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文森……這幾天中午你怎麽都不回家去啊?”劉一笑又走回到辦公室。
“文森?!”他又喚了一聲。
鄭文森聽到有人叫他,忙回過頭,卻是許久以來都跟他冷麵相向的劉一笑,他最好的同事和朋友。
現在竟先開口喚他,那麽是不是表示他們之間和好了?!
至於哪裏得罪了劉一笑,他至今還是莫名其妙著。
劉一笑主動示好,這怎麽不令他又驚又喜。
他忙站直身體,臉上的表情是驚喜是害羞是討好——
“中午也要加班,所以……”
劉一笑皺著眉頭,隨手翻了一下電腦桌上的資料。
他絕想不到有這麽多的資料要整理,無數的數據需要重組,而且全部還要係統化以後再輸入到電腦。
“怎麽有這麽多……我幫你一起弄。”
鄭文森連忙擺手說道:“你又何必趟這個爛攤子,我盡量趕,一定可以的。離五一還有一個多星期,我已經弄了一大半了啊。”
劉一笑將外套和公事包重新放到自己的公辦桌子上,然後拉了鄭文森的手說道:“咱們先就近到快餐店裏麵吃一頓,然後一塊弄。”
鄭文森有些感動的望著劉一笑,他果然是他最好的同事和朋友。
在這種時期也隻有劉一笑肯伸手幫他一把。
盡管私下裏有許多的傳言,但是鄭文森隻是一笑而過,他是絕不會相信劉一笑會害他的。
劉一笑緊緊抓住這個機會,與鄭文森越來越親近。
下班後無人的辦公室裏麵,僅僅隻有他們二個人。
在每一個甜蜜的夜晚裏麵,雖然工作了十幾個小時,但是這樣無間的相伴,讓劉一笑的心靈得到無上的滿足。
有時候望著鄭文森專注的表情,他有一種想要將鄭文森壓倒在無人的辦公室裏麵,任意妄為的欲望。
但幻想總歸是幻想,他隻能借著去廁所的時候,用冷水洗把臉,冷靜一下自己而已。
總歸一句話,無論如何,劉一笑還是滿足於目前的狀況的。
這晩,在鄭文森接到妻子的一通電話以後,一切全部被打亂了。
辦公室裏晃眼的燈光下,蒼白著臉的鄭文森無措的望著劉一笑:“我爸他進了醫院,聽說病危了——”
“什麽?!”
鄭文森已經抓起椅上的外套向外衝去。
劉一笑‘喂——’的叫了一聲,伸出去的手隻抓到了空氣。
對於劉一笑來說,鄭文森的父親他毫無印象,雖然見過一次麵,這個老頭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萬幸了。
一年到頭送去重症治療起碼要二三趟,隻不過是花掉子女的錢和精力罷了。
“真是的,我是來幫忙的,竟然扔下個爛攤給我——”劉一笑咕噥道。
畢竟他還是太年青了,無法體會到父母的離去,會給孩子造成什麽樣的心靈上的傷痛。
鄭文森衝到了公司外麵,這四月的晚上不過六點多鍾,可天色早已經暗下來了。
偏偏公司又地處在偏僻便宜的地段。
到了這個時間,外麵早已經很是冷清了。
現在如果要叫到計程車的話,一定要走幾分鍾的路到大街上才行。
沒辦法了——
他象一個高中生一樣,在路上跑了起來。
畢竟是離開學校好幾年了,而且又沒有到健身房去煆練身體,所以沒有跑上幾步,早已經累的氣喘噓噓了。
他隻能停下來,雙手撐在大腿上站著休息一下。
一輛車子停在他的旁側,並且按響了喇叭,終於引起了疲勞過度的鄭文森的注意。
隻見車窗慢慢的降下來……露出一張鄭文森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見到的臉。
他不禁心慌意亂,此時某一刻他竟然忘了父親病危的事。
是杜輝?
他來了,他來了!他是拿著□□或是DV想要威脅他麽?
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隻是他該怎麽辦?怎麽辦啊?
杜輝見鄭文森一臉的驚恐,沉聲道:“快上車罷,你到哪裏我送你去。”
鄭文森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手上,邁著腳步繼續向前麵快步走去,仿佛當眼前的杜輝隻是一個隱形人一樣。
車子緊緊的跟在他身邊,象是在護駕一般——
“上車啊——”杜輝叫的越急,鄭文森走的越快。
對於懦弱而和善的鄭文森來說,這恐怕是他對於杜輝最大的抗議和憤恨了。
這個男人是想把他叫上車子以後,拿出照片來威脅他,一定是這樣。
他不要,不要!
自從上次在醫院的不期而遇以後,再次見到鄭文森的杜輝突然覺得什麽都不一樣了。
他很後悔陪那個女助理去醫院讓鄭文森看到他荒淫的一麵。
他甚至想象到王景燕得意的笑臉說著,活該,遭報應了罷!
我早說過,你會有報應的!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中,他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覺的神不守舍,腦海裏隻重複出現鄭文森和那名叫林麗珍的女人,他們的手挽在一起的情形。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的瘋狂?
他是怎麽了,為何要去在意那個平凡如雜草一般的男子。
不過隻是一個錯誤而失控的夜晚麽,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可是他卻不由自主的要去跟蹤鄭文森。
並且知道了他所在的公司,幾點下班幾點上班,平時會去的地方,全都在一個星期內了解的非常的徹底。
連他們家有什麽親戚也都曉得了。
沒法子,杜輝隻是想打聽一此關於鄭文森私人的事,但是八婆級的人物不僅僅把鄭文森的祖宗八代拿來說以外,還把鄭文森夫妻的家事也抖了出來。
在她們看來,杜輝想要了解情敵家裏的事,肯定會發生一場血腥事件,那麽將會引起一場空前的轟動,而這——正是她們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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