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大姑娘是怎麽變成小媳婦的
“那麽,天日,據你分析,這錄像帶在你手裏是原裝黃花大姑娘怎麽現在變成搗破了的小媳婦了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刁達丹似笑非笑的看著裘天日繼續問道。
“很有可能,這盤帶子已經被人做了手腳,後來把它洗白了。就像我剛才說的,新娘子不是在來婆家的路上被搗成小媳婦的,她是在到了洞房後才被日成小媳婦的。”裘天日形象的比喻著,對刁達丹分析說。
“你是說有人對它做過技術處理?就在堂堂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的保險櫃裏把它洗白了?” 刁達丹順著裘天日的話追問。
裘天日一下子被問住了,低著頭半天不敢吭聲,隻是冷汗不斷地從脊梁上、額角上、手心腳心裏不斷地冒出來。這個問題太嚴重了,要是搞不清的話,自己真是百口莫辯呀。一旦刁局長發了火怪罪下來,自己就不是什麽俅天天日了,而是要變成俅日天都無門哩!
即便如此,刁達丹還是不肯放過他:“天日,如果你的分析成立,那麽,你認為誰最有可能作案,誰是最大的嫌疑人?就像你說的,是誰在新娘子進入了洞房後把她日程小媳婦了呢?”
“刁局長,這,這我……我不知道。”裘天日虛怯地回答。其實,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著的事嗎?錄像帶在他交到刁達丹手中之前他完全可以肯定是有圖像的,而交到刁達丹手裏之後,從上午到現在都在他刁達丹這裏保存著,現在卻沒圖像了,錄像帶的問題不是出在刁達丹這裏海能出在哪裏呢?隻是這樣的推測裘天日是不敢張嘴說的,刁達丹可是他的頂頭上司,是公安局長哩!
刁達丹卻自己苦笑了一聲:“天日呀,不管你說不說我都知道,現在在你的心目中,我的嫌疑是最大的。也就是說,你心裏一定是認為是我把新娘子日成了小媳婦的,我是罪魁禍首哩!”
“刁局長!……”裘天日剛想說點什麽,卻不料被刁達丹打斷了。
刁達丹將手一擺打斷裘天日:“天日,錄相帶是你親手交給我,鎖進我的保險櫃裏的,無論如何我都脫不了幹係,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局長……”裘天日的話還沒出口,又被刁達丹把它太監到了裘天日的嘴裏,斷成兩半,後一半咽進了肚子,沒吐出來。
刁達丹再次毫不通融地揮手打斷裘天日:“天日,你不要說了,你的心情我知道。這一切的責任都應該我來負才是。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想負這個責任人家都不讓我負。”
這句話又是太古怪了,裘天日聽不懂刁達丹是再賣什麽藥,他抬起頭,驚惶地望著刁達丹。
刁達丹對裘天日的驚訝卻是毫不動容,仍舊有條不紊地說:“我今天上午跟市裏尹處長談工作還沒談完,就得到市裏的通知,讓我盡快去一趟。我立即趕到向副秘書長的辦公室。原來,他們已經知道了北京來了個女記者,專門為一個姓豔的女人失蹤的事情來的。向副秘書長說,上麵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到底是哪個上麵他沒說,我當然也不好問。反正是上麵嘛。上麵的精神是這樣的,那位姓豔的女人,據說還長的很迷人,很有點**樣子,她本來就是個女流氓,曾經和她的外國老板就有些不幹不淨的日來搗去的事情,一度是外國老板對我方黨政有關單位的公關小姐,與我方許多官員都有過密切的接觸。所以,上麵的意思叫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當成一件普通的人員失蹤事件對待就是。如果那位女記者再來找你,你就說這種人員失蹤的小事不該你們刑警隊管,最好讓她自己打聽一個確鑿的消息,如果真的出了什麽大事,或者參加了什麽流氓團夥又證據確鑿的話,我們可以考慮幫助她把人找回來。僅僅是十來天沒見了,就要我們立案偵察的話,我們再成立十個公安局也忙不過來。”
裘天日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明白了,刁局長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錄相帶上麵那第二個男人我一眼就認了出來,就是市委……”
“裘副隊長。”刁達丹十分嚴肅地打斷裘天日:“你也曾經說過,錄像帶上的人與現實中的真人是有一定差距的,再說人長象相同的很多,你不可能就看清楚他是誰。而且,我也清楚地記得你說過,那錄像帶上麵的男人都是背影,我對市領導也是這麽匯報的。”
裘天日立刻明白了刁局長的好意,連忙點頭稱是。“是的,是我記錯了。我什麽也沒看清,那錄像帶模糊不清哩!”
