耍花腔恐怕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為了與他無數人相關聯的利益,何皇後即使再過疼愛與他,恐怕也要從劉辯的嘴中將對皇位的確切想法給敲出來。當然,這並不是說何皇後不疼惜與劉辯,隻是這件事情太過重大,重大的將關係到劉辯與何皇後,甚至大將軍何進,大司空袁逢等人的身家性命。即使是何皇後,也隻能強忍住心中的疼痛,微微的逼迫與劉辯開來。

“至於我對皇位是否有竊取之心?”微微一頓,隨即劉辯神情沉重的向何皇後問道:“母後,你認為我還有退路嗎?劉辯很是清楚,我此時的自己並不是完全屬於我自己的。我的一言一行,都將代表著無數人的利益與身家性命,即使是我不想竊取那皇位,母舅和袁司空等人能夠同意嗎?”

劉辯說罷,黯然的輕歎了一聲,心中很是有些惱怒,身為當朝皇子至尊身份,但卻是身不由己,就連一些行為,卻也要顧及與他人的如何想法,而這份掣肘之人,卻恰好是他的至親之人!

“更何況,皇兒很是清楚,這次我能否登臨大寶,不僅隻是我一人的意願,也不僅代表這母舅等人的利益,更重要的是關係你我母子的性命,如果一旦這次的爭鬥之中我身落下風,恐怕母後與我的性命也將葬送在十常侍與皇祖母的手中。皇祖母和張讓等人是絕對不會容許你我母子這個可以威脅到他們地位的人生存下去的!”劉辯雙目一凝,一道冷芒悄然的閃過,心中暗自冷哼一聲,:“該來的既然一定要來,那麽我就要主動去麵對。我劉辯倒想看看,這最後的勝利之人將會是誰?”

“所以,哪怕就是為了母後你我的性命,我劉辯也要爭上一爭,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劉辯豈能束手就擒,甘為他人登上高位的墊腳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