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從相府出來,沒有帶一兩銀子。當肚子咕咕直叫的時候,雲夭才悲催的發現,原來自己除了殺人,什麽都不會!誰會請一個幾歲的孩子殺人?不知道有沒有店收童工啊!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雲夭一直都沒有離開京城鹹陽。流浪了一段日子,雲夭認識了一個叫做小常子的小乞丐,白天裏麵乞討,偶爾也仗勢欺人搶小孩子的零食吃,或者一群乞丐打群架搶地盤。日子過得雖然辛苦,可是卻有著前所未有的自由。她發現原子居然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嬉笑怒罵。

晚上,雲夭睡在他們新搶的地盤,一間破廟裏麵,小常子鬼鬼祟祟的來到她身邊,將一個包子塞到了她的手中,小聲道:“吃吧,肉餡的!”

雲夭看了小常子一眼,奇怪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今日會這麽大方?小常子見雲夭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頓了頓道:“那個,我有話和你說!”

“說!”雲夭將包子還給小常子。

小常子又將包子塞到了雲夭的手中,“你是女孩子吧?”他結結巴巴道,“我不小心看到你尿尿了!”

雲夭眯著眼睛看著小常子,將手中的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居然從小就是個色狼!卻見他布滿油汙的黑黝黝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紅暈,“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你放心好了,我會負責的!我會娶你的!這個包子就當做我的聘禮好了!”

雲夭口中的包子還沒有咽下去,卻被小常子的雷語嗆到了,一個包子就想娶媳婦兒,你讓我們那裏那些讚了一輩子錢都買不起房子,娶不了媳婦的剩男們情何以堪啊!

她將剩餘的半個包子一扔,倒頭便睡,冷冷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立即睡覺,忘了今日的瘋言瘋語,二是繼續說下去,然後我管你是小腸子,還是小肚子,都將你的肚子切開,將腸子挖出來!”

小常子明顯被雲夭的話嚇到了,僵硬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害羞,明天再給我回答好了!”

“出去出去,都出去!”隻見一個年紀略大的乞丐闖了進來,見到裏麵的小乞丐便往外趕。

小常子急問道:“你們憑什麽趕人?”

那乞丐笑道:“我們老大要住!”

雲夭從地上一躍而起,指著那人氣勢洶洶道:“你們老大?你們老打算哪根蔥!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幫主的孫子!惹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事實上,這裏還真有個丐幫,似乎還是有些勢力,隻不過沒人見過所謂的幫主,所以,雲夭說話的時候很有底氣,不像是說謊,倒是唬了不少不明所以的乞丐!

聞言隻見那乞丐奇怪的看了雲夭一眼,隨即爆笑出聲,捂著肚子對外麵的人笑道:“老大,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麽大個孫子!”

進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麵貌在一幹乞丐中間也算是幹淨清秀了,他打量了雲夭片刻,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叫聲爺爺,爺就收了你這孫子!”

雲夭淡淡的瞥了那少年一眼,丐幫幫主這麽年輕?不應該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嗎?電視裏麵不都是這麽演的嗎?“叫你妹!”雲夭撇嘴!

少年微微一愣,隨即又笑道,“這孩子,有個性,我喜歡!”

“喜歡你妹!”雲夭淡淡道,不屑的將目光轉向一邊。

先前那乞丐一怒,挽起袖子就道,“敢罵我麽老大,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小常子上前一步,擋在了雲夭的前麵,將她護在身後,道:“有我在!”

這時那少年又道:“不要動手,不要傷了和氣,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生你妹!”雲夭翻著白眼想也沒有想就順口接下了話。

此時少年的笑僵在唇邊,麵色一黑,儼然一副即將要發作的樣子,“你,很好很個性!”

你,很黃很暴力!雲夭在心理麵腹誹。

這時卻見破廟的頂部似乎有響動的聲音,雲夭心中一驚,莫不是相府的人來抓他了不成?

一陣淡淡的香味襲來,隻見少年略微皺眉,道:“迷香!”

