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東邪小師妹
我緊緊抱住黃藥師的腿不鬆開,任他拖行了幾步之遙。見狀,黃蓉也跟過來再次央求。於是黃藥師在我二人這淚波攻勢下,又再次地折返了回來,而我也立即端下象棋換了圍棋上桌。於此我們又重新殺開,在棋盤上當真是廝殺得寸步不讓日月無光。
一局過去,兩局過去,時間流走都不知曉,我還是連敗幾局。唇邊黃蓉一口一口地遞來桃肉吃,我也不覺得有餓。隻是心中燃燒起的不甘火苗卻越來越來越旺盛起來,因為當真不想要看到每輸掉一局之際,黃藥師朝我丟下的那道‘不過如此’與‘要我讓子嗎’的輕蔑不屑眼神。
分明我自認為布局已經很穩當,絕對會將他困死一方。然而隻是一個眨眼間的不察,他棄掉幾子引我入局。然後我頃刻便被全盤顛覆,反被他圍困得無路可走。這當真是讓我,氣憤得欲仰天嚎哭加催胸頓足。然卻隻得狠狠隱忍著,與他繼續殺下去,非要扳回一局不可。
豈料待剛開新的一局之時,桃花林中卻響起了周伯通的聲音:“黃蓉,我回來啦。你看,我偷到了很多很多的桃子,也沒有被你爹爹發現呢。你答應過的哦,我不說你們的秘密給你爹爹聽,你就給我燉魚吃的。你要是不給我燉魚吃,我就將你們倆個壞心眼的事情說給黃藥師聽。”
雖然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但我卻驚得差點失了魂,還嚇得跌落了一顆棋子於棋盤之上,不由得忍住膽顫側目朝身邊黃蓉丟去一個‘該怎麽辦’的顫抖眼神。而黃蓉還是淡定異常,待周伯通由某顆桃花樹後顯現身型之後,這才用手偷偷拐了拐我,朝我丟下一個‘你看看那邊’的眼神。
於是我一邊布局著落定棋子,一邊朝周伯通望了一眼過去。而周伯通許是發現了我對麵端坐著的是黃藥師,他將懷中所抱著的所有桃子全都丟落於地。還左竄右竄,似乎想要找個地方躲藏。一會兒藏身到桃花樹上,一會而又跳下樹來徒手刨坑,看似是萬分緊張。
見此一幕,我不知道究竟是該嘲諷他還是該同情他。布局間不甚瞄一眼過去,卻見他放棄了徒手刨坑往那地麵歪倒了下去。並雙手捂住胸部,仿佛受了什麽重傷般地嚎哭起來:“黃藥師,你偷騙走了我九陰真經下卷。現在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將九陰真經的上卷交給你的。”
天喲!快讓這個傻子淡出我的視線吧,我實在是不堪以忍受他那傻模樣了。難道他就沒眼頭見,我們正一家三口正在‘其樂融融’地為‘和好如此’奮力戰鬥著麽。視線與思緒糾結於此,我揚臂擋住視線再也不想看這周傻子任何一眼,欲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棋局上。奈何這周傻子一直在那邊呼喊不停,呼喊著打死他也不會將九陰真經上卷交給黃藥師。
初聽這般之餘,黃藥師神色淡然不為所動。可喊聲幾經久久不滅,他的眉峰也開始微微皺起了,有些不悅的痕跡明顯浮現於眸中。然而縱使這般模樣,他還是身型未動分毫,語調淡漠不聞任何起伏地朝那邊嚎叫著的周伯通揚聲丟下一句:“我沒有要你的九陰真經上卷。”
但在他說出這句的隨後,那邊周伯通卻猶如腦袋開了竅一般,極其快速地揚聲反答一句:“你要我也不給你。”語畢,他還是喊著黃藥師你就算打死我,我不會將九陰真經上卷交給你這句。
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喊出這句的隨後,黃藥師居然也再次淡淡丟下那句:“周伯通,趁我現在心境尚好之餘,你快些滾走吧,我沒有要你那九陰真經的上卷。”就此開始,他們的對話很是詭異,當真是讓我目瞪口呆。
周伯通:“你要我也不給你,就要氣死你,就要氣死你。”
黃藥師:“周伯通,你方才似乎是去後山偷摘了我桃花島的桃子呢,是吧?”
