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孫不二和一些三代弟子都想上前追擊,郝大通卻攔住他們,“不要追了,此人看來並無惡意,就讓他去吧。”說著和孫不二打了個眼色。孫不二雖然不明白郝大通打的什麽注意,但是還是停下了腳步。郝孫二人將所有的三代弟子打發回去睡覺,他們卻一同來到重陽宮大殿。

“郝師兄,剛才你為何阻止我去追那個小子?那小子明顯使詐,肯定是內力不濟才如此的,我們應該抓住他,看看他的樣子,逼問他是何人指使來重陽宮搗亂的。”孫不二一進入大殿就追問郝大通。

郝大通並沒有回答孫不二的問題,隻是反問道:“師妹,你覺得此人武功如何?”

聽到師兄如此一問,孫不二沉思一會兒,緩緩道:“此人武功十分古怪,開始的掌法以虛打實,並不和我正麵接觸,後來的招式大變,招招強攻,而且拳力大的出奇,當今武林並沒聽說有這種武功。”

“不錯,和我對敵之時,他招式看似淩亂,但是威力很大,往往擊我必救,使我不得不全力防守,要不是你先耗費了他不少的力氣,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此人來意甚是古怪,好像隻是找你我二人過招的。”

“不應該啊,若是武林同道來切磋武藝,為何不光明正大的上山求教,反而半夜三更蒙麵而來,想必有所圖謀。”

“不錯,此事十分蹊蹺。師妹,如今重陽宮隻有你我二人坐鎮,來人武藝高強,我二人單打獨鬥皆不是此人的對手,也不知來人多少,我們還是不要中了敵人調虎離山之計,此事還是等諸位師兄回來,再作商議。”

孫不二點頭稱是,也覺得隻能如此了。當下兩人輪流帶領弟子值夜,小心防備以外發生。

重陽宮那邊雞飛狗跳,郝孫二人疑神疑鬼,我這裏倒是輕鬆自在。既然沒有人追出來,我也沒跑遠,在重陽宮附近史樹上貓了起來,等重陽宮裏麵漸漸安靜下來,才跳下樹來。隨便在樹下挖了個坑,埋掉身上那件道袍和蒙臉的那塊前擺,小心翼翼的溜回玉虛洞,至於明天早上是不是有人找不到衣服,小爺就不管了。

既然武功已有小成,再待在玉虛洞就很無聊了,但也不敢在這種風頭正勝的時候跑出去,隻能繼續忍著,估算著下次師弟尹誌平來送糧食的時候,再提出出關。閑及無聊,就拿起紙筆開始改寫《九陰真經》,這上冊都是內功心法,不是我的強項,改錯了會要人命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歐陽鋒那麽牛,一字之差就會讓人走火入魔的,所以不改為上,但下冊是各種武功,改起來可得心應手了。我將裏麵的功夫來個改頭換麵,絞盡腦汁的給招式起名字,而所有的武功統統貫以楊家二字,最後還將這本似是而非的東西起了個名字《楊家總訣》。就是如果黃裳黃前輩知道此事,不知道會不會告我侵權剽竊了。

塗塗改改的作了幾天剽竊者,終於等到師弟尹誌平來送糧食,我當即宣布出關,既然師傅和掌教師伯都不在山上,那也沒有人來考較我的武功,正好讓我平平安安的離開了玉虛洞。

閉關了這麽長時間,自然不用再回藏經閣研究祖師王重陽的筆記,所以收拾收拾我就搬到了男弟子住的左廂房,和幾個師弟住在一起。師傅如今收徒弟有癮,我不在的這段日子,每次下山都會帶個徒弟回來,如今已經連續收了3個徒弟,恐怕這次回來看來還會帶一個徒弟回來。

一切收拾完,也不著急和這些新師弟敘敘,讓師弟尹誌平趕快給我準備洗澡水,閉關將近一年,我就沒洗過澡,感覺身上的泥能有兩三斤了,平常醉心於武功,還不覺的,如今一出關,好像全身都在癢了

