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莫名生氣丁四攪家

秋色掀開被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上麵有明顯的兩個指痕,一看就是用力掐的,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她蔡婆婆,竟下這樣的力氣!

“沒事兒”秋色假笑。

蔡婆婆嘿嘿笑著,“姑娘,我這老婆子手粗,不像你細皮嫩肉的,還真是對不住了啊!你看,娘子叫我你把衣服穿上,結果這一忙活我竟給忘了。”

“沒事兒。”秋色扯扯嘴角。

蔡婆婆似乎是高興了,一拍大腿,“我就說嘛,娘子不是這般小氣的人!那你趕緊穿衣服我去忙了,李掌櫃還在等著你呢!”

秋色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用冷水洗了把臉,簡單理了下頭發就到了茶館的前堂。

李掌櫃了已經在這裏等了有一會兒了,看見秋色忙抱拳問好。

秋色笑著道歉,“李掌櫃讓您久等了。”

“哪裏哪裏。”李掌櫃打了兩聲哈哈,便步入了正題,“秋娘子你那下酒的小菜能不能再多做一些?”

秋色一愣,不由問道:“怎麽?李掌櫃,難道那兩壇醬菜還不夠你的酒鋪賣嗎?”

李掌櫃遙頭說道:“秋娘子,昨日我們東家到店裏來了嚐了你的小菜後十分喜歡,便讓我跟你商量多做一些也放到東家的其他酒樓裏麵寄賣,你看成嗎?”

秋色一喜,這可是送上門的財呀!連忙道:“行行行,這個沒問題。”她頓了下又問,“李掌櫃,那我爹送的那個醬豆也要嗎?”

李掌櫃猶豫了下說道:“姑娘,那個醬豆的味道是很好,但是看著就有些差強人意。恩,你若是也想跟你的虎皮豆角一起賣不如讓你爹重新弄一下,看上去打眼一些。”

秋色明白過來,李掌櫃說的是賣相問題,忙點頭應道:“你放心,我一定告訴我爹怎麽做。”

“那就好!”李掌櫃點頭笑著道:“我們東家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愛美食,到哪兒嚐了好吃的非弄回到自家酒樓不可,我跟你說秋娘子,你這醬菜要是在清水鎮賣好了,說不準還能拿到其他府鎮的酒樓賣呢!我們東家的酒樓在整個大良分號是最多的呢!”

“那可是借您吉言了。”秋色見李掌櫃一直沒有提起價格問題不由直接開口詢問。

李掌櫃一拍腦門,“嗬嗬嚇到,你看我的記性,我們東家說了,價格就按我給你的那麽計算。這兩天我看了一下,一壇菜大約能賣出去五十碗左右,到時我整壇跟你結算一壇一百五十文,下次結上次的帳怎麽樣?至於壇子我可以給你提供。”

秋色頓了一下拒絕道:“這個就不用麻煩李掌櫃了,總不能讓你一直那麽虧啊!況且這壇子我們平時也用的著,”秋色心想:你給我提供,到時再弄幾個大的壇子來那自己豈不是虧了。

李掌櫃見秋色執意如此,嗬嗬笑了幾聲也不再堅持。

二人商量好送貨的時間和結賬的日期後李掌櫃就告辭了。秋色送的掌櫃出門時,發現碼頭上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很奇怪。秋色不知道的是因為昨天賈秀才送她回來,現在她又出名了。

本來,秋色住進茶館裏大家就紛紛猜測她與艾老虎的關係,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陌生男子來。大家不由偷偷議論,等愛老虎來了會不會將這一對奸夫**趕出去?或是直接抓到大牢裏打板子?因此暗地裏盯著茶館消息的人不少,這也是秋色覺得大家看他的目光奇怪的原因,可惜她不知道大家背後的議論話題。

秋色剛回到後院就被請呢請娘叫了過去。

“晴娘,怎麽啦?”秋色問道。

晴娘猶豫了一下才問道:“秋娘,你昨日是與誰在一起喝的酒?怎麽喝的那般醉?還是讓一個陌生人把你送回來的,這樣多危險啊!”

秋色難為情的笑笑,解釋道:“昨天送我回來的人,是以前幫過我的那個秀才。”

“呀,秋娘子對昨天發生的事兒還記著呀?”蔡婆婆嚇了一跳,插嘴問道。

“啊?”秋色點點頭,見蔡婆婆有些變了臉色又說道:“我隻記得到茶館門口看見蔡婆婆,再往後的事兒就記不清了。”

“那秋娘昨日是與誰在一起喝的酒?他怎麽能讓你一個女人喝得這般醉?”晴娘在一旁再次問道。

秋色笑笑,“我這也是心裏高興……”

二人正說著艾老虎從外麵進來了,他見秋色也在坐微有些不自在,別過臉去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問:“你們在說什麽呢?”

晴娘笑道:“阿山怎麽來的這般早?我在問秋娘昨天是與誰喝的酒呢!阿山你知道嗎?”

