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愣,趕緊點點頭,說:“小夥子,你怎麽知道的?”

張成神秘兮兮的說:“我會測字,福伯,要不,你寫個字,我給你測一測。看看你的吉凶?”

福伯最近確實有煩心事,他還準備有時間回老家找那個一直呆在山上的老道給算一卦。沒想到張成居然也能算。

雖然他對張成的年紀有些懷疑,但是既然張成能看出來他有煩心事,說不定也能算出個名堂出來。

“測字啊,好,我寫個字你算算。”福伯提起筆鄭重的寫了個“至”字,沒有寫完,就有客人來了,福伯順手將放在一邊的刀提起來,準備去殺魚。

張成看著這個沒寫完的字,心裏默念著:“天機術,啟!”

一段信息迅速的傳入張成的腦海裏,他默默的打開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張成,你是不是有心事,自從進了這家店,你好像就心不在焉的。”菲兒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家裏人不讓你這麽晚回去?”

“我去,我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都可以泡你了。”張成邪邪的一笑,對著菲兒賣弄了一下魅力。

菲兒心一慌,她現在有點怕張成這樣詭異的笑了,隻要一笑,她就感覺魂似乎都被抽走了一樣,心也會砰砰直跳。

“我不會是喜歡他了吧?不會的,不會的,他才多大啊,我對比我小的男孩沒有興趣的。”菲兒給自己洗著腦。

福伯走了過來,一拍頭,說:“你們看,說的測字,結果隻寫了一半,少寫了一點。”說著,福伯在“至”字上添了一個部首,組合起來就是個“屋”字。

菲兒好奇的問:“福伯,你寫字寫倒了,應該先寫上麵的,再寫下麵的‘至’字。”

福伯再次一拍額頭:“對啊,我剛才晃神了,筆順寫倒了。我重寫。”

張成擺擺手,說:“福伯,一切都是天意。你剛才寫的字,就是你的命運。”

福伯坐下來問道:“這位小哥,你說說,我這個字有什麽含義?”

張成笑笑,說:“沒什麽,就是你想家了唄。福伯,你不是省城人吧?”

福伯驚訝的說:“小哥果然是有本事的人啊,不錯,我是安全市人。正打算回去看看呢?家裏有個房子在拆遷,很麻煩。要不是擔心這裏的生意,我早就回去了。”

張成語氣忽然變得很嚴肅:“福伯,最近呢,最好別回去。”

福伯一怔,馬上敷衍著說:“好,聽小哥的,我不回去。”

說完,福伯站起來就去招呼別人的生意去了。

“張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難道福伯的這個字有問題?”菲兒是個心思伶俐的人,看出來端倪。

張成點點頭。

菲兒說:“你給我說說吧。”

張成看看福伯,說:“別在這裏說,我怕福伯擔心。”

宵夜吃完,張成送菲兒回家。走在路上,菲兒說:“張成,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張成點點頭,說:“你還記得不,當時福伯寫的是個‘至’字。”

“對。”

“福伯寫字的時候,把刀放在桌子上,‘至’和刀組成的字叫什麽?”張成問道。

菲兒天資聰明,一點就透:“‘至’字和立刀,組成了一個‘到’字。”

張成讚許的看了一眼菲兒,接著說:“寫字的時候,你站在什麽地方?”

菲兒想想說:“我就站在旁邊啊。”

“你站在旁邊,你是個人,‘人’字和‘到’字組合起來是什麽字?”

菲兒說:“這個簡單,是個‘倒’字。”

張成點點頭,然後說道:“後來福伯過來,又在‘至’字上麵寫了一個‘屍’字,組成了一個……”

“‘屋’字。”這一次菲兒搶著回答。

張成歎了口氣,說道:“屋倒,屍現!福伯大凶之兆。”

“天啊,真的嗎?這該怎麽辦呢?”菲兒緊張的問道。

張成忽然轉頭看著菲兒,說:“福伯的死,跟你也有關係。”

菲兒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跟我也有關係?為什麽?”

“因為你的出現,湊成了這個‘倒’字。每一件事都不是偶然,你的出現,必然是有因果的,所以,福伯的事,跟你有關係。至於跟你有多大的關係,我暫時說不出來。”張成有些遺憾,畢竟自己的天機術隻是入門,無法窺破所有的秘密。

菲兒打了個哆嗦:“張成,我希望你說的都不是真的。”

張成想說什麽,忽然一個黑影向著菲兒撞了過來。

張成眼疾手快,一下子拉過菲兒,自己擋在了前麵。

“哐當”,黑影撞上了張成,一個東西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子,你把我的古董打爛了,賠錢。”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一把抓住張成,氣勢洶洶的喊道。

張成還沒說話,一旁圍上來幾個彪形大漢,圍住了菲兒和張成。

“你們評評理,我好好的走路,這個小子不開眼的就撞上了我,還把我的古董給打壞了。是不是該賠?”渾身酒氣的男人說道。

張成心裏暗笑一聲,他清楚,這群人是有預謀的。雖然這個人渾身酒氣,但是眼神清明,顯然是故意的。而且,這裏道路這麽寬,這個男人卻偏偏要走過來,撞他們。

張成也不想說破,他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目的。

菲兒不想惹事,趕緊說道:“你說吧,多少錢,我賠給你。”

說著,菲兒拿出錢包,準備數錢。

男人忽然一把搶過錢包,說:“這點錢不夠賠,我這是明朝瓷器,價值幾十萬。”

菲兒又驚又怒:“你這是訛詐。”

男人忽然站直了身體,說道:“你瞎說什麽呢,小娘們。快點,讓你的男朋友賠錢,要不然,我卸了他的腿。”

張成似乎有些明白了,看來是衝著自己來的。

“對啊,打壞了人家的東西,就應該賠錢。”一個光頭湊過來吼道。

“對頭,賠錢。人模狗樣的,打壞了人家的東西還想跑。我們這些吃瓜群眾都看不下去。”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也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