周伯通:“那是你女兒讓我去偷的,你不是也偷騙了我全真教的九陰真經。”
黃藥師:“九陰真經不全真教的東西,世人皆可奪得,你護不住說明你太蠢太弱。”
周伯通:“那我還你桃子,你將九陰真經下卷還給我好不好嘛。”
這聲言落,周伯通俯身撿起桃子‘嗖嗖嗖’隔空飛擊而來,而黃藥師也立即揮動衣袖將桃子又‘嗖嗖嗖’地飛回去周伯通那邊。然後周伯通又將桃子飛過來,黃藥師又反擊回去。
嘖嘖嘖,黃藥師當真喜歡同個傻子較真呢。看著這兩個年歲相加已然過百的男人如此幼稚的一麵,我默了。還因一口桃肉卡在喉頭下不去上不來,幾欲岔氣地死過去。此間揚眸一眼,卻見黃藥師忽然站起身來,朝著周伯通那邊走了過去。他轉過麵去的瞬間,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殺氣。
但隻是走了兩步之遙,他卻轉身過來朝我丟下一句:“莫邪,你就等在這裏,我去將他打發了我們繼續下完這局。”語畢,他負手而立瞬間提氣點地,縱身朝周伯通那邊飛身過去。見此一幕,我覺得也許我該將黃藥師與周伯通也許關係不錯的那般想法,在心底裏給狠狠抹殺掉。
因為下一刻,他們二人已經快速地交掌起來。周伯通人雖然傻,可那功夫一點兒也不傻,猶如換了個人似的。身型靈活,速度較之那西毒歐陽鋒,當真是有過而無不及。這般觀戰此間,我扭頭朝黃蓉丟下一句:“呐,周傻子會不會真被你爹爹給殺掉?”
豈料黃蓉卻滿目興味,淡淡落下一句:“我爹爹打不贏周伯通。”
“什麽?你爹爹打不過這個周傻子?”這叫人如何能夠相信!
可還不待這般疑惑咽下,便聽到那邊周伯通一聲慘烈的哀嚎聲響起。揚眸望去一眼,隻見他已是捂住胸口往後連連退著跌倒在地。還任黃藥師一腳踩踏在他的腹部,毫無反抗還擊之力。
“黃蓉,你不是說你爹爹打不過周傻子的麽,這將人打得踩踏在腳下又算什麽?”
“以你的智商是不會懂得的,這個問題千萬別在爹爹麵前瞎問。”語畢,黃蓉側目丟給我一個鄙視眼神。嘁,裝什麽老成。以為我稀罕問麽,他打得過誰打不過誰與我何幹。
於是懶得再觀看那邊還是一人哀嚎一人踩踏的幼稚兩男,我呼出一口長氣,俯下視線又開始細細觀望起棋局來。預備想要偷龍轉鳳地換掉幾顆棋子,贏下這局。豈料手剛動起,卻忽聞黃蓉大聲地朝那邊揚聲喊道:“爹爹,你快回來,莫邪她在偷偷移動你的棋子呢。”
該死,這臭丫頭究竟是站在哪邊的。我贏了她爹爹,不是就可以與她爹爹和好如初相親相愛了麽,這不正是她希望看到的麽?思及此番,不由得恨恨剜她一眼,連忙停住了手不敢再有任何不軌的舉動。揚眸一眼,隻見黃藥師轉麵朝我望定著。仿佛我若真敢動他的棋子,定會將我灰灰湮滅掉一般的眼神。於是迫於無奈,我隻得萎頓□體,將雙手高高舉起,以示絕不敢妄動。
這一舉而下,黃藥師似乎失去了欺辱周伯通的興味。飛起一腳將其踢飛出老遠去,隨後還清理著彈了彈衣袍各處,似乎在厭惡著周伯通的氣味一般。末了這才舉步朝我與黃蓉處走來,任周伯通在那遠處的一顆桃花樹下不停地嚎哭喊著師兄,不停地滿地打滾。
然而黃藥師走來此間,天卻忽然刮起一陣狂風來。他站定於風中桃花樹下,風卷起滿地桃花與他的青絲在空中糾纏,他微微仰首側目揚臂撩起被風卷起遮擋住視線的發絲於後。這般的舉止,就如我前幾日夜半的那個夢境裏一樣。不由得地,我當真是看得癡了,久久無法拉回視線來。
隻是當眼睛與心一並回神過來的第一時間,我卻看見桃花林的枝椏與空中,因風起而飄飄蕩蕩著一些四四方方白白的東西。或許因為下棋下昏了神智,我居然開始疑惑。疑惑這片桃花林的桃花,什麽時候居然開出這麽大朵四方的形態呢,難道是黃藥師又培育了新品種不成?
可是隨後片刻,我驚魂般地醒悟過來,天空中飄蕩著的這些四四方方白白的是些什麽。它們一張兩張在空中飄舞飄蕩的姿態真的很美,卻真真是讓我欲哭無淚。讓我之一顆心,仿佛有中被一大群駿馬轟隆隆地奔跑著狠狠踩踏而過,讓心間那滿坡春草瞬間被覆滅成荒原的淒涼感覺。
雖然說那紙張裏,也並沒有什麽特別過份的內容。可我認真是覺悟到了危險,並本能率先衝了出去,抓住了其中離我最近的一張。隨後便轉身朝那邊還因風卷起漫天桃花,而揚臂遮住眼睛的黃蓉大聲喊道:“黃蓉……啊啊啊……你個腦袋被驢踢了的家夥。那個……那個……你的降……降……降龍十八掌……全部都朝你爹爹那邊飛過去了呀,你個蠢貨還愣著幹嘛!”
