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果然來秋後算賬
見他二人撲來,師傅揚臂將我拋飛出去。待穩住身體一望,卻又發現被拋飛入了黃蓉她爹東邪懷裏。連忙欲爬起身來離開,卻又被他施力禁錮端坐入懷中腿上。
無奈望著一旁黃蓉,我歎息陣陣哀聲不絕,她反而還笑顏似花。隨後還連忙端起自己碗筷,夾了滿滿一筷子肉送到我唇邊。
極其平靜地道落一句:“娘親餓肚子便會脾氣不好,剛才那些人煩死了定惹得娘親沒吃好,現在再吃點吧。”她這言落下,我忍不住腹誹一句:你爹爹才是最煩人的好不好。
隻是這般的狂言,我眼下可不敢明著道出,隻得將神色擺上可憐兮兮道:“你師公正在那邊與人鬥武呢,娘親我怎麽能安心地吃飯呢?”這言落下,我扭頭偷瞄一眼東邪。
眼下我隻能將他拉成一派人士了,不然師傅若打不過他那豈不危也,想想都無比後怕。
正當我這般腹誹之際,黃蓉筷子夾起的肉已經塞到了我的口中,笑笑道:“娘親但且放寬心吧,爹爹自會幫忙的。”
聽此,我囫圇地吞咽下吃食。忙將雙手由東邪懷中抽出,急道:“蓉兒,娘親自己吃,你也再吃點兒吧,看你這身板瘦的……”惡,真乃鄙視自己這般的虛偽討好,但為了活命也沒辦法。
再說我就算長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在東邪眼皮子底下讓他寶貝女兒來喂我吃飯。
此番暗歎落下,我摸過東邪麵前一副碰也沒碰過的碗筷夾起飯菜又吃起來。可為什麽我要繼續吃飯啊,這是為什麽啊?事情怎麽轉變到如此地步的,憑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我已經很飽了,不然先前怎麽會拍筷摔碗弄得那般歡暢,真乃有話憋在喉頭不敢說。
就此哀歎地埋頭淒苦啃飯之時,黃蓉又夾起一塊肉過來,軟聲道:“娘親,你吃。”她這言落下,我再衝洗萬般無奈地張唇接過。
但心中卻悶悶地歎道:我現在不是很想吃飯好吧,我隻是怕你爹爹,怕你爹爹這視我為螻蟻塵埃一般的眼神好吧。
但轉而心念隨機一動,亦是抬手夾起一塊竹筍遞給到黃蓉唇邊,並裂開最大的笑容溫柔道:“來,蓉兒你也吃。”
我這言巧笑虛偽而落,忽瞄見對麵西毒朝我瞟來陰冷的不屑神色。靠,你鄙視個啥。這乃老子行走萬裏之道,老子敢做敢認卻絕不屑你那做了卻不敢認的卑劣之舉。
但無視了西毒之後,我卻自己鄙視起自己來。大不了和師傅與東邪這廝拚個魚死網破,老子不想如此窩囊地討好他女兒。
但在他這武功高絕之人麵前,我乃無膽鼠輩也。撕個魚死網破的念頭隻敢想想作罷,手還是不自覺地夾起道道美食送入黃蓉嘴中。
就此,我與黃蓉展開了一來二往的喂食之舉,那廂師傅以一敵二,酒樓的食客也早已跑光。敵到中途,東邪還抽出腰間玉簫為他們三人伴奏起來,連對麵的西毒也拿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地應和。
末了東邪一曲落罷,師傅與叫花子和尚子收手站定,也不究竟是誰輸誰贏。而我與黃蓉二人也是吃得小肚子都凸了出來,此間扭頭望一眼東邪,見他正將玉簫別進內衫下的腰際間。
見他得空,我將雙眼蕩滿了笑。隻盼他看一眼我與他女兒無比相親相愛的場麵,隻盼他別發起邪氣與師傅鬥起武來。
可是,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其他書友正在看:。我的笑容還來不及收回,他便一把將我挪開,抬手掀拂衣襟下擺起身朝廊外走去。別呀,別呀,可別呀!見他朝師傅走去,我心頭一急也跟著飛身撲去。
隻見東邪仿佛身後長眼,淩空揚臂一揮,我便‘砰’的一聲摔落在他腳邊,但也急中不忘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腿。還直線往上爬地轉變為攬抱住了他的大腿,後又覺得不妥連忙往下移開了少許。
末了揚起視線望他,見他也在低頭望我。卻是抬起另一隻腳,眸底毫無憐惜神色仿佛就欲狠狠踩踏下來。見狀,我就地一滾單掌擊地騰起身體轉而攬抱住了他的腰。
此舉之間還不忘揚聲大喊道:“師傅,您老人家快逃。徒兒一死也不足已報答您教養之恩,快走啊!”
