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逾常立即飛身而去,順著笛聲尋去。卻發現似乎越接近笛聲,內心的恐懼就越大,那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躍上了幾棵樹,感覺那聲有越來越近,而刺耳的聲音幾乎要穿透耳膜。這與玉無玨的音波功不同。音波功隻見內力注入在自己所用的樂器裏麵,使聲音可以入利劍一般襲擊人,這自己則是將內力注入到劍裏麵,起結果大致是殊途同歸。玉無玨的功力深厚,往往不需要將聲音實體化,而是將內力擴散,震懾人的內髒,若是運功抵抗,就會越疼。
但是這個聲音不一樣,它不是音波功,而是實實在在的聲音,不過聲音中注入了內力而變得尖銳異常,刺傷人的耳膜。
趙逾常捂住耳朵,側身躲到了一顆大樹的枝幹後麵,蹲下身子,運功抵禦不適的症狀,可惡,雲夭還等著自己,怎麽能在這裏就倒下了?
趙逾常用劍支撐起身子,咬牙繼續朝前走了幾步。如此尖銳的聲音幾乎要讓他惡心嘔吐。
"啊!"趙逾常低低的叫了一聲,腳步開始虛浮,腦袋開始發暈,一陣陣的惡心感襲來。
"怎麽可以倒在這裏!"趙逾常咬緊牙關,扶著樹幹又走了幾步,靠在樹幹上麵喘著粗氣。
他拿起手中的劍,"哐哐哐"的便彈了幾下,隻見數道白色的光芒朝著前方襲去。
趙逾常走後,便有兩個黑袍人自動的將雲夭護在身後。雲夭眼看著前麵的屍體們功力越來越高,漸漸已經有了超過黑袍人趨勢。雲夭急道:"我們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先離開這裏,保存實力,看看趙將軍能否將吹笛人殺死!"
眾人也舉得有理,與一群打不死的人過招實在是太費力氣了。於是便往後撤去。
身體們自然是從後追來,而黑袍人亦是邊跑邊打,隻見已有兩個黑袍人倒下,而黑袍人終究是人,不管他們的武藝如何,都克服不了對這群屍體的恐懼,招式逐漸的急切,漏洞也多了起來。
雲夭跑了幾步,胸前的傷口又被撕裂,傳來錐心的疼痛,一人發現了雲夭的異狀,道:"姑娘沒事吧?"
雲夭忍痛搖了搖頭,對身後的黑袍人喊道:"不要戀戰,我們走!"
而這些越戰越勇的屍體們上漲的不僅僅的是功力,就連輕功也是一樣的上漲,身體輕盈如燕,已經有幾人追了上來,堵在了前麵。
他們的身子已經被鮮血浸透,而他們卻是麵目表情。
雲夭與幾個黑袍人聚在了一起,被這群屍體包圍著,步步趨近。
雲夭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朝著一人的天靈穴便扔了去,隻見那具屍體腦袋上麵立即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倒地。而許久之後也未見他爬起來。
黑袍人麵有喜色,難道攻擊天靈穴便可以了?
雲夭的心中也甚是疑惑,剛剛不過是歪打正著,難道真的被自己碰上了?
隻見幾個黑袍人立即朝著其餘的屍體的天靈穴攻去。可是現在的屍體的功力是非比尋常了,要攻擊他們天靈穴豈會那麽容易!
防防守守間,隻見一個黑袍人一劍便挑入了一具屍體的天靈穴,那屍體倒地,卻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他卻有一次的站了起來。
這下子可真是混亂了!難道不是天靈穴?
驚駭中,隻見一具屍體舉劍便一躍而起,朝著一名黑袍人的頭頂便劈去,正暗道一聲不好,真麽近的距離,這麽快的速度根本就躲不了。
而就在黑袍人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頭頂上麵的刀卻遲遲的沒有劈下來,抬頭一看,卻見那屍體手中的刀"哐當"便掉在了地上,而他本身就如同落葉一般,掉到了地上。與此同時,其餘的屍體們也紛紛倒地,並且再也沒有爬起來的。
雲夭微微歎了一口氣,看來趙逾常成功了!
他們一行人尋了一個幹淨一點的地方,等趙逾常歸來,但是良久都未見他的身影。眾人便著了急,一人道:"我去尋將軍!"
說罷便匆匆離去,雲夭心中也擔憂不已,希望他不要出了什麽意外才好。
"姑娘!"
雲夭回過神來,隻見一個黑袍人手中拿著一個玉瓶對著自己,他道:"姑娘要不要處理一下傷口?"
雲夭低頭一看,剛剛奔跑之時,傷口卻是裂開了,血都浸透的衣物,雲夭收下玉瓶,道了謝便道一旁的樹後麵上藥。
等到她整理完出來的時候,卻見趙逾常已經被一個黑袍人背了回來。那人一回來,便將趙逾常放到了地上,道:"心脈已經全亂了,內傷很嚴重!"
幾人對視了一眼,便都盤腿坐了起來,將趙逾常放在中間,合力用內力為他療傷。
隻見趙逾常麵色蒼白,雙耳都有血跡流出,顯然是受了相當重的傷。
雲夭問道:"可見到鬼菩的身影?"
那去將趙逾常背了回來的黑袍人道:"屬下到的時候,隻有將軍一個人,並未見到其他的人!"
還有他一人?難道是鬼菩打傷的他?為何鬼菩又會手下留情呢?須知今日接過如何都已經將趙逾常得罪了的啊!
或者,打傷趙逾常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