這聲落下,黃蓉猛地拿下遮擋住眼睛的手臂,眸底瞬間閃過驚恐。接著迅速地掌擊了書案,借力騰起身板在空中足點樹杆或是樹枝,幾個連貫的前空翻與後空翻,一張一張地抓著那些還在空中飛舞的紙張。而我也繼續扭著我逍遙派的輕功,趴伏在地一張一張地撿起掉落在地的紙張。
我們此舉很是迅速,不待片刻二人已是背靠背地癱軟在地大喘氣。而且手中都握著了許多張寫著字跡皺皺巴巴的薄薄紙張,頓時很有那種欲相擁而泣的感覺。然而天不佑人,我剛喘息得氣順之時,卻見黃藥師走來的路麵那前端不遠處,就躺著一張四四方方且白白的東西。
於是用手臂拐了拐黃蓉,示意她往他爹爹走來的那邊路上看過去。然而望了一眼後黃蓉卻瞬間呆愣住了,並傻傻地念道著:“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聽此,我認真怒她是沒甚大用的東西,居然懼怕老爹到了這般的份上。都說了老爹是用來欺辱的,看來她總是也學不會呢。
這般思緒落罷,我附在她耳畔速度地低語道:“黃蓉,待會你趕快抱著你的這堆降男秘籍十八招有多快跑多快,盡快地毀屍滅跡掉。雖然說這裏麵寫的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內容,可你最好期盼你爹爹那邊的一張紙別是勞什子的降男秘訣第十八式,不然咱倆可是要倒大黴了。”
這番語畢,我將手中的紙張全都塞給到她懷中,並迅速躍起縱身朝那張紙飛撲而去。豈料在即將要撲抓到那張紙的瞬間,或許是因為天際的風,或許是因為我撲來而造成的風,那張紙又朝前飛了幾寸遠。而且正巧不巧的是,還被黃藥師給一腳踩踏住了。
於是我本能地飛撲過去,一把再次狠狠抱住了黃藥師的腿。並抬起頭來,朝他虛虛地笑了一個。然他也停止下了步伐,望了一眼那邊黃蓉後又望回了我地落下一句明顯諷刺的言語:“蓉兒剛才的那套連空翻翻得不錯,你方才的師門輕功也扭得還可以。怎麽,就為了先前天上飛的地麵躺的與我腳下現在踩住的紙張?平日裏懶惰不習武的兩人,竟然會如此興奮。而且若沒聽錯的話,方才有聽你喊過降龍十八掌。莫非這紙張裏寫的是紅七的降龍十八掌,若當真是,我到是想要看看呢。”
聽此一言,我驚出一身冷汗。奮盡全力地想要抬起黃藥師的腿,將那紙張最快速的毀屍滅跡掉。雖然我並不知道這張反著被踩踏住的紙張上麵究竟寫的是第幾式的內容,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是那第十八式,我與黃蓉可就要慘烈了。
可當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黃藥師在我傾盡全力欲掀開他腳的舉止下,居然俯身下來揮開了我的手臂欲要撿起他踩踏住的那張紙。見此一幕,我也不管不顧地同時揮爪抓去,這一抓之下但聽‘啪’的一聲響起。那紙被橫向拉得分裂成了兩半,成凹凸‘山’字形狀。一半在黃藥師的手中捏著,另一半被我的爪下摁在桃花與泥土裏,並還在往深處繼續摁進去著。
“降、十八、第十八式、春、色。莫邪,將你手中的那一半給我。”他斷斷續續地念叨出這幾個字,語畢,還朝我俯下探出一隻掌來。端起的神色,是絕對不會喜歡人拒絕的強勢眼神。
然而,我單單是聽到那第十八式的字句,就頓時不想要活了。隨即立馬將泥土裏的半張紙挖了出來,想也沒想地就往嘴巴裏迅速塞了進去。並含著滿心的血淚,狠命且瘋狂地咀嚼起來。
隻是我這般的瘋狂舉止才是片刻,黃藥師就俯身將我懸空提了起來。
“吐出來。”他如是說道,言簡意賅。且眉峰還微微皺起,還端起滿目的嫌惡。
我搖搖頭,繼續狠命咀嚼。可紙張有硬度,還有泥沙枯枝生生是刮疼了我的喉嚨。
“吐出來!”這一聲之後,他丟棄了那半張紙,並用以指尖欲撬開我的牙。
“吞下去了。”我說,並伸出舌頭給他看。續而扭頭,呸出了口中還殘留著的泥巴。
“吐出來!”他怒起,語調已經飆高了一個程度,神色更顯不悅。
“吞下去了!”我也怒起,揮舞著爪子想要掙脫離開,想要躲開他這陣風暴。
“唔……”他手指點擊了我腹下幾處,我反胃地將剛吞咽下去的泥巴與紙張湧回了嘴裏。
“吐出來!”他依然說著這句,還是繼續用以指尖欲撬開我的牙,並且力量加大。
“又吞下去了。”我說,並且張開嘴巴,一口就咬住了他欲撬開我牙關的手指。
“我再說一遍,莫邪,吐出來!”語畢,他由我口中抽去手指,又點擊了我腹下那處。
然後我吞咽下去的東西,又再次地翻湧回了嘴巴裏,而我卻將其再次吞咽了下去。
“唔……又吞下去了……師兄,別這樣了。我都嚼爛了,就算吐出來也看不到字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