這番焦急的喊話落下,我仰首望去,隻見東邪眉峰輕皺。仿佛不悅我的碰觸,隨即還淡淡落下一語:“放開。”他這道聲憑地軟魅清潤,煞是好聽,真乃人間絕品也。
但讓我無端悲憤的是,我正用著一個很奇怪且曖昧的姿勢擁抱住他。這年代會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知羞恥地抱住男子的女子,大抵是會被浸豬籠的。
可是我還是想要說一句,他的腰身在我臂膀內的觸感與合適度,真的是非常良好,隻是這姿勢真乃太過讓人羞憤欲絕了。但走廊裏的老頭是費心教養了我兩年有餘的師傅,我怎麽見有人欺他而冷眼旁觀呢。
也不知道是因為焦急熱了一顆心,還是因為羞澀熱了一顆心,我閉起眼睛再次胡亂地大聲狂喊道:“師傅,您老人家快避走吧,徒兒不願意見您……”話還未落全,我身體一輕。
睜眼一望,是東邪但手抓起我衣衫的前襟,將我整個人提了起來與之同等高度對視著。他身段修長是我所不能及,我懸空的雙腳死命地晃動就是踩不著底。
然後我們兩人彼此久久對視,久到段家和尚與洪七公都走回了座位坐定,東邪還是提著我與之對視著。在這對視裏,我覺得時間遊走得緩慢異常。
又是片刻之後,這才聽他淡然落語道:“還記得那夜墳山,我蓉兒受過這般待遇。”
聽他這一言,我方醒悟過來,不由得怒道:“東邪,你果然還是來這秋後算賬了,就知道你這廝是個氣量狹隘之徒。”
這句吼落,但見他神色有異地不答話,我又忍不住再次強聲辯駁道:“那是你先將女兒丟給我的好吧,你怎麽能端著強勢如此不要臉地遷怒於我?”
我這番言落,他神色似是揚起了些許不悅,但還是淡淡落下一語:“遷怒?並非遷怒,隻是想讓欺辱了我蓉兒的人嚐嚐與她一般的感受罷了。”
語落下,他迅速出掌拍擊了我肩頭一處。他這一掌拍下,我頓時感覺肩頭一處一陣巨疼,隨即又聽他淡漠問道:“怕嗎?”
他這一聲‘怕嗎’落下,我又記起這分明就是墳山那夜我逼迫黃蓉的言語啊,連語氣都拿捏得一般模樣。
於是狠狠咬緊牙關憤恨道:“怕你個死人頭,你女兒是十來歲的小鬼頭,老子可是大人了才不怕你。你要殺就殺,別浪費老子時間。”
我這番憤恨落下,他卻是神色淡然地道來一語:“今日心境不佳不喜見血殺人,蓉兒那夜害怕了,所以讓她懂得了害怕的人今日也必須害怕!”
