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一聲慘叫,祁莊閑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不過一點事情都沒有。

“我剛才是怎麽飛來著?”

人群中。

三娃和妹妹看到沒人注意自己,於是悄摸摸著準備離開。

“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

隨著祁莊閑的聲音響起,人群自動分開,留下三娃和妹妹尷尬留在原地。

一想到自己親爹慘死在野豬王口中,三娃瞬間就怒了。

什麽意思?

自己剛死了爹,難道還要上去恭維祝賀?

胖婦一臉的不耐煩說道,“臭小子,你想怎樣?”

祁莊閑指了指地上,淡淡地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們,給夏老子他們跪下道歉!”

“三娃胖妞,還愣著幹嘛,戰神都發話,你們還不趕緊跪下道歉?”

“就是,惹怒了戰神,後果你們承擔得起嗎......”

眾人開始指指點點,全然忘記了他們剛剛也是這樣對夏扶傷一家的。

麵對眾人的指責和謾罵,三娃兩兄妹臉色憋得漲紅。

“動不動就讓人跪下,祁莊閑的身世肯定很了不起。”

夏婉青對祁莊閑的身份產生了好奇,但也覺得這樣做太過了,於是對祁莊閑說道。

“祁莊閑,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我們也沒受到什麽損失,反而他們還失去了親人。”

胖妞譏笑一聲。

“夏婉青,你少在這裏惺惺作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前麵打了你一巴掌,想要打回來?門都沒有。”

“我今天就站在這裏了,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被人這樣誤會,夏婉青一時間委屈得不行。

祁莊閑冷笑一聲,走上前來。

“我承認,你爹被野豬王吃掉的確和我有那麽一點關係,但也僅此而已。”

“你平時吃豬肉會事先去打聽“豬”的一家老小,有著怎樣的地位?”

“還有,壞人用刀殺了人,是“刀具”廠家的責任?”

“況且我已經幫你們報了仇,你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可你們兄妹倆一上來就動手打人,難道不應該道歉?”

祁莊閑言論,頓時引得眾人拍手叫好。

“你這是在扭曲事實!”胖妞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

三娃更是緊緊握住鋤頭,似乎隻要誰敢上前,就給誰一下。

“胖妞,三娃,本來就是你們動手打人不對在先,道個歉就完了。”

“而且你爹還在野豬王肚子裏呢,不要你爹遺體了?”

“得罪了戰神,那就是跟我們整個村子過不去,你們可要考慮清楚......”

在眾多村民的指責壓迫下,胖妞和三娃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終於選擇了妥協。

兩個人連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然後這才來到夏扶傷和夏婉青麵前道歉。

“夏老爺子,婉青,對不起!”

“既然已經道歉,那這件事就算了。”

祁莊閑走到野豬王身旁,一腳將野豬王屍體踹得四腳朝天。

掌指晶瑩,鋒銳如刀。

“嘩”的一聲,野豬王厚厚滿是脂肪的肚皮被切開,露出巨大的腸子。

“真臭!”

祁莊閑捏著鼻子,單手將野豬王的胃揪了出來,然後切開。

墨綠色的**流在地上,頓時就如同燒開的水一般,在地上滋滋作響,青煙直冒。

野豬王胃裏有各種食物、不知名動物的屍體、和幾個村民。

此刻幾個村民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特征。

雖然被野豬王吞進肚子前後不超過半個小時,但野豬王那強大的胃酸,根本不是普通生物所能夠抵擋。

“爹!”

“老婆......”

死去的幾個村民家裏人痛哭流涕,上前認領屍體。

祁莊閑砍下野豬王的一條後腿,然後看向一旁的村民。

“野豬王的肉裏蘊含著豐富的靈氣,普通人一次吃一片到兩片就差不多了,吃多了你們會爆體而亡。”

“這條後腿,你們就自己分配吧。”

說著。

祁莊閑將龐大的野豬王扛了起來。

“老伯、婉青,咱們回家了。”

......

中海市第一私立醫院。

收費窗口。

“您好小姐,一共是五十萬八千零一百五十三,請問是刷卡還是現金?”

“什麽!?”

岑書音瞪大眼睛,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連忙再問一遍。

“請問總共多少錢,我剛才沒聽清楚。”

“五十萬八千零一百五十,單子上用到的都是國外進口先進設備,以及藥物,所以價格相對來說要貴一點兒。”

岑書音當場愣在原地,這何止是貴一點兒?

簡直是貴得離譜。

這三天的時間,光是各種醫療費用,岑書音前前後後已經花費了八十多萬。

錢花了也就算了,可關鍵是她奶奶還沒從手術室中出來。

如今又要再繼續交五十萬,自己去哪裏找這麽多錢?

“喂,小姑娘,沒錢就去取錢,或者想其它辦法,沒看到我們後麵還有這麽多人在排隊?”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窮鬼,沒錢還敢來中海第一私立醫院看病,快滾開了!”

“我老婆馬上就要生了,你要是沒錢就讓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麵對眾人的指指點點,岑書音心中滿不是滋味。

當時就是看中這家是整個中海最好的資源,所以岑書音才將奶奶從人民醫院轉過來。

哪曾想,這裏不僅收費高得離譜,就是做個手術都三天了還沒有結果。

工作人員一看岑書音的表情,就知道她沒錢繳費,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

“這位小姐,您要是銀行卡餘額不足的話,能否先讓後麵的病人家屬先辦理業務?”

“讓開了!”

還沒等岑書音自己讓開,就被後麵的一個中年男人推到一旁。

岑書音越想越不對勁。

自己奶奶雖然心髒衰竭,但也隻是三級心衰,遠遠沒有達到四級,更達不到要更換心髒的地步。

一場手術做了三天,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岑書音現在迫切想要見到自己奶奶,於是第一時間回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看到去而複返的岑書音,主治醫生開口問道。

“費用都交清了吧?”

“沒有,我已經交不起了,手術我不做了,麻煩你通知一下手術室裏麵的醫生,終止手術。”岑書音淡淡地說道。

醫生猛地一拍桌子,“胡鬧,你這是在胡鬧,手術是可以隨便說終止就終止的嗎?”

“你知道每一分每一秒,對病人來說有多珍貴嗎?”

“要是病人出現了什麽無法挽回的局麵,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