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苟長鞭夜尋
夏陽把煙蒂往煙灰缸裏用力一杵,立刻就變得胸有成竹起來:“我馬上把這小娘們帶到山上去,到了咱們自己的地盤,我有的是法子讓這小娘們變的服服帖帖的。嘿嘿,放心,我會給你機會讓你玩玩她的。你說的很對,放著這樣一個漂亮的小女人小尤物不玩的話,老天爺也會怪我暴斂天物的哩。至於現在,你就在這裏守著,那也別去,那個姓苟的很可能會找上門來,你把他隨便打發了。就說人是來過,離開了。其餘的一概不知道。給他玩兒個一問三不知,讓他王八吃天,無從下嘴!”
苟長鞭在家中一直等到11點過還不見路嫻靜回來,也沒有一個電話,就不免有點沉不住氣了,他想她即使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要拖延一會兒回來的話,也是應該會給這邊來個訊息告知一下的,像這樣音訊全無的恐怕不是正常情況,於是他開始不停地打路嫻靜的手機和給她發短信詢問。可是,打了好多次,短信也發了十數條,時間又過去了近一個小時,已經是零點以後了,路嫻靜還是沒有一點回音,苟長鞭真真著了急,就決定到陽光大酒店來找路嫻靜。
苟長鞭來到陽光大酒店,按照他與路嫻靜事先商量好的順序,先到茶座來打聽,不料一問就打聽到了。世間的事偏就怕湊巧,苟長鞭所問的人也正是先前熱情的帶路嫻靜去找胡利川的那位坐台小姐。今晚不知為什麽這位小姐的運氣不太好,僅僅坐了一個客人的台,這個台還是“平台”,所謂平台就是指客人沒和她**,僅僅是讓她陪著坐了一會兒,在她身上摸摸撓撓。這樣的話她的身子也被摸了個遍,卻又沒有多少的收入,區區幾十元錢而已。相比較能和客人打一炮而言收入就少了很多。但實質內容是差不多的,她身子那個隱密的地方被那位男客摳摳弄弄的摸了那長時間,和**還有多大區別呢?所以吃虧的是她,占便宜的卻是那位坐平台的男客哩。這位小姐剛送走那位客人下了這個平台,心情鬱悶的在吧台前點了一支煙吸著,正好苟長鞭就進來到吧台旁問到了她的頭上。小姐有氣無力的告訴他,那個姓路的女記者到後麵公關辦公室找胡經理去了。
苟長鞭沒想到事情進行得這麽順利,不僅一下子就問到了路嫻靜的蹤影,而且還找到了胡利川的下落。他不知道,路嫻靜當時也是這樣的順利哩。
可能是這為小姐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已經快淩晨一點了,眼看著她今天的收入黃了湯,所以這一次那位小姐再也沒主動給苟長鞭帶路了,而是用嘴巴粗略的告訴他行走的路線,讓他自己到後麵去找胡利川。
苟長鞭按照那小姐所說在後麵頗費周折地找到公關部辦公室。胡利川其實是坐等多時了的,他在裏麵裝作十分自然熱情地接待了苟長鞭。按照夏陽臨走時的安排,胡利川心平氣和的對苟長鞭說路嫻靜兩個鍾頭以前是來過,但早已離開了。他還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反問苟長鞭:“怎麽,苟站長,那位漂亮的女記者到這個時候還沒回去嗎?你也別太介意,現在這個社會,什麽***呀,午夜牛郎呀多的很哩,興許那位路大記者從我這出去了又到我們酒店的娛樂場合去玩了一會兒,碰見了讓她心動的男人,兩人****風流去了,這也說不定哩!人家可是北京大城市來的,我聽說大城市的年輕女人對這性行為方麵可是開放的很哩!今天和這個男人日,明天說不定就會又和那個男人日上了,看上誰就和誰日,夜夜做新娘哩!嘿嘿嘿。”說完話,胡利川還很**的笑了好幾聲。
苟長鞭隻得悻悻地離開陽光大酒店,離開胡利川的公關部經理辦公室,他在大門外徘徊了好久。至於像胡利川說的,路嫻靜沒準去搞什麽***或是花錢找午夜牛郎開房快活去了,他是根本不相信的,他相信一個大報的名女記者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即使是從名聲上考慮,路嫻靜也不會那樣去做的,何況這還不是在北京而是在她很不熟悉初來乍到的東陵市。那麽,路嫻靜到底到哪兒去了呢?要知道現在可是淩晨時分了,而她又是一個單身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她怎麽可能會音訊全無呢?她在這裏應該是沒有什麽熟人的,那就是說她沒有合理的落腳點哩。
在來陽光大酒店以前,苟長鞭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有人會公然綁架和陷害一名記者。因此,對於路嫻靜的下落,他雖然焦慮,但並不十分害怕,理想的認為她的再次出現或許也會像她的突然失蹤一樣,不期而至的閃現在他的麵前。
然而,當他從陽光大酒店走出來時,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兆就已經像烏賊噴出的墨汁一樣漸漸地漫上了他的心頭。
此時已是淩晨一點過了,大街上幾乎絕滅了人跡,隻有昏暗的街燈給大地灑下一些慘淡的光輝,使那燈火明滅的長街盡頭彌漫著一種比黑暗更為可怕的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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