痛痛快快的洗了澡,一身的清爽,這才坐下來和幾個師弟見麵。尹誌平介紹三個師弟給我,體形壯碩的叫祁誌誠,個子比較矮小的叫王誌坦,還有一個氣質和尹誌平差不多的白麵少年,個子也不高,和我一樣是俗家弟子,叫宋德方。幾個師弟和我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對我恭敬有加,想必是尹誌平將我的一些豐功偉績時不時的告訴了他們,搞得三個人看我就像在看偶像一樣。

一番閑扯,我問了問在我閉關的日子裏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四個人七嘴八舌的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和我說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師弟尹誌平還喜孜孜的表功,上一次的年終大較,他表現優異,師傅和掌教真人對他大加讚賞。而師弟宋德方則大談孫師叔這次帶上山的弟子是多麽漂亮,惹的我心裏也是癢癢的,要不是顧及做大師兄的麵子,我早就跑過去看美女了。最後話題落在了前幾日蒙麵怪客大鬧重陽宮的事情上,幾個人口沫橫飛,大侃當日情景,簡直比我經曆的還要驚險萬分。

我強忍著笑,問道:“兩位師叔沒有查到來人是什麽來頭麽?”

“這個倒沒聽兩位師叔談過,隻是加派人手巡夜,尹師兄就是被選進值夜的幾個師兄之一。”王誌坦搶著答道,連同其他兩人都豔羨的看著旁邊的尹誌平,顯然在他們眼中,能被選入值夜是武功得到肯定的象征。

尹誌平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也沒什麽,算是兩位師叔看重,能讓我為重陽宮做點事罷了。”

我看著尹誌平這種自大樣子,橫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說道:“沒想到這一年裏尹師弟武功見長啊,來來來,和師兄我過幾招,讓師兄看看你的長進。”說著故意的將指關節按的哢哢響。

尹誌平臉一下子垮了下來,苦著臉說道:“師兄,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麽,雖然小小的有點長進,但怎麽能和師兄比,師兄先休息休息,過幾日再指教師弟們的武功吧。”

我在尹誌平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不是做師兄的說你,看看你那個樣子,一臉的自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全真教第一高手了。咱們的武功講究的是中正平和,你這種心態怎麽能更進一步,難道現在的你能比得上王師叔的幾個弟子麽?”我隻顧著教訓師弟,卻忘記了一年前我也是尹誌平這個樣子,而師傅差不多也是如此教訓我的。

見幾個師弟虛心受教,心中也是得意,隨口問道:“你們沒猜猜那個蒙麵人的來曆麽?”

宋德方一聽我問,搶著答道:“我聽劉師伯的幾個弟子談論,他們說可能是後山住在古墓裏的那個鄰居來試試我們武功的。”

“不可能。”尹誌平打斷宋德方的話,反駁道:“師傅說過,那古墓裏住的都是女人。而且上次在山門前抱走女嬰的那個前輩我見過,不是這次蒙麵人的體形。我們幾個值夜的討論過,那個蒙麵人肯定是男的。”

“什麽女嬰,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我急忙追問。

尹誌平不知道我為什麽對這個感興趣,但還是詳細的說了當時的事情。原來就在我閉關不久的一天夜裏,重陽宮外突然有嬰兒啼哭之聲,宮中弟子出去察看,見包袱中裹著一個女嬰,放在地下。重陽宮要收養這嬰兒自是極不方便,而且剛好全真七子下山圍剿一個獨腳大盜而不在山上,全真三代弟子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個中年婦人突然從山後過來,說道:“這孩子可憐,待我收留了她罷。”大家正是求之不得,當下將嬰兒交給了她。後來全真七子回山,眾三代弟子說起此事,講到那中年婦人的形貌打扮,全真七子隻是說是後山古墓中的鄰居,不讓三代弟子前去打攪,此事就不了了之了,當時王、宋、祁三人還沒拜入師傅丘處機門下,自然不知此事,而尹誌平也是入門不久,不知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如今聽我問起,才將事情想起來。

聽了尹誌平介紹,我心中琢磨,那個女嬰想必是小龍女了,沒看到赫赫有名的美女還是嬰兒時的樣子,還真的有點遺憾呢。活死人墓,如今我武功有成,是一窺全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