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東邪小師妹

杯裂聲落的第一瞬,東邪眸底迅速升起慍色。這廝隨

而為的做派某時真如個瘋子,展開擂台本就是想用以和平的手段來爭個輸贏。但我真的很擔心他眼下一個發起邪倔脾氣來,又做出什麽不理

之事,讓這一切的局麵變得更加難以收場。

便立即忍著全身的疼痛迅速站起身來,一把揚起雙臂便將東邪轉瞬的身體抱得緊緊不鬆開,還朝對麵洪七公丟去一個眼神。洪七公似是也有接收到了我這般的求救眼神,立即行至段家和尚身邊揚臂將其的肩膀拍了幾下。段家和尚這才麵色和緩下來,隨後便拱手作揖緊閉雙目地開始念起經來。

見此一幕,我心頭的緊張情緒總算散去。不由得開始埋怨東邪這廝真是太沒眼頭見了,人家好歹曾是大理段氏的皇帝,那身自尊與傲氣是打在娘肚子裏練就而出的,會是何其的至高。就算是做了和尚又怎麽樣,沒看人家一樣帶著四大護衛的麽,怎可說出那樣一番妄言來羞辱人家。

然,思緒正待這時,卻忽聞頭頂落下一句淡淡仿佛又不帶任何慍色的言語道落:“你欲將我抱到何時才休,嗯?”聞聲揚眸望去,但見這廝眼底然似是又窺探不見絲毫的不悅之氣。

頓時又覺得摸不著他的邊際,跟不上他的思維。連忙低沉下眼神冷哼一聲地將其放開,再次退回了椅子裏坐定。於此之際,東邪也走上前去拱手朝那段家和尚與洪七公致禮,但口頭上也沒說任何的言語。

還是白家那方洪七公笑著安撫了白家老少,言道初試進行到這裏便也罷了。以十天為期限,第一局自然是武鬥,定會講究公平對決。隨後又說既然東邪先前有主動要求段家和尚留下了飲宴,用以為我那番怒罵致歉。他便代段家和尚接受他的致歉,決定留下來用宴了。

言至此處,我深深覺得洪七公不愧是能夠融貫丐幫上下萬眾的家夥。硬是將東邪的致歉無限擴大,用以安撫了段家和尚與白家的怒意,給他們找了一個表麵上的台階下。

看來射雕五絕裏他才是最為厲害的人物,可以任由尊嚴被人踩踏墜落入深淵。分明被我方斷指了卻還能對我們笑顏以待,這得是多大的氣量才能夠做得到的。試問在場的四絕,唯有他一人能夠隱忍著做到這般地步。其餘的三人,皆是尊嚴與麵子拿捏得至高的家夥。

歎息一聲地斂去這般思緒,隻見白家的老少在洪七公的勸慰下已經起身帶著劉瑛姑與場地外的自家奴婢。跟隨著黃府管家卑躬屈膝的帶路,正朝著出府的路依序地走著。而我方這邊,師傅也與頭目陪同著黃家兩老與黃蓉在白家人退走後也起身退走了。

就此一陣響動之後,空闊的場地上就剩下四絕與我,還有一幹座椅板凳與站在我方這邊的數名端著托盤俯下視線紋絲不動的婢女。時至此處,我唯恐氣氛再生變化。便忍下了心底各種不快情緒,揚聲朝身後婢女淡淡喚道一句:“來人啊,去給那邊的大師換個茶杯,再斟上一杯茶水。”

我這聲吩咐落下,身後婢女馬上端著托盤行至那方段家和尚那邊替他換過茶杯斟上了一杯茶水,末了還喚道一聲:“大師請用茶。”

但讓我憤恨的是,段家和尚的目光卻驟然睜開定定地望著我,就是不肯放開雙手去喝下那杯茶水。見此一幕,我將目光投向退坐回來的東邪麵上,希望他能將這一切安好地帶過去。豈料這廝坐姿不正地依偎在椅靠裏,眼神又是滿帶冷冽不悅之氣地目視著段家和尚那方。

這般擺明的無禮態度,真正是讓我欲將其的雙目給狠狠戳瞎。此間,我將視線轉向了歐陽鋒。卻見歐陽鋒亦是態度不佳,雖身體的坐姿不至於很無禮,卻是端著一杯茶水俯下視線在自飲著,這亦是分明將對麵的二人給狠狠無視了。於此,我又轉忘一眼對麵,見洪七公不知何時眸底也不見任何焦急之色了。

眼見眾人全是這般態度,似是緊張的唯有我一個。頓時心下憤怒難忍自嘲一番,隨後便站起身來朝這一眾冷笑一聲欲開口說些什麽,卻忽聞對麵段家和尚朝我揚聲言道:“莫施主身為女眷,關於九