艾老虎頓了下,他扭頭問秋色,“你昨天喝酒了,和誰在一起喝的?怎麽回來的?”下意識的,他並不想將昨天在酒樓的事說給第三個人聽,總覺得那是他與秋色之間的秘密。

秋色微微一愣,他這是不想別人知道昨日是她們二人在一起喝的酒嗎?不由暗自慶幸,多虧剛才自己沒說出來,否則現在豈不是尷尬?

“昨天是賈秀才送我回來的,就是上次在榮華大街上幫過我的那個書生。”秋色朝二人解釋。

晴娘雖然從艾老虎的話中得到了答案,但總覺著有哪裏不對勁一時又找不出來,便對秋色笑著說道:“對了,昨日那秀才還給你留了一張欠條呢。”說著將昨日甲秀才留下的欠條拿出來,遞給秋色。

艾老虎奇怪的問道:“怎麽?你還欠人錢?”

秋色忙搖頭說,“不是的。”便將當日自己說假話送給賈秀才銀錢的事說了出來。末了還道:“你說,就沒見過這麽呆的人,白送的錢還不要。真是讀書讀傻了!”

晴娘別有深意的問,“那秀才還沒有成親吧?秋娘你這個打算可是不錯。”

“啊?什麽打算?”秋色不解的問。

“他日那秀才皇榜高中,你也能夫貴妻榮啊!”晴娘調侃道。

秋色連忙擺手,“沒,我們可不是……”

艾老虎突然站了起來打斷秋色的話,他想起昨日秋色與那秀才相扶行走的情形,心裏不由一陣憋悶,直接抬腳就走,連晴娘的呼喊都不理。

“他這是怎麽啦?”晴娘不解的問秋色。

“不會是著急去如廁吧?”秋色猜測著。

晴娘搖搖頭,看看秋色沒知聲,她感覺阿山突然離去與秋色有關,這種感覺沒道理卻十分的強烈。

秋色簡單收拾了一下,與晴娘打過招呼就去了丁家。

“大丫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吳氏的精神顯然較上次是更加不好,但她還是熱情的招呼著秋色。

“娘,她們人都去哪兒了?”秋色不解的問,她記得上次來那些女眷基本都在家的。

吳氏歎了口氣,“現在誰也不願在家呆,連你二姑都搶著去賣罐頭呢!”

“怎麽啦?”

沒等吳氏說話就聽到對門的丁四福又開始喊了起來,“娘啊,我疼啊我好疼啊!娘!”聲音很大,不要說睡覺休息了,若是膽小一些的都能給嚇著了。

“娘,他成天這麽喊啊?這不是攪的別人什麽也幹不了嗎?”

吳氏皺眉不展,“可不是!沒白天沒黑天的喊,有時候大半夜的喊的左右鄰居都能聽著,弄的人家天天上門和你爺說道,你奶又護著,唉!”

秋色發狠,“哼,早知道就把他和張麻子一塊扔牢裏去了。”

“咋?那麻哥被抓了?”吳氏詫異的問。

“可不是。”秋色將麻哥被抓的經過告訴了吳氏,卻隱去了艾老虎設計自己做餌的一段。

“那可敢情好,省得咱家裏人一出門就提心吊膽的,現在就你四叔不省心了。自從你搬走後你四叔就搬了回來,成天在床上躺著,成天不是這疼就是那兒那兒疼的。不是要是這個就是要吃那個的,弄得家裏人人都煩。就是你奶現在還圍著她轉,但是你奶奶一個人也不好照看他,便拽著你爹。這不又支使你爹去給買東西了。”吳氏也開始發牢騷了。

“那這麽多天我爹就一直沒有出去賣罐頭嗎?家裏吃什麽?”秋色問道。

吳氏歎了口氣搖搖頭,“多虧你又幫著尋了一個做醬豆的生意。否則家裏都得吃不上飯了呢!”

“對了,娘,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做醬豆那事兒來的。”秋色笑著說。

吳氏嚇了一跳,緊張的問“怎麽?那家掌櫃不收醬豆了嗎?”

秋色趕忙說明白,“不是不收是多收。”便將她與李掌櫃商定的事兒都告訴了吳氏。

“那感情好!”吳氏的臉上這才露出真心的笑容來。

“不過,娘你得琢磨一下,在賣相上弄得好看一些。”秋色將李掌櫃的要求說了。

吳氏為難了,“做醬豆祖祖輩輩一直都是這麽做的,怎麽在賣相上好看啊?”

“娘,那你就在顏色上下功夫唄!比如說放一些紅辣椒和青辣椒之類的。”秋色幫著出主意。

吳氏皺眉,“放了辣椒那不就變味了嗎?還是原來的醬豆嗎?”

“娘,你在做完醬豆之後,再將切碎的青椒和紅椒放進去一拌不就好了嗎?這樣應該不會串味兒的。”

“哦,這樣也行啊。”吳氏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