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刀?”羅傑看著地上的西瓜刀驚叫道。

方少倫急忙刹住閘轉身跑回來,正要彎要揀刀的時候,聽見一個嚴厲的聲音,“別動!”他疑惑的抬起頭向說話的人看去。

手裏拿著小紅旗的主裁判,快步走過來,將刀揀起來。

王主任和羅傑這時也跑過來,站在方少倫的身邊。

“這是怎麽回事?”主裁判掂量著手中的西瓜刀問道。

“這是我的!”方少倫伸出手準備拿回自己的西瓜刀,因為他並不清楚帶刀有什麽不對,也沒有人詳細跟他講過現在的法律不讓帶刀的事情。

主裁判將手往回一縮,“我還不知道是你的?我是問為什麽帶到場上來?”語氣非常嚴厲,這時周圍逐漸有人湊上來。

王主任眼珠一轉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主裁判的手,送上一個笑臉,“劉哥!”

主裁判向王主任看一眼,驚訝的問道,“這不是小王嗎?這是你們學校的?”說話間,指指方少倫。

可不能讓剛剛得來的第一就這麽丟了。王主任繼續保持笑臉,“劉哥,這邊聊。”

主裁判看看周圍看熱鬧的運動員,嚴厲的說道,“都散了,有什麽好看的!”其他人議論著紛紛散開。

主裁判和王主任兩人向一邊走過去。

羅傑這才佩服的看著方少倫,“你小子行啊,穿這樣都跑這快!”

方少倫撓撓腦袋‘嘿嘿’一笑。

“那片刀咋回事?”羅傑低聲的問道。

方少倫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所以幹脆閉嘴不說話。

羅傑等了半天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這還是我認識的方少倫嗎?

再看,主裁判和王主任兩人嬉笑著轉過身來,“小王啊,我兒子的事你多上心就行。”

“那是肯定的。”王主任接過西瓜刀扔還給方少倫。

主裁判走到記分員身旁,大聲的說道,“成績有效!”然後看了方少倫一眼,轉身離開了。

……

“少倫,你太讓我驚訝了,聽其他老師說你跑四百米的事,我都不敢相信。”郭長雲拿著剩下的半瓶白酒正往自己的杯裏倒。

“俺都看傻了!”羅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方少倫看著手裏的空酒杯心裏感慨道,今天的酒真是沒有那天喝的茅台香。

“聽說最後還有把西瓜刀掉終點了?”郭長雲臉色通紅看向羅傑疑惑的問道。

“恩呢,不知道他在哪整把片刀,到現在俺都沒弄明白他別它幹啥完應。”羅傑明顯就是喝大了,舌頭僵硬。

“防身!”方少倫又倒了一杯喝個精光。

他一直就偏好喝酒,要不然當初也絕不會拿著兩壇好酒冒著被嶽不群追殺的危險,跑去華山找令狐衝拚酒。

“防身?防身你弄把新的也是那麽回事啊,還整個有窟窿地。”羅傑一把拽出方少倫身後的西瓜刀指著上麵凹下的一塊說道。

方少倫無奈的笑笑,心想,有機會真得和這些兄弟說清楚,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方少倫了。和好朋友坦言,這一向是他的性格。

“行了,咱把最後一杯幹了,明天我還有事呢!”郭長雲舉起酒杯說道。

方少倫和羅傑也舉起酒杯,三人碰了一下。

回到家的時候,方父方母剛剛做好飯,正在等著他。

方母見他回來,急忙上前說道,“快,洗洗手過來吃飯。”

“好!”本來他不想吃的,但是看見方父方母一直在等著自己,所以還是點點頭答應。

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西瓜刀放了起來,說實話,他隻有回到家才會感覺到安全,雖然這個時代的人看去都不會武功,但他總是感覺這些人似乎都是深藏不露,讓他琢磨不透。

吃飯的過程很鬱悶,因為他話很少。話少並不是他不想說,是因為他不會說,不知道怎麽去說,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

吃完飯,他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心中略有幾分懷念那個曾經逝去的江湖,懷念令狐衝,懷念儀琳小尼姑,懷念那些被自己糟蹋過的千金小姐們,甚至還有幾分懷念那個試圖閹割自己的不戒和尚。

什麽時候才能重新回到那個自己熟悉的江湖啊?方少倫長長的歎口氣。

這時,他依靠靈敏的耳朵,聽見了父母的談話……

“我怎麽感覺少倫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啊?”這是方父的聲音。

“他不是失憶了嘛,孫教授說等他過一段時間漸漸了解這個社會就能好起來,說不定還能找回原來的記憶呢。”方母回答。

“哦,對了,這幾天咱們就搬家,這個房子已經賣了。”

“往哪搬?”方母問道。

“哪便宜往哪搬,賣房子的錢正好可以還上少倫看病的錢。”方父長歎一口氣。

“這回咱們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方母略有幾分哽咽。

方父再次歎口氣。

原來自己治病花了很多錢,父母連房子都賣了來還債。方少倫聽見這些,心裏略有幾分不舒服。

自己這麽每天閑混也不是回事,畢竟總不能讓自己的父母一直養活自己,看來得趕快找一份工作賺點錢。

於是立刻坐起身,拿起電話撥了一連串號碼,“喂,是令狐兄嗎?”

“少倫,什麽事啊?”令狐龍在電話那邊說道。

“我……我明天想去找一份工作。”方少倫說道。

“行啊,正好明天市人才市場開招聘會,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令狐龍說道。

“好!”方少倫雖然還不知道人才市場是什麽,但還是答應了。

“對了,明天把你的學曆證明,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證書都拿著,我明天早上到你家找你。”令狐龍提醒道。

“那些都東西都放哪了?”方少倫疑惑的問道。

“你去問問方阿姨,她肯定知道。行了,我還有事,先掛了。”令狐龍將電話掛斷。

方少倫手裏拿著電話,疑惑的嘟囔道,“學曆證明是什麽?”然後不解的搖搖頭,開門走出房間,看來還真得問問方母。

方父方母看見他出來,疑惑的問道,“少倫,怎麽了?”

“學曆證明在哪裏?”他開口問道。

“你找它幹什麽?”方父問道。

“明天我想去找工作。”他用堅定的語氣回答。

“找什麽工作,你才剛剛康複!”方母說道。

方少倫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說道,“你們剛才的談話我全聽見了,我要賺錢,為你們減少負擔。”

方母聽見這話,眼淚竟然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走過來將他摟在懷裏,“你個傻孩子,等你好點了再去找也不遲。”

方少倫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他被方母摟住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甜,但說不出來。

“讓他去吧!”方父突然開口說道,然後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你確定你完全康複了嗎?”

方少倫堅定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