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被東邪誘進了局
豈料我這般暗恨剛飲落,卻聽他語調略顯偏執地繼續開聲言道:“禮法豈為吾輩而設,行事但求心之所適。我不慣因他人的不高興就隱忍到自己不開心,如他技勝我一籌大可反過來輕視或無視我,我自當不會介意了,而是會將心思放在提升自己的能力上麵。”
耳畔這番淡淡言論落下片刻,我忽然就記起了。初見黃蓉與她開始比武的時候,她也說過相似的話。說若不敵我不會怪我,隻會自認為能力不足。
隨後片刻,我都找不到可以的言語用來回答東邪這一句。因為實在覺得這廝的這番話,的確還頗有些道理。自古強弱對比,弱者總會不甘敗落心生怨恨不服。又有幾人可以冷靜下來不起無端的怨恨,不去遷怒對方,會想到其實是自己實力不足還有待提高呢?
思緒至此,我對東邪這廝的看法略微改觀了一些。豈料我剛改觀了看法,耳畔慵懶散漫的言語再次落下:“待哪日修為強過他時,便再將他踩在腳下無視或是輕視。”
聽他這一言,我頓時哽住,很想拿畫筆狠狠戳一下他環繞在我腰際上交握的掌。但實乃作畫需費神留心,於是便又飲恨而下淡淡勸道:“待人要謙和有禮貌,這般的喜鬥狠喜欺辱人家難道就真這麽開心不成?”
豈料我的勸語剛落下,卻聽他極其幹脆地還答一句:“不開心。”
聽此,我再次被他這不要臉的強勢語調哽住,但還是壓低聲線一心二用地低聲怒道:“既然是不開心了,那師兄為什麽還喜歡找人家鬥狠或是欺辱人家?”
我此番言落,沒想到他幹脆著他慵懶散漫的語調極其肆意地答道一句:“因為太無聊。”
聽他這番言落,我還是一心二用淡聲嘲諷道:“師兄果然與別不同呢,居然會因為無聊就去欺辱人家,真真讓師妹不敢苟同啊。”但這話落下我便有些心虛起來,因為忽然就憶起,我也曾太多次因無聊去欺辱過別人。
這般想想,我的心虛愈發加倍起來,也再次對東邪認同了一些,就此這般剛想軟下情緒,卻聽他更添偏執意味地懶懶問道一句:“為何不能,這世間難道有誰定下這般的律法。”
他這句落下,我更添一抹心虛,但仍然強辯著:“那師兄挖了人眼珠斷了人舌根,還完勝地欺辱了人家就開心了,就不無聊了嗎?”
我這句心虛問落,豈料他卻更是一聲幹脆地還答而落:“更不開心,更加無聊了。”
於是我第N次哽住,第N次飲恨壓低聲音怒問道:“這又是為何?既然無恥卑劣地去欺辱了人家,師兄好歹也要在這無恥卑劣之下尋到些惡趣味啊。如我與蓉兒那般,無恥卑劣地去欺辱了人家之後總會心境大好一番。不然,豈非襯托得我比師兄更不要臉許多?”
如此這番憤言道落的瞬息,我這才發覺自己竟也是這般的不要臉。不要臉到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且還恬不知恥地樂在其中。看來我較之東邪真的更要不要臉許多呢,至少他欺辱了人還會自覺悟到更無聊了,而我卻根本沒覺悟到有半點的無聊。
如此這般一想,我覺得自己是何等的無恥卑劣。竟然端著自己的更不要臉卻整日說東邪是如何如何的不要臉,難怪師傅總是看我不順眼了。看來之前我還真是錯待這東邪了,那麽以後我是不是該對他的看法改觀一些?
