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汽車絕塵而去,豔朵潸然淚下,她覺得張長遠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還可以依靠的男人,可是卻不能堂堂正正跟他在一起,這老天造的什麽孽呀!
無處可去的她怏怏地又回到了陳陽的住處,陳陽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她隻是心裏急,沒想到還有另一個男人張長遠的因素在裏麵。於是問她事情跑得怎麽樣了,她隻說她的朋友答應想想辦法,也沒什麽把握。兩個人躺在床上,最自然的事莫過於日搗。就像是張長遠說的一樣,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躺在床上,怎麽可能不日搗呢?何況陳陽的**兒又是那樣的大,他對豔朵成熟多汁的身體還有那如一汪深泉一樣的水簾洞是那樣的貪戀,簡直恨不得天天都能享受一回都能日上一火哩。陳陽在她身上動作的時候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她一句:“大寶貝,我們倆已經有很長時間很少日了,就是上回我去報社找你的時候在招待所裏日過一回,可我怎麽試著你這水簾洞變大了哩,一點兒也沒有原來包的緊,你是不是和那個姓張的經常日了?都被他那個小二哥撐大了哩!我操他姓張的八輩子先人哩!”
豔朵沒有理會他,提起了張長遠,她心裏就痛,她悲哀地流著淚:“張長遠,你真可恨,你為什麽不救我出苦海,為什麽要讓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就真的忍心讓我被別的男人日嗎?我是沒有指望了,張哥,你不會真的跟我結婚,不會,你愛那個女人,而我隻不過是你的情婦,是你的**發泄工具,是你的小二哥性起時的用具,僅此而已。”
然而愚蠢的女人一旦與這男人有了一種創造生命的關係,她就會覺得她與這男人的關係不一般。是的,她懷了張長遠的孩子!她已經很久沒跟陳陽日,沒有任何接觸了。那次在公園漆黑的梨花林裏,張長遠抱著她讓她坐在他叉開的腿上從後麵日,她一邊哭著要他娶她,他就越發用力地要她。那幾天正是她的危險期。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沒來由地惡心想吐,陳陽以為又是他的,陪她去醫院檢查,果然是陽性。她拿著化驗單,臉都白了。她才不到22歲,她已經要第二次刮宮打胎了。陳陽倒是驚喜不已以為是兩個月前那次在報社去看她日她時有的。
“豔朵,你說這人多奇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一日就會有生命,上帝造物,真是奇妙啊。”他一邊伸於去捂她的水簾洞。豔朵也就由他好奇的在那兒探究了。
豔朵發現自己真的又一次懷孕了,她自己知道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應該是張長遠的,隻有他在她月經期過後的危險期裏可著勁兒的日過她一次,並且是後入式做的,那樣最容易受孕。於是她連忙找個理由離開了陳陽的出租屋去找張長遠。張長遠把她領到一家餐館裏,要了酒菜,兩人坐了下來。聽了她的述說,張長遠也感覺很難辦,這個孩子是不能要的,一定得打掉。可豔朵想要,於是張長遠就勸說她,告訴她,他老婆也是打過一次胎的。
“她做過一次——你陪她去的? ”豔朵問。
“當然,她是我老婆。”
豔朵聽了這話又嫉又恨,一瓶酒不知不覺就喝了大半,“哥,我真想把孩子留下來——”豔朵傻乎乎地說了一句。
張長遠嚇了一跳:“傻女人,你真這麽想?”
“是,他畢竟是我們的親骨肉,我想和你有個骨肉,真的,那樣我就覺得我不再孤身一個人,我是——”她用手蘸了酒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大字,“張長遠的女人。”
張長遠看著那幾個字,生怕被別人看見,“豔朵,我們走吧。”
“去哪?”
“去東區第一衛生院。”
“你跟醫生熟嗎?”。
“不,但我老婆在那兒做過。”
“唔——”一提起他老婆,她的淚就下來,她路水蓮算什麽.不過是他張長遠的第二個女人,而且是見不得光的女人,她連那個沒文化的女人都不如,都不如啊。她哪點比不上她許海球,張長遠說她有精神病,是不是真的——“我還是不想去——”
“別耍小孩子脾氣,聽話,瞧,你馬上就要上班了,一個單身女人大著肚子,你想讓世人恥笑啊。聽哥的話,是哥不好,就這一次。” 豔朵經不住勸,跟著他上了中巴。
車子到了一條老街,張長遠帶著她下了車,這是一家很簡陋的衛生院,但是生意卻很好。流產的人都在一間小屋子裏擠著,靠門邊還有一張床,床上睡著一個做完手術的麵如死灰的女孩子,豔朵看著心猛地抽搐起來。奇怪的是上這來的像她這種年紀的女人還不少,大多是男人不陪著來的,而張長遠就顯得年紀大了些。張長遠去交了錢,交給她一張條子,9號。她攥著條子真想一把撕成粉碎。可是就像不想走路的人一樣,再累也不敢把自己的腳剁掉。
“9號,時小睛。”沒想到張長遠是用假名給她掛的號。她害怕地死死抓住張長遠的手,可他臉上並沒有她希望看到的那種鎮定、疼愛、可以依賴的表情。他惶恐地站著東張西望,反而讓她更緊張害怕。裏麵有兩個女人戴著口罩瞪著她:“9號是你吧,快點,後麵還有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