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五章 兩難的問題

伊達,你留下一下。”在眾人都往外走時,雷破關了。他要向伊達詢問一下去梅靈鎮前他抽出的那張“隱牌”到底預示著什麽。現在酒店麵臨到這樣的情況,所有能利用的線索他都要利用起來。

伊達聽到雷破關叫她的名字,胃裏緊張的一抽。不過回頭看到雷破關平和的表情時,她心裏放鬆了下來。她暗想剛剛雷破關一直在給她撐腰,這時叫她留下,還有溫和的蔣sir在一邊,肯定不是要責難她。當然,也有可能責難一下她這個令人不滿意的形象,但肯定還有類似於要進一步培養她的好事等著她。

滿懷期待的來到了雷破關身邊,伊達對著蔣大成恭敬的點了點頭,神態間無不流露出一種很單純的像是小學生幹部放學後被老師留下開會的得意。

雷破關本想把伊達叫到小會議室裏,和蔣大成一起商量商量對策。不過再斟酌一下,他覺得還是不要當著蔣大成的麵兒詢問“隱牌”的事了,以免影響了他的“預測能力”,便指示伊達:“我和蔣s還有點事要談,你去大會議廳等我吧,待會我過去找你。

伊達聽的一愣,竟然又是單獨談話!要單獨麵對雷破關!這讓她剛剛還得意的小心靈驟然間又緊張了起來。

“是的,雷sir……”

小聲而恭敬的回答過雷破關後,她轉過身,皺起眉,鬱悶而快步走去了大會議廳。

徐胖子一直瞄著雷破關和蔣大成這邊,見伊達走開了,他立即朝雷破關走了過來。

這時帕維爾那些外國人都出去了,徐胖子用中文對雷破關說:“雷雷,明天早上叫上我,我要去砍死那群敢欺負咱們同伴的混蛋。”

蔣大成扶著金絲邊地眼鏡。哼笑了一下說:“甭扯那些大義凜然地話了。胖子。你那醉翁之意誰都看地出來。我勸你一句。別老把外國妞看地那麽重。”

徐胖子冷盯了蔣大成一眼。不跟蔣大成辯駁。轉過身。哈下腰。把圓圓地大**舉向了蔣大成……“**!”蔣大成一看徐胖子這架勢。是要放托拉斯啊!急罵著踹出一腳。把徐胖子給踹開了。

雷破關見到兩個高層在這會兒了還有心思幹這種無聊事。臉色登時就變難看了。

徐胖子被蔣大成踹開後。一反常態地臉上沒有一點氣色。而是帶著一種他特有地肥胖式高傲和鄙夷。對蔣大成說:“我也勸你一句。小四眼兒。並不是所有人撅起**都是要放屁地。你別老太自作聰明!”

雷破關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剛剛徐胖子一回來。他就感覺出兩個人氣場有點不對。現在竟然當著他麵吵起來了。立即板起臉來問:“你們倆怎麽回事?之間生什麽事了嗎?”

徐胖子冷哼哼地說:“沒有。雷雷。我走了。明天早上一定要叫我。”說完他大步走向玄關。在王躍和林曉玲地幫忙下。撿起那一件件死沉地重戰甲。提著還沾著屍血地重型雙刃斧。離開了套房。

雷破關眼睛微眯了一下,吩咐窩在沙上地李哲:“哲子,你要餓的話去廚房自己弄點吃的去,然後洗洗睡了,明天早上我叫你。”

李哲一如既往地聽話點頭,直奔廚房去找吃的了。

李哲走後,大廳裏就剩了還在套房裏住的蔣大成和何苗。

雷破關把從梅靈鎮帶回來地挎包交給蔣大成,板著臉說:“裏麵有些特別的腦核,你拿到小會議廳裏去。我洗把臉就去小會議廳找你,有事和你談。”

蔣大成知道雷破關是想問他和徐胖子之間的事,苦笑了一下,拎著包去會議廳了。

最後廳裏就剩了雷破關和何苗兩個人。

何苗正收拾著茶幾上的咖啡杯,雷破關走過去問:“何苗,你別收拾了,我問你點事,蔣大成和徐胖子之間是不是生什麽事了?”

何苗故意收拾地很慢,就是想到最後沒人時和雷破關講這件事,現在雷破關主動來問,她立即放下手裏的咖啡杯,略帶不爽的道:“嗯,蔣大成和胖子因為那個美國小妞鬧別扭了。”

“美國小妞?布萊克?”

雷破關聽的詫然皺起了眉,心說蔣大成和徐胖子兩人雖說年紀都不大,但因為家庭環境的影響以及留學的經曆,兩人地社會閱曆都很豐富,不應該生這種為了女人撕破臉的事啊?

特別是蔣大成,這小矮子和他差不多,對女人根本就沒興趣,怎麽就和胖子為了女人搞起別扭了呢?

