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幾人也斷沒有耽擱,立即朝下走去。出了密林,眼下也可以稍微的判斷時辰,太陽已經掛在了西方,搖搖欲墜了,天色馬上就要黑了。
幾人有幾分急切,若是太陽下山,這裏勢必會更冷的!
往下疾走了一會兒,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天氣也愈來愈冷,終於趕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找到了一處避風的岩石後麵。
雲夭與月清華在已經凍得瑟瑟發抖,手腳冰冷。劉勳將自己的外套打在了雲夭的身上,對著兩個女子道:“你們現在這裏休息一下,我與單浩去找些柴火和食物!”
話畢,二人又擔憂的看了一眼擠在一起兩個女子,最終還是快步離去。
月清華本就是屬於陰寒的體質,他師父小時候廢了好些時日才叫她有所好轉,所以她比普通人更加的畏寒,剛剛因為單浩在,她怕他擔心,便強忍著。如今,她是在有些堅持不住了。
見月清華有些昏昏欲睡,雲夭急道:“不要睡,我們說說話吧!”
月清華輕輕的睜開眼睛,懶懶道:“說什麽?”
雲夭一時想不到什麽話題,便道:“你喜歡單先生嗎?”
月清華聞言輕輕一笑,竟有些無奈的意味在裏麵,“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她看了雲夭一眼,也將同樣的問題拋給了她,“那麽你呢,你喜歡懷王嗎?”
雲夭微微一愣,“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對我很好,跟他在一起會讓我覺得很安心!”
月清華低低的笑了笑,“也許我們是同一類人!”
雲夭見她神情有些懨懨的,便急道:“那麽蘇青呢?蘇青怎麽會是你師妹?”
月清華略微回想了一下才道:“其實我們師姐妹都是師父收養的孤兒,但是隻要蘇師妹例外,她的父親是朝中的官員,但是與師父的交情很好,她幼時身體不好,便被師父接回穀裏麵調養,知道她及苐,才被接了回去。後來便聽說她成了太子良娣!”
“哦,這樣啊!”說話間,劉勳與單浩便已經回來了。劉勳懷中抱著一捆柴火,發絲有些淩亂,衣服上麵也沾了一些汙漬,可是依舊俊美高貴。有些氣質是與生俱來的,與他的衣著名貴毫無關係。難怪會說有些人是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
單浩手中抓著一隻野雞,可是他自一看見月清華麵色便有些不好。將野雞放在了地上,他走近幾步,在月清華身旁小聲道:“你怎麽了?沒事吧?”
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冰冷的如同沒有一絲溫度一般,單浩的神色也有一點慌了,“清華,不要嚇我,你怎麽了?”
說著單浩便自她的身後圈住了她,用手掌不斷的摩擦這她的手臂,想要給她恢複一點體溫。
劉勳少見單浩居然有如此慌張的時候,才不得不感歎,這小子怕是用情不淺!手中也不停的忙活,打好了火堆,用火折子點燃。可能這些柴火沾染了濕氣的原因,並無容易點燃,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火堆一下子燃了起來。
劉勳的臉上終於有幾分釋然,這才又在火上搭了火架,將野雞烤了起來。一切忙完了,才朝著火堆伸出手,回暖了一下僵硬的手掌。等到手掌已經差不多十分的暖和了,才收回手掌。
橘黃色的溫暖的火光打在雲夭的臉上,她幾乎貪婪的吸收著火堆散發的出的熱量。劉勳靠著他坐下,將自己溫暖的手覆上了雲夭的臉頰,讓她冰冷的麵頰一點點的暖和起來。這才又將雲夭摟在懷中,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麵。
前方是火堆的熱量,背後是溫暖的胸膛,月清華的意識逐漸明晰起來,身體流失的溫度好像又在一點點的回來,她輕輕的抬眼,是單浩一張清秀沉穩的臉,下巴有些隱隱的青色的胡渣,一雙黑眸定定的看著自己,裏麵有太多叫人安心的東西,月清華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逐漸的放鬆,終於可以安心的睡過去了。
雲夭懷中的雪貂半天才鑽出腦袋,黑溜溜的眼睛掃了一圈,又“吱吱吱”的半天,見無人搭理它,於是又氣呼呼的鑽進了雲夭的懷中,美滋滋的睡覺去了。
翌日的陽光將幾人喚醒了。因為有著太陽的緣故,溫度升高了不少,但是劉勳依然認為兩個人在一起明顯要熱火一些,於是理所當然的摟在雲夭不放,二人便是如同連體嬰兒一般。
而單浩雖然摟著月清華睡了一宿,可是當二人都清醒時,又免不了幾分尷尬。
又走了半日,便已經來到了一處懸崖的邊上。從上往崖底看去,雲霧環繞,深不見底。
月清華之前前麵的峭壁道:“前方,應當就是青玄崖了!”
雲夭目測了一下距離,道:”這麽遠,要如何才能到對麵去呢?”
也對,就是這世上輕功最好的江南燕子隻怕也未必能越到對麵的崖壁上麵,更何況,這裏看不清對麵崖壁的情況,誰又知道那崖壁上麵長了些什麽呢?
正在幾人一籌莫展之際,單浩指著前方不遠處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道,“你們看,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