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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雖然國力困頓,但皇室生活依舊奢華無比。一連半個月,侯青雲都過著錦衣玉食般的王公貴族的生活,這對過慣了江湖生活的他來說,真如登臨極樂仙境,飄飄乎如在雲端,不知今夕是何年!
侯青雲翻了個身,想到夏孤嵐沒有接受李依琪的冊封事兒,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嵐兒,為何你不接受師姐的冊封?你可知道,‘琴川公主’這個稱號還是我想出來的!”
夏孤嵐答道:“姐姐做公主就行,我做她的侍女就好了啊。”
“你還真願意做個丫鬟啊!”侯青雲搖頭暗歎:有你這麽美豔的丫鬟往外一走,叫主人臉麵往哪放啊?
時光如梭,一晃又是一月過去。大夏國內太平無事,這期間花剌子模的國王摩柯末遣使者來,欲與大夏結為同盟,共同攻伐蒙古克烈部。
原來摩柯末與王罕全是貪婪之人,都相中了蔑兒乞惕人的地盤,兩幫人不約而同的揮師攻打。結果兩軍在蔑兒乞惕人的都城下相通,後因信仰不和、地盤劃分不均起了衝突,蒙古騎兵雖強盛,但摩柯末人多勢眾,兩方勢均力敵,在蔑兒乞惕的地盤上打得不可開交。
西夏朝廷爭論不休,主戰派覺得應該與摩柯末結盟,揮兵夾擊克烈部,一雪前恥;而主和派則認為目前休養生息的政策不過數月,如果大動幹戈,則西夏又陷入國力凋敝的窘迫狀況,實在不明智。
兩方人都很有道理,李依琪也難以抉擇,侯青雲建議道:“花剌子模雖然兵力甚眾,但一盤散沙,不成氣候,蒙古人依舊是大夏的心腹大患,不妨派遣騎軍突襲克烈部老巢?”
李依琪當即同意,調派高逸率領三萬鐵騎軍北上穿越草原,奔襲克烈部王罕的營帳。
王罕的主力軍正與花剌子模軍打得難解難分,本地空虛,被夏人一舉搗毀了營帳,劫掠財物,帶不走的人口、牛羊牲畜就大肆屠戮,克烈部遭受了難以估量的損失。
不過這都是侯青雲離開西夏之後的事情了,時間已到八月,再不走就趕不上月半的華山論劍了。二人向李依琪告辭,一路東進出了西夏境,剛好來至華山腳下,覓地休息一夜後,天色微亮就上了山。
天色尚早,二人來到華山南口的山蓀亭,就是要仰觀傳說是陳摶老祖植下的龍藤。山蓀亭旁生著十二株大龍藤,夭矯多節,枝幹中空,似要騰空而去,古樸而雄偉。
兩人觀悟陳摶老祖所植的龍藤,各自心有所悟。
就在這時,忽而聽到人聲響起:“陳摶老祖生於唐末,中曆梁唐晉漢周五代,每聞換朝改姓,必愀然不樂,閉門高臥。世間傳他一睡經年,其實隻是他憂心天下紛擾,百姓受苦,閉門不出而已……”
侯青雲聽這聲音清晰朗朗,十分耳熟,二人邁步走近,看見山蓀亭下坐著二男一女,樣貌各異,正是郭靖、黃蓉,而剛才發話介紹的另一人,就是‘長春真人’丘處機。
郭靖等丘處機介紹完,說道:“陳摶老祖若是生於今日,少不免又要窮年累月的閉門睡覺了。”
丘處機長歎一聲,說道:“希夷先生雖是高人,但為憂世而袖手高臥,卻大非仁人俠士的行徑。我輩男兒,明知事不可為亦當為之,如此方能問心無愧!”
“好一個背後說人不是的問心無愧啊!”侯青雲哈哈一笑,與夏孤嵐一同大步走到山蓀亭外。
亭內三人一齊抬眼望去,各自驚喜。
侯青雲初聽丘處機言辭間對逍遙子頗有不敬,本想教訓他一番,但考慮丘老道的火爆個性,能說的如此委婉,已屬不易,又想到逍遙子的瀟灑,豈會在意他人背後說道?
當即一笑了之,說道:“你們都來啦!”
侯青雲不僅武功高強,一教之尊,在安豐抗金戰役中率領五毒教弟子縱橫馳騁,立下了汗馬功勞。
所以他雖年輕,但向來傲氣的丘處機也對他十分佩服,丘老道向侯青雲抱拳道:“今日乃是華山論劍的大日子,邱某人武功雖未登臨絕頂,在旁觀悟絕世高手對決的資格總是有的!”
“丘老道自知在中原五絕麵前,自己那點功夫也隻能做個看客,倒是有自知之明……”侯青雲微微一笑,轉而向郭靖、黃蓉說道:“洪七公與黃島主兩位還沒到麽?”
“師傅和嶽父神龍見首不見尾,已有大半年沒能見到一麵了!”郭靖實話實說。
黃蓉接口道:“不過侯大哥放心,爹爹和七公他倆定然不會失約的!”她似是不放心,又補充一句道:“華山論劍,爭奪的是天下第一,侯大哥、夏姊姊你二人可不能‘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哦!”
“那是自然!”侯青雲哈哈一笑,問道:“郭靖,我看你也可以試試!”
郭靖憨笑一聲:“我這點微末武功哪能和嶽父、師傅、侯大哥你們幾人相提並論,就不需要在丟人現眼了!”
五人一齊上山,華山地勢險峻,許多狹道僅容一人身通過,十分驚險,好在眾人都是輕功在身,沒多久便登臨華山絕巔,山巔處空無一人,看來時候尚早。
眾人立身華山之頂,放眼望去,山峰間雲霞蒸騰,霧氣繚繞,蔚為壯觀,丘處機詩興大發,忍不住吟唱了一曲詩歌。
“我道是誰這麽有興致在這裏吟詩,原來是丘處機你這小道士!”一道聲音自山坳間傳來,緊接著人影一閃,探出個畏畏縮縮的的腦袋,須發皆白、麵容滑稽,正是老頑童周伯通。
眾人大哥、老頑童、師叔的亂叫一通,老頑童則擺擺手,與眾人笑鬧一番。
等到眾人意興闌珊,郭靖說道:“咱們中原人傑地靈,武學英才輩出,不知這次華山論劍,究竟誰能勝出?”
老頑童嘻嘻一笑道:“老乞丐和黃老邪不是我對手,與歐陽鋒不過半斤八兩,我又打不過侯兄弟,我看天下第一非得落在他夫妻二人身上!”
“老頑童,你練了‘九陰神功’,我爹爹鬥你不過也是應該!”黃蓉不服,想拿九陰來約束他。
“黃蓉妹子,《九陰真經》也不過是一種武功,為什麽老頑童一定不能用,這叫什麽道理?”侯青雲搖頭歎息:“明明是一種高明武功,幹嘛不好好使出來發揚光大,非得藏著掖著,說它是違規禁品,以至於讓它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