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雲夭倒是大大咧咧的進屋了,對於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她到是沒有那麽多的男女之防。以前與影衛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與幾個大男人在同一個房間呆過!
見她都不介意,若是自己再扭扭咧咧的,就不像個男人了。劉勳進屋,在桌前坐下,為自己添了一杯茶,見雲夭坐下床邊玩著手指,便道:“皇後那裏,到底怎麽回事,我倒是怎麽也想不明白皇後的用意!”
雲夭將之前的事情與劉勳說了一遍,劉勳皺了皺眉,眸子裏麵有幾分深沉,道:“這麽說來,一切都與皇後的男寵張易之有關麽?”
雲夭也不知道從何入手,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事情就已經完全脫韁,超出了她的預料,她淡淡道:“但是以皇後的精明與城府斷不會讓一個男寵玩弄於手心的,我實在是完全猜不透皇後的用意,她的手斷,我是最清楚不過的,如果是真的想要取我的性命,我就是有十條命,也是活不下去的。我隻是怕,她留著我,有更大的陰謀!”
劉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起身走到了雲夭身邊,在她前麵蹲下,伸出拇指撫了撫雲夭皺著的眉心,“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比你活著更重要,你明白嗎,所以不管皇後有什麽陰謀詭計,我也隻要你活著!”
從什麽時候,可以這麽毫不忌諱的表達自己的感情的?劉勳自己都忘記了,他的手掌輕輕的撫著雲夭的臉頰,溫熱的感覺直直的傳到了心底,輕輕的將雲夭的腦袋抱在胸口,語氣輕柔,但是卻堅定,“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會有我跟你一起分擔,不要再一個人承受!”
鼻尖縈繞的男子濃烈的陽剛之氣,雲夭的麵上有些微紅,她悶在他的胸口開口道:“你與單先生的感情更好麽?”
劉勳低低的笑了笑,胸口微震,他的語氣也明朗了許多,“是啊,他父親是我父王的屬下,他與我便是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我總愛闖禍,那家夥沒少為我背黑鍋,被他父親奏的鼻青臉腫的!”
雲夭微微一笑,但是又不自覺的有些惆悵,想到紅豆,雲夭的心中就一陣擔憂,但願可以早日找到子露,但是自己可以有個落腳的地方,再將紅豆接回來。
“翻過前麵那一座山,便快了!”月清華指著前麵說到。
單浩看了看日頭,道:“加快腳程的話,太陽落山之前就可以到!”
月清華卻道,“不行,我們要暫時在這裏休息片刻,等太陽完全下山之後再過山!”
雲夭不解,“為何要如此,晚上趕路的話,危險相對就要多一些!”
“姑娘有所不知,前麵那一座山叫金烏山,山中有一種瘴氣,待到太陽升起因著溫度升高而溢出來,但是到了晚上,陰毒驟低之後,瘴氣自然也散去了!”單浩搖扇說道。
月清華激賞的看了單浩一眼,又從懷中取出了一粒紅褐色的藥丸,沒人給了一粒,到雲夭的時候她收回手,“你不用!”,她又接著道:“雖然如此,還是吃一粒藥丸比較保險,畢竟那些瘴氣也是非同尋常的!”
待到日落西山之後,果如單浩所言,溫度驟然降低了許多。因著他們現在所在不過是一個小山村,難以買到上好的皮草禦寒,隻是找老鄉買了幾件普通的棉衣。看著平日一貫都是富貴逼人的劉勳穿著這般的衣服,卻絲毫沒有半絲有損他身上的氣質,依舊的豐神玉骨,奪人眼球,反觀自己,就真的如同山野村姑一般,想想,雲夭又不由得多瞪了劉勳兩眼,劉勳則與她對視了一眼,露出一個爽朗笑容。
雲夭不是沒有走過夜路,但是這金烏山卻與她平日裏所走的山路有些不同,四周出奇的靜,連一聲蟲鳴都沒有,隻有幾人的腳步聲在偌大的林子裏麵回響。
月清華淡淡的聲音傳來,“這片樹林因為瘴氣的緣故,動物很少,但是存活下來的,都是奇毒無比的,你們要小心一些!”
劉勳輕輕地牽過了雲夭的手,察覺到她的手有些冰涼,於是便將她的手往懷裏一揣,回頭對著雲夭笑了笑,“如此,就不冷了吧!”
雖然隔著裏衣,但是他胸膛滾熱的溫度依舊傳到了她的手掌,她手心出汗微微有些不自然。
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於他的親昵再也不抗拒,甚至感到心安呢?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走了半日,前方的月清華突然停下了腳步,輕聲道:“你們聽!”
幾人聞言立住腳步沉住呼吸聽了一會兒,隻聞見有一個細微的摩擦聲自遠而近,似腳步聲,似風聲,似摩擦聲,聽不真切。
卻見月清華一貫清冷的臉上露出幾分興奮的神采,“來了!”
雲夭環視了一圈,可是周圍沒有任何的異動,不知道月清華所指何物,但是卻是不能放鬆任何的警惕。
“吱”的一聲,似小獸的低嚎,雲夭覺得自己的耳邊有一陣風拂過,退後一步卻見沒有任何東西,“雲夭!”,耳邊傳來劉勳緊張的低喚聲,“你的脖子!”
雲夭用手一摸,才發現竟然是滿手的鮮血,而自己卻毫無感覺。
剛剛那個一晃而過的東西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