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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豔朵輕輕提醒他:拉鍵在左邊。他急急拉開了這一道鎖鏈般的東西,他的手像一條急不可耐的蛇鑽了進去,他摸著那對可愛的寶貝了,它們是那樣柔軟,柔軟得像一團火雲,要把他溶化掉,她在他懷裏叫喚起來,“輕點,輕點,你這小土匪。”
“你喜歡土匪嗎?”他喘著粗氣哺喃地問。“不,我喜歡強盜——”她貼著他的耳根子說。“真的,真的,我就是天底下最壞的強盜!”姚堅強抱著她一路跑到黑黑的小樹林裏,沒有人看見他們了,他粗野地扒掉了她的裙子,瘋狂地親吻著她的全身,“你是我的小花朵,你是我的,我再也不讓別人把你從我的手中奪走了——”
她從未領略到這種暴風驟雨般的熱情,她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扔進狂暴的大海。她在黑暗中撫摸著他濃密的頭發,感動得忽然想落淚,她在他的**中感到自己被塑造得那麽完美,那樣驚心動魄。不知什麽時候,她感到她被另一個**裸的男孩的身體緊緊地擁抱了,上帝造人的時候,注定女人是要與男人在一起的,他們狂熱地愛撫的時候,覺得她的靈魂好像飛上那澄亮的天外的天,她仿佛聽到那她夢想了千年的傳說如古樸渾厚的音樂從遙遠的天際呐喊狂奔而來,繚繞在她的身體左右,四周祥雲卷舒,而鼓聲震天動地。
直到她發現什麽東西粘粘乎乎地粘在她的下身,她才猛地清醒過來,“強,你不能這樣——”她奮力從他的懷裏掙出來。
姚堅強也嚇了一大跳,他那個小東西怎麽一下不聽使喚,硬挺挺地仿佛進入到一種他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但是他沒有硬多久,就激動得一下子就哭了。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小東西。
剛才他聽見她著急地一叫,也嚇出一身冷汗來,雖然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進入她的身體。他們處在一個保守封閉的教育時代,他們對自己人體的結構還不是太了解,有限的了解幾乎都是從那些電影裏來的。
“該死,要是懷孕了怎麽辦?我可不想讓她在學校出醜啊。”他慌亂地幫她把裙子給穿上,她嚇得嚶嚶地哭起來,“堅強,要是我有了孩子怎麽辦?你會不會不管我?”
姚堅強看著一向笑嘻嘻像個驕傲的小公主般的她暗暗垂淚,心裏對她負疚起來,“豔朵,原諒我,我再也不會這樣衝動了,我一定要等到你畢業的那一天,這次要是萬一有事,我會負責的。相信我!我一輩子都會對你負責的,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半點委屈,我的小豔朵,離開他吧,你需要的是我這樣的男孩,我不相信還有人會比我更能愛你。”他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淚,一把把她抱在懷裏。
“別提他——我真不知道怎麽辦?他會死的,他會死的,
我不想這一輩子背上這麽重的十字架,那個人沒有信仰,沒有一點力量,他把我當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豔朵哭得更傷心了,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姚堅強抱著她:“別這麽悲觀,一切都會好起來,我們一起努力,你還小,你不能就這樣把自己給毀了,我們都是苦孩子,我們不應該活得這樣沉重,尤其是你還這麽小,他比你大五歲,他沒病沒痛,有手有腳,他憑什麽要依賴你?”
“可是,我真的害怕極了——”
“一個心智不健全的人就是心理殘廢,他有病,你知不知道?他會害了你的!”
“好吧,我先給他寫封信說明這一切,我也不想這樣不明不白下去了——”豔朵好像有了一點力量,姚堅強吸掉她臉上的淚:“別哭,以後我要你跟我在一起總是快快樂樂的,再也不哭鼻子了。笑一笑,寶貝,我喜歡看你笑——”
“把我抱到亮處去吧,我想看看你的眼睛——”豔朵嬌柔地親了他一下。
“好呢——”這個壯實的男孩抱著她慢慢走出了小樹林。遠處發黃的燈光照耀下她發現這個男子漢是那樣讓她感到安全,她望著他堅毅的眼睛,心想這就是她的渴望,有些狂妄,有些野性,才氣橫溢、浪漫而堅強、又有責任感的男孩,這才是她想要的男孩。而姚堅強感覺他再也不能離開她半步了;他擔心她的善良會讓那個他沒見過麵的對手鑽了空子,他覺得自己對她的愛是這樣完整,這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孩,重要的是她也愛他,他們本是天生的一對,為什麽會讓那個家夥占了先。
自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一刻都忘不了她,她那純真無邪的明淨的額頭,她那雙靈活清澈的大眼睛,她那看書的著迷的情態,她那陽光照在臉上時現出的透明的肌膚,都讓他想起在課本前的彩色圖片上看到的愛神維納斯。
她是一壺啜飲不盡的美酒,她單純可並不膚淺,她有時靜若處子,有時豪放得就像一個調皮的俠女,她說的話總是那麽風趣機智。姚堅強就喜歡有才氣的女孩子,豔朵真是太完美,她會寫詩,還會作畫,她還會在月光下起舞,像一隻潔自的蝴蝶在草叢問翻飛。
她愛音樂,還能彈嚐好聽的歌兒,總之,總有層出不窮的本領讓他折服。但她並不喜歡招搖,她說她跳舞隻給自己和心愛的人看。她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示自己的愛好,她說一切都隻為自娛,還為她熱愛的大自然,“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有韻律,我是萬物的一分子,我喜歡合上他們的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