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小心翼翼的挑開車簾,隻聞見"啊!"的一聲慘叫,他捂著眼睛退到了一旁。
雲夭一隻手噙著一根金針,這是伊岄留在車上的,估計是為她治傷的時候用到的。
其餘之人不明就裏,以為車內還有高手,一時間紛紛的退後了幾步。
隻見一人揮手,示意其餘幾人從不同的方向進攻馬車。其餘幾個人明白了過來,退到了馬車的周圍。
幾人同時大喝了一聲,齊齊的朝著馬車車廂便砍了去。頓時,馬車蓋四分五裂。
雲夭卻趁機往一旁一躍,她本就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剛才射出那枚金針的時候有運用了內力傷了心脈,現在勉強一躍,更是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捂著胸口,雲夭一練退了幾步才勉強支撐著不倒地。看著舉刀襲來的人影,沒有了半點還手之力,隻能眼看著刀片越來越近,竟連移腳的氣力都沒有。
強力退後了一步,身後的一塊石頭將雲夭絆倒在地,此時一人已經舉刀朝著她的頭頂劈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隻聞見"鐺"的一聲,那人握著刀飛了出去,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眾人還沒有明白是什麽回事,是覺得眼前一抹人影一晃,瞬間便沒了蹤影。而他們的胸口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道劍傷。
回過神來之際,隻見一個少年已經站在了雲夭的身前,一柄長劍立在地上,沒有拔出來所的樣子,而他衣不帶風,晃似遊玩的士族公子一般。隻是一雙眼睛發著幽幽的寒光,如深夜裏的餓狼。
剛才是他嗎?
好快的速度,眾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可惜,他們的猜測是錯的。
眼前的公子明明沒有動過,可是數條影子恍然而過,再回神時,已被劃破了咽喉。
出手的並非這位少年,而是他帶來的人。這是幾個安王府的侍衛的最後所想的事情。
"沒事吧?"少年轉身將地上的雲夭扶起。
雲夭在看清來人的麵目的時候,吃了一驚,"趙逾常,怎麽又是你?"
趙逾常嘿嘿一笑,笑道:"你好像不高興見到我!"
雲夭一愣,隨即笑道:"我隻是覺得奇怪,為什麽每次我有危險的時候,你都會在!"
趙逾常抬高下巴,露出類似小孩子的驕傲神情,"這樣子英雄登場才更加的引人矚目啊!"
他湊近雲夭的耳側,笑道:"怎麽樣,現在知道我比劉勳那小子強多了吧?"
聽見趙逾常提起劉勳,雲夭一想起劉勳的生死不明,就覺得一陣心悸,胸口的刺痛轉來,"哇"的又吐了一口鮮血。
趙逾常劍眉一皺,將雲夭攙扶著走到了一邊,表情明明暗暗的,也不知道在籌劃些什麽。
而解決完了後麵出現的安王府侍衛的趙逾常帶來的人,有迅速的加入了另一個戰局。
青城派的人也沒有想過會半路殺出了程咬金,而且個個身手都不錯。他們的攻勢本來已經防守為主,外人很難破了他們的陣法,隻會虛耗功力,而新來的這幾人卻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他們陣法的弱點,不過幾招便已經破了他們的陣法。
不能結陣的幾個青城派弟子,武功隻能說是稀鬆平常,不過幾下功夫,便已經被白衣女子解決掉了。
伊岄微微一愣,這憑空出現的幾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何她沒有聽過?
而那幾人觀察了一圈,確定沒有了危險之後,後迅速的消失了,速度和出現的一樣,隻是瞬間而已。
伊岄走上前幾步,看了一眼趙逾常,問道:"公子呢?"
趙逾常關心雲夭的傷勢,便隨便道:"後麵,拖著追兵呢,應該是死不了的!"他話音剛落,伊岄就順劍一挑,趙逾常扶著雲夭往後垮了一步,看著伊岄,眸子裏麵有些危險的信號。
伊岄沒有理會這位一方霸主,而是伸手將雲夭拉到了自己身邊,把了脈,又喂了一顆護心丸給她,方才道:"沒有大礙,不可思慮過甚!"
趙逾常想要伸手扶著雲夭卻被伊岄側身一擋,"男女授受不親,還是由妾身來吧!"
趙逾常收回手,無話可說。他摸著下巴,看樣子小媳婦還不知道劉勳的事情,告不告訴她呢?他用拳頭砸了一下手心,先不告訴她,等騙回了西北,在做打算!
此番想來,覺得身邊沒有了礙手礙眼的劉勳,頓時覺得心情大好,但是又擔憂起了雲夭的傷勢,心情不免又低落了幾分。
馬車被摧毀了,到了小鎮不得不又重新購置了一輛。期間伊岄對趙逾常十分的不待見,眼瞅著這小子明顯不懷好意。並不是她擔憂雲夭,而是既然公子將雲夭交給了她,在等到公子來的時候,就必須原原本本的。
也是南郡與江南交接的一個小鎮子,在往南走全是一片原始密林。按著平常的速度,也就一日的路程便可以到江南,但是因著雲夭有傷在身,速度不得不放緩,而且,雲夭的傷勢加重,不得不暫時休養,加上藥物的治療。
於是一行人便找了個小客棧休息,順便等著青岩趕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