可轉念一想,竟發現自己還是這般的無恥卑劣。隻為讓自己看起來不無恥不卑劣,便決定將東邪這廝也拉入不無恥不卑劣之列,實乃更無恥更卑劣也。於是這般那般的想法在心中暗暗較量了一番,我隻有無奈地掐滅了心中火焰專心去作畫,其他書友正在看:。
豈料我剛決定不予他計較,但聽耳畔又是他一聲淡然的言語落下:“在一般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去主動欺辱別人的。”
他這言落下,我一邊作畫一邊本能應道:“那是當然,你是何等的俊美如神又武藝高強到位列五絕。而且博學多才到琴棋書畫,五行八卦,奇門遁甲,天文地理,農田水利,醫術藥理,商經兵法,柴米油鹽,皆是無所不曉無所不精。”
“所以你會放在心尖尖上的,又真正欲挑戰欺辱的人不會有幾個的,這一點我還是懂一些的。而且你總在那桃花島閉門不出,哪裏來的那麽多人可供你欺辱。”
我的話語落下不久,耳畔又聽他似是隨意而來的淡然落語:“原來在師妹的心中,我竟然是這般可媲美神祇的男子嗎?”
我的心思大半都放在觀望師傅與頭目的麵部表情上,聽他以為是我這樣捧他,本能反駁道:“才不是我這樣認為你,是有一老者這樣書寫你。我隻是深體會到往日暗地裏怒你不堪地欺淩弱小,然今日卻體會到自己的更不堪之後。為抵消些自己的不堪和不知廉恥,這才讀來恭維你幾句,讓你也以後也稍微收斂些自己的不堪與不知廉恥。”
啊,啊,已經畫到師傅與頭目的麵部了,麵部要難畫很多。抬眼一望,卻見師傅與頭目二人在那邊扭來動去。於是便朝那兩人那邊揚聲喊道:“哎,頭目,你別扭來動去的呀。哎哎,師傅,您老別笑得這樣開懷,畫出來臉上褶子會太多的。”
在我的喊聲中,耳畔又是他懶懶的溫軟語調吐落:“哦,是嗎?那麽,那書還如何寫我的?”我調整了一下坐姿,又畫到最難畫之處。
聽他這一言,一邊認真作畫,一邊很自然地淡淡應答道:“嗯,很多很多。寫你離經叛道狂妄不羈,寫你少年叛出家門叛出青海派,又寫你恃才傲物還性格乖張孤僻。”
“又寫你不顧妻子大著肚子,還要她替你默寫九陰真經導致身體虛弱難產至死。還寫你隻因兩名徒弟的叛變,就挑斷所有徒弟腳筋逼走出島,還寫你偏執到見人不喜就斷人舌放人血。”
這番言罷,望一眼那邊師傅與頭目,見光線有些不足,於是再次大聲朝黃蓉喊道:“蓉兒,將你師公那邊的油燈調亮些。”
喊話落下,模糊中隻聽東邪語氣似是略帶點不悅地言道:“想與之見上一麵呢。”
我已開始在畫紙上描畫起眼睛最關鍵部分了,於是頭也沒抬地隨口附和道:“見誰一麵?”
然後耳畔慵懶突顯淡漠的聲調跟著道落一句:“那名如此知我性情的老者。”
聞他此言,我的第一反應是呆愣住了,隨後卻‘噗’地狂笑出聲:“哈哈哈……我都沒有見過的人,憑你又怎麽可能會見到,哈哈哈……”
但是我的笑聲忽然就嘎住了,因為醒悟了過來。我剛才好像不是喊他師兄,而是稱呼了他為你,而且還愚蠢異常地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接著我開始打起顫抖來,但耳畔聲調卻還是拿捏得十分隨意淡然地問道:“師妹想到什麽開心成這樣,莫非是畫作完了不成?”