丫的,他對我說了這麽些句話,硬生生連個‘你’字稱呼都沒從嘴裏吐出來過。這分明就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遙遠與冷漠,這分明就是徹底的輕視加無視。
什麽叫做心境不佳不喜見血殺人,難道心境良好了這才喜歡見血會開殺戒不成,還有何為他蓉兒怕了老子就必須也得怕。
思緒至此,我更欲氣絕地回吼道:“東邪,你女兒害怕了是她的事情,好看的小說:。老子可是個受不得逼迫的主,人越是逼迫,老子越是會發瘋似地反抗。老子與你勢不兩立,死也要拉你一起。”
此番憤恨道落,我抬高雙手朝他的脖子掐去。隻是我的手還沒觸及他,他便淡然出聲言道:“剛才那一掌打進去一枚針,名為附骨針。針上喂藥,藥性卻是慢慢發作。”
“每日六次,按著血脈運行,叫人遍嚐諸般難以言傳的劇烈苦痛。一時又不得死,要折磨一兩年後方取人性命。如此這般,害怕了沒有?”(注:附骨針這一段摘取原著)
聽聞他道出附骨針來,我心頭瞬息驟涼。我對射雕老早熟悉在心,自然曉得那附骨針是為何物。一時間伸出的手臂僵持在了空中,也無言語地沉寂了下來。
就此一片死寂之中,那廂黃蓉疾步奔來,一把拽住東邪衣擺大聲哭喊道:“爹爹,娘親最是怕疼了,你饒了娘親好不好?爹爹,娘親不是壞人很疼蓉兒的,爹爹……”
聽她這一言,我心頭又起悲憤地怒吼道:“黃蓉,老子不需要你幫腔。老子的確是個壞人,但你爹爹也不是什麽好種。”
但是東邪不單止不理會黃蓉的哭鬧,也並未理會我的這番怒言,仍然隻是定眸望著我落下那句:“怕嗎?”
他這句問落,我咬緊了牙關不答話,但一旁黃蓉卻代我急哭著搶答道:“娘親,你快說你怕了啊。娘親,你快說怕了啊。爹爹,娘親她怕了,爹爹,娘親她怕了,爹爹你就饒了她吧……”
見如此偏執的東邪,又見如此代我求饒的黃蓉,我頓時間氣憤到幾欲癲狂。
再也不想被這父女玩弄於手掌,忍不住再次狂噴道:“不怕不怕不怕,老子死也不怕。反正遲早是個死,早死晚死又有何懼之有。東邪,費不著你來動手,老子自行解決。”
語落下我淚飆出,隨即奮發起全身的力量欲舉頭朝東邪的額頭狠狠撞擊而去,可最後還不忘再噴下一句:“東邪,即便是死,老子也要留下你一道疤!”
這番狠話落罷,我便舉頭朝東邪撞去。隻見說時遲那時快,我的衣領瞬息被一股力量狠狠揪住往後扯去。
悲憤中扭頭一望竟是師傅,頓時心頭暖熱鼻頭發酸‘哇’地一聲哭開了:“師傅,徒兒無用,學不來您老的絕世武功,無法給您老爭臉了……”
我這聲泣言落下,師傅伸手在我肩頭先前被東邪擊打過的地方揚手又拍擊而下,然後迅速退掌似是在吸附什麽東西出去。
師傅做此舉的時間裏,我還是被東邪提著。隻感覺肩頭那處隱隱作痛,於是眼淚也落得更是歡暢。淚如泉湧間,耳際忽聞黃蓉似是安心了一般地緩緩言道:“娘親,別哭,師公這是在救你呢。”
一聽她這話,我又忍不住地出聲譏諷道:“廢話,我當然也知道師傅老人家是在對我施救了,難不成還指望你這無良的爹爹大發善心地饒我不死。”
我這聲怒吼完畢,師傅收掌作罷朝地麵丟下一枚銀針。見此,我狠狠仰頭對上了東邪淡漠的眼。
隻見他眸底微揚起似是終於滿意了的神色,隨即淡淡言道:“蓉兒那夜害怕得哭了,今日你也害怕得哭了。念你照顧了蓉兒三個月,沒動殺意便已是互不拖欠了,懂嗎?”
作者有話要說:東邪首次的直麵情緒與性情描寫,自己還算滿意。原著和很多版本的電視劇我都看過,發現每個版本的性情詮釋都不一樣。我想著東邪被喻邪,自然有他被人喻為邪的地方與道理。而且他的逆反思維很強,大多數人喜歡的,他可能不會喜歡,而且他的喜怒是很反複無常的,也不會喜歡解釋什麽。
末了,這章我又小邪惡了O(∩_∩)O哈哈~射雕之東邪小師妹 最新章節18果然來秋後算賬網址:html/21/212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