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完了烤雞,便啟程繼續趕路。約莫過了兩三個時辰,幾人便來到了一處雲霧環繞的高崖之上。往下看去,依稀可辨穀底美麗的景象。

“虛若穀便在下麵!”月清華道。

劉勳看了一眼高崖,疑惑道:“這懸崖如此之高,要如何下去?”

月清華走到了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邊,望石頭的周圍摸了摸,隻聞見機關啟動的聲音,瞬間,眼前便多了一條鐵鏈直直的垂到了崖底。

月清華率先一步跳了下去,劉勳有些擔憂的看著雲夭,“你可以麽?”

雲夭爽朗的一笑,“你是怎麽了,別忘了我可是殺人不眨呀的雲夭郡主啊!沒有想象的那麽脆弱!”說著,便一手抓住鐵鏈,往下一躍。

劉勳看著單浩笑道:“我們也去吧!”

單浩微微皺眉,“我以前也見過郡主,是那麽冷清的人,你是怎麽做的,做兄弟的,教教我!”

劉勳仰起頭,微微晃了晃,怒其不爭的看了一眼單浩一眼,“看你樣子就還沒有把月清華那女人搞定,有時候對女人不能太溫柔,要手段硬一點,直接一點!”

“是嗎?”單浩托著下巴,疑惑的看著劉勳,沒見她對郡主怎麽凶啊?

劉勳笑著攀過單浩的肩膀,在她耳畔道:“本王就顯叫你一招欲擒故縱吧!聽我的沒錯!……”

下到崖底,雲夭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驚,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將這穀底裝飾的恍如仙境。沒有想到,這虛若穀竟然還是個世外桃源!

劉勳與單浩先後下到崖底,縱是劉勳身在天家,天下奇珍異寶見過無數,仍然為這裏的一草一木驚歎。

月清華淡淡的聲音傳來,“別被它們的外表迷惑,往往外表越美麗的,就越有劇毒!”

她頓了頓,又接著道:“跟著我走,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師傅布置的陣法,若是走岔了,就別想出來了!”她說著,便自先走去,雲夭等人跟在身後。

“妙,妙,著實妙!”單浩一麵看著這些個玄妙的機關布置,一麵情不自禁連說出了好幾個妙字。

月清華淡淡道:“我虛若穀奇花異草無數,難免會有不少人士覬覦,若是師父的玄妙陣法將一眾人等困在外麵,裏麵的人那裏會有安寧的日子呢?”

劉勳道:“令師孤絕先生的大名劉某早有耳聞。先生在醫術,武功,奇門遁甲方麵的成就,旁人是難以企及的!”

說話間隻見已經慢慢的走出了這陣法,不遠處就是幾株楊柳隨風起舞,比之剛才的五顏六色,眼前就是翠綠的一片了。

幾個眉清目秀穿著白衣的女子上前,向月清華行了禮,“大師姐!”,又疑惑的看了看她身後的幾人,今日大師姐怎麽帶外人入穀了?

一人有些不解的問道,“師姐為何不走前麵,偏從後麵回來,多危險啊!”

月清華揮手吩咐道:“準備客房!”

幾人依言退下,月清華這才轉頭對三人道,“這虛若穀與其他的地方有些不同,到處都是劇毒或是陷阱,所以,若是沒有人帶路最好不要在穀中行走!”,她的聲音雖然淡漠,但是言語之中的關切之情卻是真真切切的。

到了住處,月清華囑咐幾人今晚好要生的休息,明日一早便去尋藥。初聽到這個消息,月清華的幾個同門師妹都一驚,在月清華眼神的迫視之下,都垂頭沒有再說什麽。

劉勳將這些收在眼底,看了一眼雲夭,他知不管前方有任何艱險,她都會去的,所以便將疑惑放在了心裏,不管前方如何,他亦會陪著她。

月清華亦是一個行動派,次日天還未亮,便已經將三人喚醒,吃罷早飯,便準備出發。

依舊是由月清華在前麵帶路,她一向淡漠,然而近日臉色卻格外的凝重,“子露生長的地方叫做青玄崖,我從來未曾去過,隻是在幼時聽師傅提起過。師父已是禁止我們師姐妹進入那裏,因為一路上,是在很危險!”

聽了月清華的言語,幾人不敢輕心大意,愈發的小心起來。

走了半日,月清華將幾人引到了一塊巨石下麵,吹了個口哨,喚來了一隻小鳥,月清華讓小鳥停在了她的手臂之上,伸手在腰間取下了一個玉瓶,將粉末灑在了小鳥的羽毛上麵,振臂,讓鳥飛了出去。

單浩不解,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月清華看了一眼雲夭,道:“你身上被人灑了千裏香,不管都遠都能被追蹤而來。我猜想我們身後一定跟來了不少追兵。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在昨夜郡主的洗澡水之中,我加了可以消除千裏香的草藥,現在我將千裏香灑在了這隻鳥的身上,而它,卻可以飛往青玄崖。追我們的人一定會順著香味而去,我們正可以借此機會讓他們為我們探探路!”

單浩深深的看了一眼月清華,“原來你早有打算,而且將我們全部蒙在鼓裏!”

月清華淡淡一笑,“是又如何?”

單浩聞言,嗬嗬一笑,“隻是覺得十分的有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