何苗說道:“下午地時候,蔣大成不是安排人出去找琳達他們嘛,出門

子看布萊克這個實力和精神都不太對拍、隻有臉蛋漂被安排出去了,覺得不妥,就讓蔣大成把布萊克留在家裏,省地給琳達他們當累贅……”

雷破關聽到這兒,默默點頭,心想胖子這腦筋動的對,布萊克確實是個有精神分裂傾向地定時炸彈,猛起來時比琳達等人都不遜色,但嬌起來在喪屍麵前就是個廢物。帶這樣的人出去,是有風險的。

“蔣大成當時對胖子說,是布萊克主動要求出去的,這是個鍛煉的機會,讓她出去鍛煉一下不是什麽壞事。胖子聽說是布萊克自己要求的,就建議蔣大成把布萊克安排到他的隊伍裏。他的隊伍實力強,帶著布萊克這樣的拖油瓶不是問題。蔣大成聽胖子想親自帶布萊克,覺得胖子別有用心,就沒同意。胖子當時就不高興了,說蔣大成太自以為是。兩個人就這麽別扭起來了。”何苗一口氣的把兩個人的矛盾給說出來了,一張辣容上透露出十分的無奈,繼續道:“後來琳達他們真就出事了,這讓兩個人間的別扭就更大了,唉……”

雷破關聽著何苗的歎氣,心裏暗火叢生,冷冷的道:“就他媽這麽點屁事,倆人幹嘛呢這是!至於麽!”

何苗見雷破關火了,趕緊給那兩人開脫:“他倆以前都挺灑脫的,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肩膀上扛的責任太大了,壓力太大了,精神崩的都特緊。雷雷,這事你也別太責怪他們了,趕緊給他們化開疙瘩就行了。”

雷破關聽何苗這麽說,就像在迷途裏被人拉了一把,猛的醒悟了一些東西!他此前一直覺得組織裏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但一直琢磨不透到底是怎麽不對勁。這時被何苗一說,他才猛的想到,身邊這些人都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們的精神繃得都太緊了。

他本人因為神經已經鍛煉的無比剛硬,身上對末世的壓力早已蕩然無存,所以一直忽略都掉了身邊這些人的壓力。

想想他剛麵臨到末世時,心靈都被擠壓成什麽樣了。再看現在,身邊這些人比他當初的表現實在好太多了。

但縱使這樣,他還總板著臉,給這些人壓力,這點做的實在太不明智了。

威嚴和壓力,固然能把組織凝聚在一起,爆出最強的戰鬥力,但一味的壓力也會把身邊人都壓崩潰。畢竟,不是所有人的都有他的大神經。

萬一最後組織裏的人都成布萊克那樣了,那可就好玩了。

恍然間,雷破關明白到了溫柔儀為什麽總是拐彎抹角的提醒他讓他在手下麵前放鬆點,平時不要活的那麽嚴肅。

誠然,溫柔儀這麽勸他,更多的原因是想他過的更好。不過她也一定是感覺到組織裏的不對勁了,這才會用各種借口一次次的即使被教訓了也義無反顧的總要提醒他。

那女孩,有時候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好在眼前的何苗很直接,感覺到壓力太大,就直接把話給他講明白了,要不他還得給蔣大成等人硬施高壓呢。

雷破關暗想以後該鬆的時候一定要鬆下來,否則組織裏那些普通人一定會被他的高壓政策和態度給壓垮。

然而他身上早就被末世壓迫出了一種固有的冷漠和威嚴,要想一下子就改,他肯定改不了,現在隻能從細微處慢慢的改變了。

故意用了溫柔的語氣,雷破關對何苗說道:“謝謝你提醒我,苗兒,我會好好的勸勸胖子和蔣大成的,時間不早了,你別收拾了,趕緊去休息吧,明天上午叫蔣大成找人過來收拾。”

說完,他生澀的對何苗笑了一下。

何苗見到這樣的雷破關,傻眼至極,喃聲道:“你沒事吧?你那表情怎麽那麽讓我想吐啊?”

雷破關被何苗的反應搞的尷尬至極,臉色立即板起來,躁聲道:“少說廢話了!趕緊睡覺切!明天早上三點五十起來大廳集合!”

何苗對於硬起來的雷破關比較適應,見雷破關正常了,她豎眉攥拳道:“我知道了,明天一定要揍死敢惹咱們終結黨的人!”說完朝臥室走了。

從後麵看著何苗豐腴結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雷破關為難的皺起了眉,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怎麽才能正常的表達出自己的感情。

刻意的溫柔隻會這些手下覺得惡心,還會影響他的威信。他怎麽才能像那些偉大的領袖那樣,既有威信,又有親和力呢?

這可真是一個讓他兩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