雲夭心中哦了一聲,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迷香啊!真他媽的比麻藥還快,這下子死定了!

當雲夭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洗漱幹淨,換了身半新的衣衫,一張小床上還躺著幾個小女娃!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麵無表情的將她們這幾個女娃帶到了一間華麗的屋子裏麵。裏麵還有幾個幹幹淨淨小男孩兒。

這時,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兒擠到了雲夭的身邊,抓起她的手,道:“是我!”

雲夭一愣,打量了他片刻,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小正太就是小常子啊!

屋內一時靜了下來,眾人都將目光轉向了門口,隻見幾個身著華服的少年魚貫而入。

當頭的一個看了屋子裏麵一眼,笑道:“這次的貨色都不錯!”他率先躺在了一張臥榻上麵,看了他身後跟著的兩個少年,對其中一個道:“劉勳,你不經常來鹹陽的,我讓你看看我們玩的新花樣!”

劉勳?雲夭抬頭看了一眼,這不就是上官綺若指婚的小世子?隻見他約十二三歲的年紀,一件月白色祥雲長袍,帶著雙龍搶珠抹額,越發襯得他麵如冠玉,玉樹臨風,神清骨秀,一雙鳳眼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流,讓人沉迷。

隻聞見他淡淡道:“什麽新鮮玩意?還有什麽是我沒有玩過的!”

他旁邊的一位年紀略小,卻生的極為陰柔的少年也道,“是呀,你就別賣關子,趕快拿出來吧!”

躺在臥榻上麵的少年微微一笑,拍了拍手,隻見一個侍從牽了一匹馬出來。他道:“這是本殿下精挑細選的種馬!”他又看了侍從一眼,那侍從會意,從雲夭她們幾個孩子裏麵隨意抓了一個出來,趴了他的褲子,將他扔到了馬下。

那馬似乎是常做這種事情,從孩子臀部進入,孩子還沒有來得及呼痛,就暈了過去。隻見馬一次次深深的進入,帶出了血,似乎已經將孩子刺穿了一般。

雲夭咬牙,原來古人的變態水平都已經達到了如斯地步了!將目光移向了一邊,不忍再看,隻見臥榻上麵的少年一臉興奮,興致勃勃的,而劉勳麵色淡淡的,神色如常,倒不見有什麽不適,那個陰柔少年臉色已經全白了,想是不想在這兩個少年麵前丟臉,所以咬牙看著。而他這群孩子中間已經有人受不了吐了出來,更多的是驚叫的哭聲。手掌一緊,被溫熱包裹著,雲夭轉過頭,卻見小常子用口型說,“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臥榻上的男子似乎覺得不過癮,又擺了擺手,侍從會意,又在這群孩子裏麵挑了起來,眼神鎖在了雲夭的身上,走近,將她的衣領一提,往外一扯。卻見小常子死死的抱住了雲夭的身子,道:“不許你們動她!你們放開她!”

雲夭微鄂,道:“你放手,我沒事的!”

小常子卻是說什麽也不放開手,這是那侍從似乎已經不耐煩了,踢腳就踢向了小常子。小常子被他一腳踢得老遠,在地上滾了滾,看著雲夭笑了笑,便暈了過去。

雲夭心中詫異,為什麽要救我?

她轉過頭瞪著那侍從,森森的笑了笑,對著他的耳朵便咬了下去。那侍衛慘叫一聲,將雲夭扔了出去,卻發現雲夭落到地上,從嘴裏不緊不慢的吐出了一隻血淋淋的耳朵,笑得森然。

那侍從心中悲憤,拔出刀便要朝著雲夭砍下去,卻聞見一直未曾開口的劉勳道,“住手!”他深深的看了雲夭一眼,又轉頭對著臥榻上麵的少年道,“二殿下,你仔細看看這孩子的眉眼!”

被稱作二殿下的男子從踏上立起身子,仔細看了片刻後,道:“是有幾分相似!”忽又撫掌笑道,“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