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穩了穩心神,便高聲道:"你真的認為劉勳會就這麽死了?"

鬼菩一愣,隨即篤定的笑道:"自然不會錯的!"

雲夭淡淡一笑,高深莫測的笑道:"難道你真的以為劉勳會是被姬妾刺殺的無能之輩麽?"

鬼菩有一瞬間的迷茫,劉勳他也知道,不是貪色的庸才之輩,可是這個消息既然是她親自帶回來的,肯定錯不了。這丫頭不過是在唬人罷了。他仰頭笑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懷王的癡情,郡主你了解麽?"

雲夭隱在心中的不安,雲淡風輕的一笑,"既然你這麽認為的話,我沒什麽可說的。不是要殺我嗎?不是恨我入骨嗎?還不動手殺我?"

趙逾常看了雲夭一眼,也不知雲夭為何此時要向鬼菩挑釁,他知道雲夭此刻的身體狀況,絕對不會是鬼菩的對手,若是鬼菩真的暴怒,不分後果的行動,就是自己也不能全然保護她的安危,想到此,趙逾常將手中的劍緊了緊,若是鬼菩敢對雲夭有半分不利,他自然會上去拚命的!

鬼菩惡狠狠的盯著雲夭,他日夜無不想著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恨,自從知道賀蘭玉蝶失勢,他便知曉自己的機會已經來了,如今更是天賜良機,要放過她,怎麽可能!

自己的內息需要時間調理,眼下便是要拖住這小子,才讓自己的屬下有機會接近那小賤人,想及此,鬼菩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煙霧彈,一扔,瞬間,層層的煙霧席地而起,將鬼菩包裹其中,讓人看不清他在做什麽。

趙逾常略微錯愕,這煙霧彈一般是輸了的用於逃走的障眼法,他現在是想要做什麽?

果然,待煙霧散去,已經沒有了鬼菩的身影。

如今的局勢是他在暗,自己在明,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卻不知這老東西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是想趁自己不備的時候偷襲麽?

心中的警惕更勝,趙逾常向前了幾步,將雲夭護在了身後,沉聲道:"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雲夭輕輕一笑,"沒什麽連累不連累的,我與鬼菩的恩怨始終都要解決的!"

頓了頓雲夭道:"隻是我不太明白,那麽多條路不走,你和要從乾中過?為什麽你來的時候沒有被發現,而回的時候卻從一踏入便被發現了呢?"

趙逾常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故意讓我過,好將你帶回來?"

雲夭笑道:"可是他們為什麽會確定你一定會走乾中過?"

趙逾常搖了搖頭,"你說的連我自己都不明白了!若是軒轅先生在,他一定會知道其中的隱情的!"

聽趙逾常的語氣,想他他必然對軒轅玨是極為的恭敬和佩服的。雲夭略微沉思了一會兒,各種關節還是沒有想通。

趙逾常笑道:"現在若是還有精力想其他的,何不想想如何才能出了這個困境?"

雲夭回過神來,見賀王府的侍衛們圍了上來,但是卻不見鬼菩的身影,狐疑不已,鬼菩不可能不知道依著這些人的武功怎麽可能是趙逾常的對手?

沉吟間,數名賀王府人便攻了上來,而趙逾常屬下的黑袍人也紛紛迎戰。趙逾常不動如鬆的守在雲夭前方,警惕的看著周圍。

隻見這安王府的眾位侍衛並沒有什麽攻擊力,幾下便被黑袍人擊倒在地。

他們實力弱的讓人懷疑?為什麽鬼菩會帶這麽弱的侍衛同行?

雖然場上形勢一麵倒,但是誰也不敢放鬆警惕,畢竟太不尋常了!

忽然間聞見一陣刺耳的笛聲,笛聲並不成曲調,卻帶著肅殺之氣,而且聽著這笛聲就感覺有一陣陰風從身邊吹過一般,就像半夜立在墳旁,你不斷告訴自己這個世界沒有鬼,可是卻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

隻見地上倒下的侍衛們紛紛的又站了起來,目光木訥呆滯,就像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

他們拿起地上的佩刀,如行屍走肉般朝著眾人襲了過來。而且功力較之以前似乎有有所上漲。

黑袍人沒有半分猶豫,便擊了去。結果就如同第一次一樣沒有半分的懸念的將侍衛們擊倒在地,並且多插了幾刀,多刺了幾劍,多提了幾腳,多劈了幾掌。

地上的屍體們抽搐著,嘴裏不斷冒出血液與白色**的混合物。然而,片刻後,在詭異的笛聲裏,都齊齊的站了起來。

他們繼續攻擊,功力又漲了幾分。

一次次的被擊倒,一次次的站立起來,一次次的更加的厲害!

趙逾常麵色蒼白,喃喃道:"這是什麽妖法?"

雲夭沉聲道:"相信你也明白了,這些人都是受這笛聲的控製,隻要製服吹笛之人,這些人自然就隻是死屍了,這大概就是鬼菩要躲起來的原因了,但是順著笛音找去,應該能夠找到他的藏身之所的!"

趙逾常微微一愣,道:"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

雲夭急道:"這些人是打不死的,你想要大家都死在這裏嗎?如果你現在去製服鬼菩,我們還可能有活命的機會,但是若是拖下去,我們全都要死在這裏了!"

趙逾常微微思考了片刻,側身看著雲夭的眼睛道:"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雲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