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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的男友是個脆弱的家夥,除了每天想著日女人日我,其他什麽也不想了,我離開了他他就一蹶不振。我想不通那麽多人沒有女人一樣可以生存,他為什麽不可以?何況國家的形勢總歸是越來越好了,就業的環境也寬鬆了,看我這次不是到您這兒來工作了嗎?他也可以找個好工作的,機會總是有的,可他自己不去找,卻總是會怨天尤人,在家裏寫什麽小說,他總是像根討厭的藤一般纏著我,纏得我透不過氣來!

我想再找個依靠的男人過下半生的生活,可不是他那樣的,本來我在以前的報社裏也有個男人愛我,他也日了我,但他有家有老婆,不能離婚不能給我幸福。在我在林業局上班的時候,有個局長看上了我想日我,但被我拒絕了。我為了換個環境才得以到這來工作。這些事都是我討厭做的,討厭!我的理想、自尊都成了碎片了,全被這世俗的垃圾碾成碎末了,沒意思。一切都沒意思透了,我討厭生存這個環境,可是我必須生存——必須堅持、操練這些生存的本領——這人生,真是太沉重大鬱悶了,我簡直受不了了——”她泣不成聲,肩膀**得厲害。

“豔朵,以後我會保護你的,這張支票你一定要收下,瞧,你的處境多困難。”林子威聽得一頭霧水,他不理解這一代人怎麽會有比他們當年更多的困惑和掙紮,他隻知道錢是個最可靠的東西,有了錢,所有的細節都會變得輕鬆,豔朵的煩惱也可以煙消雲散。

“不,請可憐我的自尊,我靠這東西活下去,別跟我提支票的事。”誰知他的舉動卻招致了她的反感,她懊惱又失望地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也不再讓他揉捏她豐滿的nai子。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多麽陌生,他甚至還不如張長遠,他一點也不理解她的內心,他的話一點也說不到她的心坎上,她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他隻是個商人,一個離她的心很遠的有錢人,一個隻想日她,在她水嫩的身子上尋歡作樂的商人。

“林總,我昏了頭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我是沒人說活,你知道,工作、生活壓力太大,我一個知心的朋友也沒有,我現在是單身,我太孤獨。對不起。”她掏出紙巾擦拭眼淚,埋理紛亂的長發,好像重新又築上堅硬的圍牆。

林子威想不清她是一個怎麽樣的女人,隻知道她那種強烈的個性就像決堤的洪水般淹沒了他,他在洪水中掙紮著想看清她,可是愈看不清她愈想走近她。“走吧,我們回去吧。我累了。”她無力地斜躺在座位上,靜靜地不再說話。

“豔朵,我以後還能約你出來嗎?”

“不能。”林子威沒想到她會如此不留一點餘地。

“那我們做好朋友總可以吧?”

“有些事發生就發生了,沒必要一定要重複,再說我也沒有再重複這種錯誤的心情。你今天日過我也就算日過我了,我們是平等的,是我想讓你日的,同時,我也是日了你的。而且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在酒店,我仍是你的下屬,我會努力做好我份內的工作。我不希望受到特別待遇,你隻要像從前一樣對我就行了。以後我也不會和你日搗了。”

“好吧,我尊重你,豔朵,你真讓我看不懂。”林子威失落,地歎口氣。

“你不需要看懂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不想因此改變現狀。”

“我會永遠記得你。”http://wWw.

“我也會。”她覺得自己這句說得也並不矯情,因為她的記性是出奇地好,除非她有意想忘卻,否則記憶是不會自動消失的。

車子快到酒店的路邊拐角處:“林總,把我放下吧,我不想讓人看見。”林子威自然也不想,他戀戀不舍地握住她那冰涼的手,小心地親了一下,她也並不急於抽出來,她從容地等他把她那隻手親了又親,然後像母親對淘氣的孩子般柔聲催促道:“好了,我要走了。”門開了,有風掠過,林子威看著一襲白裙的她仙仙欲飄地下了車,她白色的高跟涼鞋敲在磁磚地板上清脆的聲音,他仍然覺得怦然心動。

豔朵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發呆,心想隻有張長遠才是他的最愛,她喜歡他的快活。他的性情讓她輕鬆,可是他卻不娶她,而她今晚與林子威算什麽呢?算是報複張長遠嗎?她在床上想得心煩意亂,想想這人活著多麽可憐,親情,愛情,樣樣都不如意,就隻有日搗那一點點快樂。就像鴉片似地麻醉著漸已麻木的神經,一切都是無聊。她不知上帝會不會饒恕她如此放縱。

第二天吃早餐,豔朵照例要了兩個肉包子,一碗甜酒酒蛋。你是食肉動物,她想起陳陽曾經這樣說過她。她想起昨晚與林子威在車上狂野地日搗,他帶給她的快活是她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她甚至在昨晚的一次日搗中就有了三次*來臨。可是第二個包子卻有些反常,硬邦邦的咬不動。她皺著眉頭想端去倒掉,可是大塑料桶前巍然站立的那個穿白衣戴高帽的小夥子卻厲聲喝止道:“小姐,酒店不許浪費,你要麽自動交罰款五元,要麽把它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