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酒樓偷聽尷尬男女

這個雅間的確是夠安靜的,它位於酒樓二樓的最裏麵,靠窗戶的一側挨著另一條巷子,這條巷子比較小。而且是條死胡同,來回行走的人比較少。秋色定好了六個菜,摸出自己的錢袋又開始哀歎,看來賺錢真的是迫在眉睫啊!

“別這樣,會給人看到的。”秋色正坐著無聊,忽然聽到巷子裏有女人人說話,而且這聲音還挺熟悉的。好奇之下,就走到窗邊打開了一條縫隙朝樓下看。

隻見在樓下靠近窗子的下邊有一男一女正在撕扯著什麽,男人似乎是想要摟抱那女人,女人卻用雙手朝外推搡著男人,嘴裏還罵著,“周川北,你給我放規矩點,被人看到我就死定了。”

男人不理會女人的掙紮,將女人整個兒抱在懷裏,嘴巴不斷的女人的臉上脖子上親著,手還不斷的在女人身上來回的摸摸著。

女人急了,用力的推開男人埋怨道:“你能不能別鬧,有什麽事兒趕緊說,我一會兒就得回去了。”

被叫做周川北的男人也不惱,笑嘻嘻的道:“回去那麽早幹嘛?你男人又不在家,還不如跟我在一起快活快活呢!蘭姑,你就不想我麽?”

“哼,我想你做什麽?當初幾條街的人都知道我和你好,可該提親的時候你卻跑了個無影無蹤,讓我成了笑話,最後隻能嫁進丁家!”說著話女人抹起了眼淚,還越哭越傷心。

男人不由將人摟在懷裏問,“怎麽,那個丁二福對你不好?”

丁二福?!秋色一怔又仔細偷看了一陣,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她會覺得女人的聲音耳熟,這不就是張氏麽!她這是在做什麽?會情郎?再看那個叫周川北的男人,長的白淨齊整,比整日曬的黑黝黝的丁二福是強多了,隻是有點油頭粉麵,給人不穩重的感覺。

秋色感覺有些好笑,想不到自己竟會遇到這樣的事,按理說應該是丁二福碰到才有戲看啊!難道是想讓自己去報信不成?算了吧,與自己沒有多大關係,況且按古代的規矩,女人出軌是要沉塘的,她可不想造孽。想清楚的秋色輕輕合上窗戶想回到座位上,卻突然聽到樓下的二人說起自己。

“他對我再好又能怎麽樣?窮的頓頓吃鹹菜!”張氏哽咽著道。

“不是說老丁家新回來的大孫女挺厲害的嗎?不止會做生意就連虎爺都掛上了,怎麽還讓你們頓頓吃鹹菜啊?一點兒也幫襯你們嗎?”這是那名叫周川北的人在說話。

“哼,別提那個死丫頭了,精的要死又小氣的狠,想占她便宜難著呢!這回又借著丁老四的事搬了出去,見她一麵都難,還想讓她幫襯?”張氏又恨又妒的說道。

“她是晚輩,不敬不孝的話你們不是就可以收拾收拾她了?”周川北將張氏摟在懷裏,手伸進張氏衣襟裏在她高聳的胸脯上不斷的揉捏著。

張氏掙紮了兩下,見一直掙不開,也便隨著他了。“人家怎麽不孝了,她娘養胎吃那藥全是她花的錢,三天一副藥,一副藥將近半兩銀子呢!再說人家現在又立了女戶,以後就連 婚姻大事都不讓管了呢!”

“我說你這侄女的心眼兒是咋長的啊!比你都強。”周川北嘖嘖有聲。

“可不是,誰像我這第傻啊,人家說讓我等他賺了大錢回來我就等,結果這大錢沒等來,反到肚子大了起來。你起開去找比我強的人好了。”張氏聽著周川北誇別的女人心裏不痛快開始掙紮起來。

周川北抱了兩把沒抱住,見她扭的厲害,索性在她的胸上狠勁擰了兩把,直叫張氏痛呼出聲,下意識的向後一躲便完全靠在了他的懷裏。“好蘭姑,再讓我抱會兒吧,我想你想的緊呢!”周川北一麵出聲哀求一麵用嘴唇不斷在她的脖頸和耳垂上流連。

張氏被周川北逗弄的徹底放棄了掙紮,隻窩在他懷裏輕喘,過了一會兒才喚道:“北哥,你這次是特意回來找我的嗎?能不能帶我走?”

周川北親吻的動作頓了下,隨後在張氏的脖頸上狠狠吮了一口才笑道:“怎麽?想我了?是下麵想還是這兒想?”說著話手又在她胸上擰了一把。

“啊!”張氏嬌喘一聲,嗔罵道:“你個作死的,在我身上留下印記萬一被人看到怎麽辦?你就不怕我被人抓了供出你來?”

“還有誰看你?不就你那個二虎巴嘰的丈夫嗎?就他你還唬弄不過去?”周川北不以為意,“再說了,你舍得供出我來嗎?”