刁達丹說:“那位路記者可能還會來找你,我知道你會有辦法打發她的。不過,人家畢竟是赫赫有名的大報記者哩,所以你要記住,你在言語方麵要盡量委婉點。既能表達你的意思,又要不露出什麽明顯的痕跡才是。就像你背著你老婆在外邊日野女人,千萬不能在那女人身上留下什麽把柄讓你老婆抓到了才是。嘿嘿嘿,你的名字叫的倒是好聽,俅就俅唄,還能天天日哩!”
“刁局長,你這樣對我一點撥,我就想好了,那我就這樣對她說,我們正在組織力量調查,這祥可以更好地穩住她的情緒,她等幾天等不到了,就會回北京的。” 裘天日自作聰明的說。
“不行!” 刁達丹毫不通融地嗬斥:“天日呀天日,你是天天日,被日糊住了腦筋哩!你怎麽能這樣說呢?你這樣說就證明我們已經立了案,她就是回了北京也可以三天兩頭打電話來追案,搞不好還會發點小姐脾氣,一竿子通到天上去了,人家可是北京的大報記者,你能料到她在北京會認識什麽樣的高官嗎?你這樣一來,反而會弄出更大的麻煩哩。”
“那,那我知道了。我換個說法給她就是了。糊弄人我還是會的。刁局長你就放心好了。”裘天日起身準備告辭。
刁達丹也站了起來,最後囑咐道:“另外,天日呀,如果有機會,再從側麵了解一下那女人手裏還有沒有這方麵的錄相帶,或者,她翻沒翻錄過?”
“是。”裘天日立正,標標準準地給刁達丹敬了個禮才轉身出去。
一連兩天,路嫻靜都在賓館裏不停的打電話找裘天日,無論是辦公室的電話還是手機居然都得不到一點回音,像是他也和豔朵一樣失蹤了似得。路嫻靜不甘心,又將電話打到刑警大隊接待室,回答的也總是外出執行任務去了。
公安機關是特種行業,執行什麽任務,到哪裏去執行是不允許別人隨便打聽的,所以一說在執行任務,路嫻靜就再沒有語言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路嫻靜才終於跟裘天日聯係上,雙方在電話裏約定晚上8點半在白雲賓館二樓的咖啡廳見麵。
路嫻靜放下電話後,準備了一下,提前5分鍾下樓來到咖啡廳,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侍應小姐款款走過來問她要點什麽,路嫻靜微笑著對她說還要等一位客人。
裘天日是準時走進咖啡廳的。他一眼就看見了獨自坐在一張桌旁的路嫻靜,路嫻靜今天穿了件玫瑰紅色的吊帶裙,她的身材本來就高挑纖細,坐在那裏就很惹人眼。說實話,要是和豔朵的美比較起來,路嫻靜也不見得就遜色多少,兩人的美各有不同,豔朵美的青春活力四射,猶如一朵怒放的牡丹;而路嫻靜則完全不同,她的美不事張揚,是一種內斂的外貌加氣質上的美。更像是一株冰清玉潔的白蓮花。
裘天日徑直來到路嫻靜的麵前裝模作樣的四處看了一下說:“路記者,這外麵人多耳雜,不是談話的地方。”說完話,也不征求路嫻靜的意見,就自作主張地招來侍應小姐,讓開了一間包廂。
由於裘天日在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的理由很充分,路嫻靜沒有任何理由提出異議,隻得跟著裘天日進了那間狹小的情人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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