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舞打開車簾向外麵看去,不由得眉頭鎖起。隻見前方的路上停著幾個黑衣人,目光冰涼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馬車。子舞心中不由得驚詫,自己一路行來自是已經是十分的小心了,未免還是引起了被人的注意,卻不知前方的是什麽人。

回到車子裏麵,子舞點了雲夭的穴道方才下車去,不久雲夭便是聞見了一陣打鬥的聲音,因為車簾是放下的,所以雲夭並不是十分的清楚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的馬車突然快速的行進了起來,顛簸之間,雲夭又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便是隻能隨著馬車擺動,心中擔憂腹中的孩子,又加上是重傷未愈,不消多時,便是生生的吐了一口鮮血出來了。這時馬車卻又是突然的停了下來,不久之後,車簾再一次的被打開了,一張熟悉的臉闖入了雲夭的眼簾,這人不是被人正是許久未見的白姬。

隻見白姬輕蔑的看了雲夭一眼,嘲笑道:“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雲夭咳了幾聲,方才看著白姬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一直都不放心子舞,便是一直監視著她,所以來到這裏並不十分奇怪吧!”白姬看了看四周,這已經是一座荒原處,四周都沒有人煙了,她淡淡的笑了笑,看著雲夭說道:“若是我在這裏將你殺了,是不是人不知鬼不覺呢?”

雲夭心中一涼,她相信白姬想要殺她不是一次兩次的想法了,而且她相信她有膽量做的出來。

白姬看著雲夭眼中的懼怕不由得嘴角一挑,神色也更加的得意了,便是笑道:“不過我是不會這麽做的,因為對我沒有好處,反而還會便宜其他的女人!”

因為出身的關係,即使沒有了雲夭,老王妃還是不會接受她的,若是就這般的殺了雲夭,得益最大的就是子櫻吧,比起雲夭,她倒是更加的討厭那個子櫻啊!

何況,雲夭的肚子裏麵有王爺的孩子,她怎麽忍心傷害王爺的骨肉呢?

這時白姬上前進入車內,將雲夭的穴道解開了,目光輕輕的看了一眼雲夭的肚子,又將目光移開,道:“或許,我可以幫你除去子櫻……”

雲夭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姬,眉間輕輕的一蹙,“什麽意思?為什麽?”

“為什麽?”白姬輕輕一笑,“因為我願意!”

白姬慢慢的駕車,兩人又走了一會兒,不一會兒,便是覺得有一陣悠揚的簫聲傳來,初聽時便是覺得神清氣爽,但是聽久了竟然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白姬停下車,急道:“不要用內力,是音波功!”

雲夭心中大概已經猜到了,因為她對於這個簫聲並不是十分的陌生,因為早在幾個月以前,便是已經領略過了軒轅玨的音波功了,而這個簫聲是如此的熟悉,叫雲夭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軒轅玨本人來了?

而結果果然是不出雲夭所想的,看著前方岩石之上的白衣飄飄的男子,雲夭看了一眼白姬,道:“你不是她的對手,快走!”

白姬看了軒轅玨一眼之後,便是生出了一種懼意,她有些不安的看了雲夭一眼,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雲夭輕道:“你先走,若是可以便是去找趙逾常!”,雲夭便是在心中篤定,此事趙逾常時絕對不知情的。

白姬看了雲夭一眼,便是點了點頭,棄了馬車,急急的朝著後麵而去。

一旁的軒轅玨輕輕的看了一眼白姬離去的方向,並沒有多做理會,便是下了岩石,走向了馬車。

看著軒轅玨漸漸靠近的身影,雲夭輕輕一笑,道:“好久不見了,軒轅先生!”

軒轅玨嘴角一挑,“好久不見!”,他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幾個黑衣人若隱若現,又看向雲夭,道:“跟我們去個地方!”

雲夭看了一眼軒轅玨,淡淡的說道:“現在還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猜想是不是跟藏寶圖有關?”

軒轅玨頓了頓,方才說道:“一部分,我想你也應該猜到了趙將軍並不知情,在下此舉是為了蒼生,絕非出於私心,隻是後果不是懷王或者趙將軍所能夠接受的,所以方才出此下策!”

雲夭思量了一下,方才又看著軒轅玨,道:“莫非此事也與鬼魅有關不成?”

