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與月清華並肩朝前行去,身後的劉勳牽著雲夭的手,看著單浩的背影搖頭笑道,“還是我們好!”
雲夭道:“月姑娘的心機倒也深沉,還好她不是什麽大奸大惡的人,要不然,單浩有的受了!”
走了不久,前方的道路就險峻起來了。不遠處的一片密林前麵立著一塊“禁止入內”的牌子,想來應該不遠了。
幾人踏進密林,越往裏麵走,就越覺得一陣陣的陰風襲來。抬頭看去,這密林的植物長得十分的繁密,竟然滲不進一絲的陽光。
略走了幾步,眼見前方有隱約的血腥味傳來,月清華皺了皺眉,淡淡道:“你們在此等我!”,欲離開之時,見單浩一步踏到她的前麵,“還是我去吧!”
單浩眸色深寂,帶著隱隱不容拒絕的決然,還有那隱約的情意,月清華微微一愣,輕輕的點了點頭。
話語剛落,單浩便獨自朝前探去,疾走了幾步,愈往前,血腥味便是越濃烈。輕輕的扒開左手邊的樹枝,饒是單浩心機在深沉也不過是個讀書人,當下便忍不住心中泛嘔。
月清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跑上前幾步,有些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單浩略微的穩住了心神,見月清華的目光朝著這邊偷來,便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輕聲道:“不要看!”
空氣中是微酸的讓人惡心的臭氣,雖然眼睛被擋住,但是仍可以想象出眼前的情景是如何的不堪,月清華隨即乖巧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去。
劉勳心中疑惑,也上前了幾步,見到樹枝的內的景象也欲單浩的樣子差不多。隻見樹枝裏麵橫豎躺著兩具屍體,半邊已經腐爛,腐肉橫生,另外半邊卻被幾隻野狗啃咬,殘破不堪,血肉模糊,但是致命的是喉嚨上麵的一劍。周圍還橫七豎八的有幾具動物的屍體,皮毛完整,但是從腹部不斷的鑽出蛆蟲,白亞亞的覆滿了整個屍體。
強壓住身體的不適,劉勳趕緊製止雲夭,“不要過來!”
沿途有些血跡,雖然被盡力掩藏,但是或是因為太過匆忙,掩藏的並不徹底,若是仔細些,到底能發現一些端倪。
“看來,那些人的情況並不樂觀啊!”劉勳摸著鼻子說道。
月清華接著道:“依著你的說法,那兩人該是中了腐骨散,這種毒藥是從一種食蟲花名叫刺盲的植物射出的。這食蟲花是食肉植物,靠著這腐骨散消化食物,若是被攻擊的話,便會噴射出腐骨散,江湖之中的化屍粉便是由著腐骨散提煉而成!”
她略微停頓,複又道:“這腐骨散的毒性十分霸道,我們務必要十分的小心,不能碰到刺盲,負責,那兩具屍體便是我們的下場!”
劉勳道:“隻要這些血跡還存在的話,那麽那些人一定就還活著,隻要我們沿著這些血跡而行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雲夭咬了咬唇,疑惑的看著月清華,目光裏麵有著微微的不可置信,“既然一路上這麽危險,你為什麽還要來?女兒情真的就這麽重要?”
月清華眸子將三人的臉色掃了一遍,知道他們此刻心中的狐疑不少,不是此刻不解釋清楚,怕是又會被他們認為自己有所圖謀吧,於是吸了一口氣,目光磊落的看著幾人,淡淡開口道:“你們知道九品紅麽?”
單浩目光一沉,顯得有幾分驚訝,“你是說天下第一奇毒,九品紅?我也隻是在書中看到過,傳說隻要一滴九品紅,便可以毒死一城的人,而且無藥可解!”
月清華點頭,“這九品紅是我師父研製出來的毒藥,可是毒性太強,讓不少圖謀不軌的人覬覦著,家師一直在臨時之前都未能配製出解藥,於是囑咐我們師姐妹,一定不能讓九品紅落入歹人的手中,否則,天下大亂。師父時候,我繼承了他的遺誌,一直在研究九品紅的解藥,知道不久前,我從才發現,少了一味藥,就是女兒情。可是女兒情卻逐漸絕跡,我還是從師父的手劄之中得知青玄崖尚有一些存在!”
“難怪了!”單浩沉吟,看著月清華的目光多了些佩服與激賞,深深朝她鞠了一躬,“是我們誤會你了!”
雲夭展顏笑道:“既是好事,我們快些走就是了!”
說了這許多,四人才複又繼續上路。樹木遮天蔽日,行了許久也不知道時日。
隻見劉勳突然疾跑上前了幾步,左右觀察了一會兒,蹲在一株沾著血滴的小草麵前,皺眉看著後趕來的三人,“血跡,從這裏斷了!”
雲夭道:“是他們發現了我們還是全部都死了!”
劉勳搖了搖頭,“若是都死了,該是有屍體在的!眼下,怕是發現了我們的跟蹤,或是改變了路線,又或是將血跡進行了徹底的清理!”
月清華神色凝重了幾分,“眼下,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她眸光一閃,露出幾分驚詫,張嘴便喊道:“小心!”,隨即傾身向前,抓住了單浩的手臂邊往後一拉。單浩微微詫異,但是手臂被月清華拉著,身體的中心不穩,便往前撲去,抱住了月清華柔軟的軀體,二人一起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