真經的事情還是少言為妙。現在能否暫且退場,還恕平僧這廂無禮了。

他這一言落罷,他身畔的洪七公也隨即朝我笑嗬嗬地道落一句:“莫小邪,你就先隨處走走轉轉去。男人間的事情,男人會尋法子解決。你一介懵懂小女子,在這裏攙和過深真的不太好啊。”

聽罷他們二人這番言落,我心下瞬息複雜萬千。但由他們一致的語氣裏,我醒悟了過來那麽點點。在這個男權至上的年代,女子生來就是要低男子一等的。就此頓悟之後懷揣著一股悲憤情緒,我轉麵望向東邪淡漠的眸。

卻見他朝我揚起了一臂過來,同時還淡淡揚聲言落一句:“將你的手給我,這裏是黃府之內,豈有人驅趕主人之理。若誰再撩惹我心中不快,擂台之約毀掉亦算小事一件。反正於世人而言,我早已墮毀於邪魔之道。”

他這番言落罷,我明顯看到了他眸底激蕩起的不悅戾氣明顯在加劇的趨勢。本已揚起了一半的手臂,還是垂了下來。因為那邊段家和尚與洪七公的勢力,真的太過於龐大了。這般想想之餘,我閉眼在心底默默咆哮了三秒。再次麵向了段家和尚與洪七公俯身施了一禮,蕩開了唇角的微笑朝著場外大步離去。

可一路的行走下來,我心中的怒火也還是無法尋得渠道消散。可待行至到廚房,見了煙火熏繚的仆人忙碌的身影與黃老頭吩咐肥胖掌廚大叔的身影後,我終於想到了一個報複的極好點子。頓時覺得身體也不疼了,心情也倍覺舒適了起來。

於是忙奔走至黃老頭身邊拉扯了他的一下衣袖,將其拉扯出了廚房,然後又將他拖行至一處無人的安靜角落。末了,這才低語地喚道一聲爹。但黃老頭也許是經由了先前那番兩家的初試,麵色有些不太愉悅,其實我也能想得到他的不悅是為何而起。

他本是一介商人,現在要經曆這些動蕩危險的武林事件。心中雖有不快,卻又不得當麵與自己的兒子發作。所以他似乎將這一眾不得發泄的怒意,朝著我發出了。以至於這番之餘,望著我的眼神比平日待我之際還要怒意橫生些,鼻端的冷哼也一路未有停歇過。

但我才不想與他計較這些,忙扯下脖子上的白色圍脖揚臂擦掉塗抹的粉底,朝他歪起了脖子想讓他看個清楚。當我做完這一切的起初,黃老頭似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但隨之片刻,卻朝我憤憤難擋地低聲咆哮起來:“你……你還有一點羞恥之心嗎,啊?這等夫妻間的私密事情…….你竟然還敢袒露於人前!我黃家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然生就了黃固這樣攪得家無寧日的逆子,還出了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兒媳……”

見他如此惱怒,我也不做回答。待他完全發泄完了心中鬱悶大口喘息之際,這才捏起貂圍假意拭淚地朝他娓娓細聲地低語言道:“爹,你聽我細細說來。其實我一直想替黃家開枝散葉,最希望的是替黃家生下個男丁以續血脈香燈。想讓你們倆老將來百年之後,也有顏麵以對黃家的列主列宗們有個交代。”

這番語畢,我偷瞄一眼黃老頭。見其麵色微有緩和痕跡,似是這話題戳中了他心中的痛楚一般。隨即他似是斂去了怒我,轉而仰天長歎一聲地憤憤道落一句:“生下了黃固這般的逆子,我已是無顏見列主列宗了。還有何顏麵論及黃家的後續香燈,哎……”

聽此一言,細細聞之,隱約嗅到他言語裏的大痛。於是忙端起欲泣的語調,暗中猛掐大腿將眼眶續集了點點淚波地再次朝他低語道:“爹,不是我的肚子不爭氣。我每晚待師兄都是溫軟有致,奈何師兄每每最後關頭,就……不行了。也許,也許師兄的身體怕是不行了……”

就此語落,我忙轉身扶廊肩膀抖動不止,還發出低低的飲泣聲。片刻後方聽到身後黃老頭似是醒悟了過來的驚詫急音落下:“你……你不知羞恥地瞎說八道些什麽。黃固,黃固乃正直經年,怎麽會,我不信!”

