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榮摸了摸下巴,“看來姑娘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啊,既然如此,那姑娘先來吧!”

“謝謝!”伊琲輕輕道,她慢慢的收下了傘,看向劉勳淡淡一笑,“王爺死在奴家手裏,想來也不會冤枉的!”說著,她慢慢的拿起了一把飛刀,卻是轉身朝著樂榮扔了去。

樂榮不過微微的一側身,飛刀便擦著他的發髻而過,“原來姑娘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們的幫手啊,既然如此,你們三人一起上好了!”

伊琲媚笑道:“這人有失手罷了!”,她又舉起了一把飛刀嫵媚一笑,“想來這回子不會失了準頭的!”,說罷,她單身將飛刀擲了出去,快準狠厲,方向直至樂榮的眼眶。

在飛刀即將接近樂榮的眼眶,僅餘寸許的時候,隻見樂榮兩根手指夾住了飛刀的末端,他拿下飛刀在手中把玩,看著伊琲的目光也逐漸的狠曆,“所謂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啊!”

伊琲轉動紙傘,在紙傘的頂端便出現了一個尖銳的利器,她便拿著傘朝著樂榮攻去。劉勳正想喚住她,卻見伊琲早已欺身而近,已是來不及了,隻好從右方襲去掩護伊琲。

雲夭同時從左麵進攻,她疑惑伊琲的突然的態度轉變是不是有什麽陰謀,所以在進攻樂榮的時候也防著伊琲。三人合力進攻,卻似乎連樂榮的衣角都無法沾到。而樂榮好像愈發的來了興致,像一個長輩與後輩切磋武藝一般,點到即止,並不傷人。

曲先生的肩上停著一隻鷹,他對眼前的打鬥似乎失去了耐心,對樂榮喝道:“趕快解決了,有人在靠近,不要又多生出了事端!”

樂榮一邊接招,一邊對曲先生道:“知道了!”,這時隻見伊琲將傘劈下,樂榮從空中雙手接住,同時雲夭與劉勳從左右襲來。隻見樂榮向空中一躍便躲過了雲夭與劉勳的共同攻擊,可是看向前方的伊琲時臉色卻一變,隻見伊琲從傘的下端抽出了一把長劍直直的對著樂榮的心髒便刺了去。樂榮迅速的轉身,可是還是讓長劍劃破了胸口的肌膚。

他落地,摸了摸胸口的鮮血,又看中了看前方的三個年輕人,笑道:“看來不認真不行啊!”說罷,幾步跑回了原來石頭上麵,蹲坐下去,拿起了古箏,舉起十指,便彈湊了起來。

隻見一道道的銀白色的光射來,三人匆忙躲避。可是這些光線就如同密集的銀針一般,不小心擦到便是一陣鑽心的疼。樂榮一曲未畢,三人早已經是傷痕累累。

“住手!”雲夭喝道,“你們不過是要我罷了,我跟你們走就是了!放了他們!”

樂榮停了下來,看著雲夭笑道:“如此最好不過了!”

雲夭正欲走向樂榮,卻見劉勳從身後將她的手腕拉住,他鄒眉直直的看著雲夭,“我跟你一起去!”然後他又轉頭看了一眼伊琲,“對不起,你回吧!若是劉勳能夠活著,一定向你賠罪!”

伊琲一愣,隨即自嘲的笑了笑,她眼中一片苦澀,臉上卻是很堅強,她慢慢的從地上支起身子,理了理衣衫,眼神一凜,拿劍便朝著樂榮刺去。

樂榮嘴角輕笑,手指在琴弦上麵重重一撥,一道銀白的似匕首一般的光便朝著伊琲的腹部射去。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伊琲腹部的鮮血就如同泉湧一般往下流。劉勳瞳孔一縮,反應過來立即朝著伊琲飛奔而去,將她緩緩墜落的身體接在了懷中,“你這是何苦呢?”

伊琲氣若懸絲,虛弱道:“這樣子,你就不會有再一次拋棄我的機會了!”

劉勳眼神裏麵滿是歉意,“我對不住你!”

伊琲口中不斷的湧出鮮血,“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隻是,隻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你忘記罷了!我隻想知道,你究竟有沒有對我動過心?”

劉勳同情的看著伊琲,嘴唇緊緊的抿著,深深的看著她,沒有答話。

伊琲見狀,苦笑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都不肯騙騙我麽……”她靠近劉勳的耳畔小聲道:“陳振國早就和賀王勾結,想要害你,你要快些離開這裏!”話一說完,隻見她突然噴了一大口鮮血,眼睛一閉,雙手緩緩墜地……

劉勳抱緊伊琲的屍體,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她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看了一眼雲夭,眼中更加的珍惜一般,有對樂榮道:“我們走吧!”

“你們要把我的女人帶到哪裏去?”一個略顯得薄怒的男生從一旁的樹林裏麵傳來,隻見一個英挺的男子慢慢的從樹林裏麵走出來,臉色還稍顯的有些疲憊。

他右手持劍,看了看一身是傷的雲夭,眼中逐漸陰鬱,“誰傷的你?”

雲夭一愣,“怎麽會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來人正是趙逾常!不久之前他們還是處於生死不容的境地,現在卻有以這般關切的態度問她,怎麽都覺得不可思議!

趙逾常沒有再看雲夭,而是看著劉勳冷冷一笑,“又見麵了,懷王!”

劉勳早見他看雲夭的眼神的時候就覺得看這個人從頭到腳趾頭都不順眼,也冷冷回道:“趙將軍現在的威名可是響徹大煌了,孤身到此地,將軍的膽量叫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