這聲在我聽來是驚入心肺,而且他掐在我腰間的掌也憑地大力狠狠一緊。
於此我膽顫心驚,並弱弱拖長了尾音地喚道一句:“師兄……”
豈料他卻隨意地輕輕應下一聲:“嗯。”這聲,語調拿捏得極其淡然隨意。仿佛我們本就是如此這般的親昵,然而卻將我嚇得瞬間本能地進入了全身心的防備狀態。
而且我也感覺出來,他攬住我腰際的掌加沉了幾分力道。隨後他還揚臂奪下了我手中的筆,將油燈往我們身後牆壁的釘子上掛起,學著我那般的握筆姿勢就畫開了,好看的小說:。
膽顫之餘俯下望定,畫的背景裏似在添加著那邊石凳子上氣鼓鼓的黃蓉。我絕沒想到的是,他落筆的速度居然較之我更快,而且也較之我更精準許多。
就此這般沉默了片刻,見他仿佛沒有理會我的打算,我弱弱無力地再歎了一聲:“師兄既然這般應下,心境應該是份屬於不佳之列吧?”
猶記得那日酒樓,他說過心境不佳不喜殺人見血的,那麽現在他的心境究竟是在什麽氛圍之列?
豈料我這般猜測還未完全升起,他又極隨意地反問一句:“我應下這一聲與心境良好或是不佳無任何關係。”這語落下,他依然隨意作畫,而我卻心如涼瓜。
於此,我又弱弱地喚道一聲:“師兄……”
他又再次很淡然隨意地應答下:“嗯。”這聲還是答得很是輕快,心情似乎份屬於良好之列。
醒悟到這點,我卻更加膽顫地掛起虛偽地笑聲歎落一句:“既然我們已師兄妹相稱了,那就是很親很親的關係了對吧?”
然而他也在隨後肆意地再次還答一句:“師妹如何認為是師妹的自由。”語畢,他居然將下顎擱在我頭頂作畫,還一個震開了我搭在他腕上正在打顫的爪。
於此,我愈發笑得虛偽起來,聲音哪處都打著顫抖地再次軟聲言道:“那麽師兄,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剛才我所有說過的那些瘋言瘋語全都不作數,師兄全都忘掉好不好?”
豈料我這句落下,他依舊不依不饒地開聲問道:“師妹指的可是師妹兄長在一種記時器下,花費三分鍾時辰畫了一副什麽素描,而且還有人書寫我性格乖僻,叛出家門又叛出師門。又喜胡亂殺人,又沉迷九陰真經害死妻子,還挑斷徒弟腳筋逼走他們,等等的這些嗎?”
他這番語畢,我卻驚覺他這廝的理解組織能力真乃強大。但這番吃驚還沒咽下喉頭,他隨即又是一聲言道:“那個十分鍾時辰是以何種計時器皿得算而來?”
聽他這一言,我有些膽顫心驚地弱弱歎道:“師兄,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我這番回答落下,他還是隨意淡然地落語道來一句:“回答與否亦是師妹的自由。”
一聽這句,我頓時狂喜,極幹脆地揚聲還答一句:“那我不回答。”
至這句後我們之間沉默了片刻,隨後他似是很隨意地又提起一問:“對我叛出家門又叛出青海派,師妹可有自己的評斷?”
聽此他如此問著,我心下細細反複思量了一番,覺得還是不做回答為好。但剛才已經拒絕了他一個回答,這下再拒絕一個我有些怕,於是便鏗鏘言道:“隨意言人是非乃不道德之舉,再說師兄介意別人的評斷嗎?”
在我這一反問下,他居然默了。見他斷了聲息,我心下又是狂喜,接著便欲起身離開他腿上。隨知他卻又是掐緊了我的腰際再問出聲:“不知道師妹家鄉何處,我真的很好奇?”
他這聲淡漠的疑問落下,我怒起隱隱掙紮,但卻怎麽也掙紮不開。心底暗恨著,東邪這廝果然心狠手辣,不如師傅那般好應付過去。
這才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我這一路作畫下來說不定就是他引我著了他的道。
作者有話要說:叛出青海派是電視劇《九陰真經》的背景。關於炭筆畫畫,我糾結了很久。但在古代也找不鉛筆之類的了,所以也隻能這樣了。我想炭筆應該是可以畫畫的,雖然女主畫的效果肯定不咋好。哎,總之大意地忽略過去吧,古代毛筆都能畫畫了,這裏也就炭筆一回了,哎!O(∩_∩)O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