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行了大半日,也未見其餘的二人追了上來,是已經將他們甩了麽?眼見太陽沉入山脈,天色漸黑。

雲夭氣喘籲籲,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了氣力,手臂上麵的傷口早已經止住了血,剛剛奔跑的時候還沒有覺得,現在一停下來,隻覺得一陣陣的痛感傳來。

她坐到了一塊巨石下麵休息,一放鬆,一陣陣的困意也襲來了。可是,她怎麽能夠在這個時候睡呢?於是雲夭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響傳來,雲夭屏氣,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隱藏在了暗處。

“我們真的要對郡主下手麽?”一人道,雲夭認得他的聲音,是影衛之一。

有一人道,“這多年了,我還真下不了手,可是我們全家老小都在皇後的手中,又不能違抗皇後的命令!”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相信郡主不會怨我們的!”程偉的聲音。

雲夭抬起頭望去,雖然十分的模糊,卻仍然認得他們確實是影衛,約有六人。

沒有想到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今日卻要刀劍相向了!雲夭搖頭冷笑,她非重情義之人,這是殺手的天性,不會對昔日的同僚下不去手!

在她發呆的會兒,一陣打鬥聲卻傳來了。雲夭抬眼一看,是影衛與追來的二人打了起來。那些人臉易容的自己都能認出來,肯定對自己有相當的了解的。如今見以前自己身邊的影衛都趕來了,以為是來了幫手,便不問情由的打了起來。

隻見有三個影衛合理進攻那拿刀的壯漢,隻是那大漢的氣力是在太大,大刀耍的呼呼作響,難以近身。隻是那大漢可能沒有想到,在這三個影衛中有一人輕功極好,及會借力打力,還有一人對暗器十分的精通,連自己的銀針都是他傳授的一二。若是自己跟他們交手的話,則根本沒有信心可以打敗他們。

那會輕功的影衛四處竄,大漢身體笨拙,根本捕捉不到,眼前的二人又極其的纏人,各式的暗器朝自己招呼而來,毫不含糊。

“啊!”大漢大喊了一聲,隻見各式的暗器雖然射向了他,可是卻沒能射進他的肌膚,都齊齊的落了地。

隻聞見一人道,“這家夥會鐵布衫,普通的兵刃根本就上不了他!”他看了一眼身旁使暗器的同伴道:“不過練鐵布衫的人都有自己的命門,你要將它找出來……”他話未說完。隻覺得頭頂一陣巨大的壓力,片刻間,刀刃切入,頭顱已經被劈成了兩半。

血水噴薄而出,作為影衛對這樣的情況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身首異處或是同伴相殘。所以沒有人有什麽悲憤的表情,他們依舊冷靜的迎敵。悲憤沒有用,隻有殺了敵人才能為他報仇。

從上空中突然降落的人影一腳便踢向了大漢的後背,那大漢重心不穩便朝前撲去。這時善於使用暗器的影衛立即朝他射出了幾枚柳葉刀,大漢立即拿刀揮檔。此刻,空中的人影又突然從天而降朝著他的天靈蓋擊去,大漢在地上翻滾便以及爬了起來,舉起大刀,便朝著他的腰部砍去,血水飛濺,竟被斬成了兩段。然,就趁此時,幾枚柳丁卻直直的射入了他的雙眼,幾聲震耳欲聾的哀嚎傳來,那大漢扔了刀,捂著流血不止的眼睛便在地上打起了滾兒。

使用暗器的影衛一鼓作氣,又急急的射了好幾根銀針,從他的最裏麵進入。隻見那大漢張大嘴,維持著呼喊的聲音,卻在沒有聲音傳出來。

而另一麵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

使槍的漢子一幹單槍使得可謂出神入化,滴水不漏,而且力氣霸道狠厲。

隻見他一個向後彎腰一個回馬槍,一個影衛便被他挑破了肚子,連帶著腸子拉了出來。然後他挑起影衛的屍體便朝著其他的人扔了去。

隻見程偉迎了上去,與他互拆了數招。程偉一劍劈了下去,漢子拿槍橫做擋。這時,一個影衛從身後朝著漢子的心髒襲去,而程偉的劍又壓的他動彈不得,就在快要的手的時候,隻見漢子卻突然將他的銀搶從中一分為二,僅僅一段鏈子連著二者。

漢子拿著銀搶尖銳的一段,往後一刺,那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程偉看的一陣心痛,也更加快速的舞動著劍,漢子想來是使慣了槍,分開而用用的並不是十分熟練,而程偉的劍招又處處相逼,讓他找不到空隙將槍合二為一。

隻見二人的動作一頓,卻是那漢子用中間的鏈子將程偉是我劍給鎖住了,聞見漢子笑道,“現在看你如何使劍?”

程偉的臉上噙著冷笑,隻見他轉動劍柄,劍柄卻被他抽了出來,化作了匕首,在漢子的驚詫的眼神中,將匕首埋入了他的腹部,一刀,一刀在一刀,直到漢子口中吐出潺潺的鮮血,倒地而亡。

來時他們一共六人,此刻站著的就隻有兩人了。

這時那用暗器的影衛走向了程偉,問道,“程大哥,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程偉的眼睛暗了一黯,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抱歉地笑了笑,“對不住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