聽此一言,我雙眼已是蓄滿淚滴地轉身過來,再接再厲地泣道一句:“爹,難道這等羞於口齒的事情,我還會拿來開玩笑嗎。我想著爹醫藥知識廣博,想問問有何藥可醫治這般的……卻不想爹竟然不信我這番舔著臉的肺腑之言。看來爹是不想黃家有後了,那我還擔那多餘的心幹嘛。”

言盡於此,我連連抬袖撫淚,隨即故作傷心欲絕狀地轉身朝廚房的方向疾步奔走而去。但轉腳至一處回廊,忙停下腳步偷偷探出視線觀望了一眼。見黃家老頭在原地不斷地走來走去,似是為我的言語心有所動。末了,終究深歎一聲,朝配藥房大步奔走而去。

見此情景,我覺得我這樣嚇唬一個老人實乃太壞。但要忍下先前的那番被無禮輕視,以我的氣量還真的無法去做到的。於是結束這般思緒之際,我再次舉步奔向廚房。尋到了那肥胖的掌廚,在他耳邊吩咐低語了好長一段言語。

之後,他便按照我的吩咐開始重新換過大批食材,也樂嗬嗬地跟著在身後打下手。其實跟在師傅身邊快三年以來,武功沒學多深。這做菜的手藝,反倒是可隨手拈來。也許是因為在未來到這時空之前,我莫家也是做包子行業的原因。

就此開始,在廚房眾人的幫助下,我賣力地用重新換過的一批食材燒起菜來。色、香、味,葷素樣樣皆具,看著自己都幾欲要流出口水來。不過我知道,這道道的菜是有毒的。

問世間食材很多若單獨食之無礙,但若將某些食材與某些食材融合在一起做菜的話。輕則會渾身奇癢浮腫痢疾不止,重則死人的事件都會發生。不過我到不至於會下此狠手,隻是想要稍微的教訓一下那些狂妄的男子們而已。

然,正當我懷揣這般興奮的壞心眼準備著這一頓豐富的毒菜宴席快要至末尾的時候。黃家老頭再次奔進了廚房來到了我身邊,還揮揮手地讓眾人退離了很遠。末了,這才神色複雜略顯羞愧地塞給我一個用紙包著的東西。

見此,我已猜到了個大概,忙低語問道:“爹,這個不會是那啥藥吧,會有用嗎?”我這句問落,黃老頭立即羞憤地點了點頭預備轉身離去。

可隨後又止住了步伐轉身,俯在我耳畔近處低語道:“黃固那逆子

子較烈,若知道了肯定不從。這藥無甚大味道,睡前一個時辰前溶於茶盅之內讓他喝下。如此一來,你懂了吧,隻盼這番之下我黃家能快快有後。”

言至於此,他悲憤地哀歎一聲揮揮衣袖轉身大步奔離。而我卻在眼見他走出廚房後,心中黑血瞬間瘋狂騰起,忙吩咐婢女準備前廳一切宴席餐具。隨後自己在灶台間隨意吃了點東西打發了饑餓之感,便帶領著大批端菜的婢女們一同地朝用以為那四個男子備酒宴的廳堂之中走去。

一陣之後,我們一行來到了那間單獨開辟出來的膳廳之外。先是止步在廳外揚聲捏起聲試問可否進去,待裏麵東邪示意可入內之後。第一時間,我便吩咐身後一眾婢女端菜端酒的全部依序而入。

隨後,這才緩緩邁步入內。隻見那圓桌之列,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看似已早早入座的模樣。現在已是午膳十分,師傅與黃家兩老黃蓉不會參與他們的這桌,在另外主膳廳亦在用著餐。而我身為一介女子,似乎也不配與他們男子議事的膳桌同席而坐的。

此時此刻在他們眼中的我,許是隻配做那端茶倒茶倒酒的打雜之輩。所以在婢女們將全部的宴席用具與菜色布滿之後,我揮袖譴退了一幹人等,端起了茶壺開始給托盤裏的四隻茶杯倒茶。當我倒到其中的兩杯,卻摸出腰帶裏黃老頭給我的東西灑下了點點粉磨於杯水之中。

見其溶到毫無痕跡這才轉麵,端起淺淺微笑朝著桌麵的四人而去,將茶水一一放入四人的麵前。率先是洪七公端起一口喝得丁點不剩,然後是段家和尚,依序是歐陽鋒。此間唯有東邪揚眸望了我一瞬,後又瞄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再次望向了我。

好吧,我必須得承認他的這番眼神,是一種看穿把戲的眼神。但他看著洪七公喝完茶水之後速度地開吃起來,也不言半句提點這便應該是對我惡作劇的默許了吧。而我也是個絕對壞心眼的女人,我也必須承認這一點。所以我會非常誠心,預祝他們這一眾喜歡輕賤女子的家夥們用餐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