張氏推掉周川北的手轉過身子將拳頭紛紛砸在了他的身上,“你就知道欺負我,就知道欺負我,看我不打你!”

周川北不惱也不躲。抓住張氏的手,笑道:“蘭姑這樣一撒嬌是最好看的了,也不枉我這麽多年還想著你。”

張氏被誇的心花怒放,嘴上卻不肯饒人,“你少哄我。你找我一準有事兒!要不你這麽多次回來怎麽一次也不肯見我!說吧,到底什麽事?”

周川北不說話,隻重重的在張氏唇上印上一記,又狠狠的摟了她一會兒才道:“真是知我者蘭姑,我找你來確實有事。”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想我!”張氏聽到周川北真的是有事才找的自己又難過起來,扭身就想走,卻被攔住了。

“蘭姑,蘭姑,你聽我說,我是真的想你,不然也不會一見麵就忍不住抱你啊!不信你看看。”說著,周川北捉住張氏的手朝他的下邊摸去。

張氏驚叫一聲紅了臉,啐了他一口,“好不要臉。”

周川北卻扶起張氏的臉讓她麵對自己,“蘭姑,你看,這麽丟臉的事兒我都讓你看了,你還不信我嗎?我知道這些年我每次回來都不見你,你生我的氣!可我也是為你好啊!你現在是有夫之婦,我若貿然去找你,豈不會連累了你!況且你現在有夫有女的,我又怎能為自己的私欲去打擾你?”

“呸,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紅玉是誰的女兒?”張氏突然抬起臉怒瞪著周川北。

“紅玉?你說你的女兒叫紅玉?”周川北驚訝的搖晃著張氏,“這不是當初我起的名字嗎?”

張氏哼了一聲,“虧你還記得,我告訴你,紅玉其實是你的女兒!”

周川北一愣,“啊?真的?”

張氏急了,“當然是真的,當初你不說一聲就跟著人去跑船,害我成了笑話不說,等到了信期時也沒**,我娘知道後趕緊給我訂了丁家,等紅玉時就假裝是不小心早產,不信你去問穩婆啊!事後我娘還給了她封口費呢!”

“太好了,謝謝你,蘭姑!”周川北激動的抱著張氏直轉圈。

“你不怪我生了個女兒就好。”待停下來,張氏喘著氣道。

周川北抵著張氏的額頭,“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怪你?等過幾天我買些東西你捎給她,也算是我這做爹的一點兒心意。”

“心理話?”張氏斜眺著他。

“當然,我若是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周川北舉起三根指頭發誓。

張氏急忙捂上他的嘴,“別說毒誓,我信你就是。”兩人又在一起廝磨了一會兒,張氏問他,“北哥,你今天找我來到底什麽事兒啊?一會兒我就得回去了,要不那老丁太太又該罵了。”

“蘭姑,你受苦了。”周川北又在張氏的臉頰上親了親才道:“我聽你弟弟說,你現在讓他幫你放貸?能不能先把錢借我用下?”

張氏一愣,“你不是跑船賺了錢嗎?怎麽又來管我借?”

周川北歎了口氣,“我先前不是跟著別人跑嗎?隻賺了些小錢,這回我想自己跑錢就差的多了,我已經讓我爹娘把房子賣了,等我跑了一趟船回來再給他們買個二進的宅院。蘭姑,你若是肯借我,我也絕對虧不了你。”

張氏猶豫了好久才道:“其實那也不全是我的錢,都是我以兩分利在丁家和鄰居那兒借來的。”

“沒關係,隻要你能幫我借來錢,到時我多加利給你!”

“可……我不知道他們還肯不肯借啊!”

周川北又將張氏抱住,“好蘭姑,你就幫幫我吧。丁家這兩個月做罐頭生意應該不少賺的,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啊!再有你那個大侄女,她不好說話,你可以從她父母那兒下手啊!至於那些鄰居,你直接漲一分利,我就不信沒人動心!好蘭姑了,啊?”

張氏經不住周川北的再三磨求,終於點了頭。

“蘭姑,你真好!”周川北興奮異常,抱著張氏又是一通親熱,這次的動作更大,簡直比擬現場三級片了。

艾老虎一進雅間就看見秋色半彎著腰趴在窗戶邊上看著什麽,甚至連自己進來都沒發現,好奇之下走到秋色身後也透過窗縫朝下看,卻是一男一女在打野戰,一時頗感意外,不由笑道:“原來你還愛好這一口啊!”

秋色正看的入神,猛然聽到身後一個男人說話,嚇的嗷地一聲就竄了起來,可她身後也有人在彎著身子看啊,便一下子撞到了艾老虎的鼻子上,起來的身子受到阻擋又不由自主的朝地上跌去。

艾老虎感覺鼻子被打了一拳似的,瞬間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中間還夾雜著女子特有的體香,見秋色要摔倒下意識的伸手去撈,於是下一刻,便將女子摟進了懷裏。

這一瞬間,樓下正要入巷的男女驚恐的停了下來,樓上的男女也意外的緊緊抱在一起,甚至彼此的呼吸都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