軒轅玨輕輕的笑了笑,道:“若是王妃想知道詳情,在下必定是知無不言,隻是現在時間緊迫,容在下在路上向王妃說明情況!”

…………

而另一方麵,在懷王府也已經是早就已經炸開了鍋。

雲夭失蹤的那一夜,懷王被一封緊急的信件叫去,信上說道,在沿海地區發現了不少倭寇的蹤跡,而同時根據其他幾個地區的情報來看,大翔周圍的不少小國家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而問題就在於大家不軌的時間竟是如此相似的巧合。

而與此同時,南宸的父親也悄悄的來到了宛城,與劉勳詳談了一番,表示不願意再牽扯到俗世中去,仍是南宸百般的規勸,也仍舊是無動於衷。劉勳自是不願意強人所難,而南宸卻是因此與其父大吵了一架。

之後便是老王妃將劉勳請了去,老王妃宴請了江南的豪門紳士,這些便是將來大伐之時糧草錢財的最大的出處,自是少不了劉勳的作陪。

而當劉勳終於將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回到了落雁院中的情景卻是叫他心驚肉跳的。

自從上一次雲夭遇刺以來,劉勳便是將落雁院的防衛又加強了,而且都是自己的負責這落雁院的安全的,而當他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半點的不妥,還滿心歡喜的想要見到雲夭。

可是一進到院子裏麵,就是看見了羅耀滿身血汙的躺在了院子裏麵。劉勳趕緊上前探了探呼吸,並且讓人請來了月清華。

而劉勳找遍了整個院子都沒有見到雲夭的蹤跡,就連子舞也不知去向。既然外麵沒有動靜,那麽必然是裏麵的人出了問題。而羅耀此刻昏迷不醒,那麽還會有誰呢?

月清華為羅耀治療了傷勢,雖然重傷,但是沒有傷及性命。

於是劉勳猜測,抓走了雲夭的人會不會是韓正?

而劉勳的一個心腹向劉勳稟報說道:“在下午的時候,老王妃用王爺的令牌將院子裏麵所有的守衛都調走了!”

聞言,劉勳又驚又怒,便是跑去了老王妃的院子裏麵。

看著從小十分聽話的兒子此刻竟然用一種看仇人的目光看著自己,老王妃自是十分的傷心,心中雖然也有些許的後悔,但是麵上卻是沒有露出半分,“你難道要為了那個女人辦了你的母妃不成?”

劉勳的眼眶紅紅的,半響才說道:“我以為母妃都已經知道了雲夭對於我的意義!”

老王妃搖了搖頭,心疼的看著劉勳,道:“即使你恨我,我也絕對不會讓一個隨時會威脅到我的兒子的性命的女人留在我的兒子的身邊的!”

劉勳道:“她怎麽會威脅到我的性命?”

老王妃大聲道:“你為了她的性命,而想用自己的性命交換,難道你連這個也要瞞著母妃,母妃養了你二十幾年,你就沒有為我想過,沒有你,我又該怎麽活下去!”

劉勳愣了愣,歎道:“對不起!”

老王妃撫著劉勳的臉,說道:“勳兒,忘了那個女人,隻要她死了,你便是可以活下去的。一個母親最大的心願便是她的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活著,最怕的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劉勳深深的看了一眼老王妃,道:“對不起,母妃,沒有雲夭我的生活就完全沒有了意義了!告訴我,雲夭去了哪裏?”

“你是不要母妃了嗎?你難道也想看著母妃去死嗎?”

“告訴我,求求你,母妃!”

老王妃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我隻要她走,至於去哪裏,我完全不關心!”

劉勳有些疲憊的看了老王妃一眼,道:“難道你就願意看著你的兒子每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嗎?”

老王妃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麽。

這時一個侍衛前來稟道:“王爺,羅將軍醒了!”

劉勳眼睛一亮,“走!”

劉勳邊走便道:“子櫻那裏有什麽消息沒有?”

侍衛答道:“她一直呆在屋裏裏麵,就是下午也未曾離開過!”

劉勳咬了咬唇,“繼續盯著,有任何問題馬上來報!”

劉勳急匆匆的走進了落雁院的偏房,羅耀正在那裏治療。羅耀重傷剛剛蘇醒,又加上流血過多,所以臉色便是異常的蒼白,見到了劉勳的身影,羅耀的眸子裏麵浮現出一抹歉意,掙紮著要起身。

劉勳趕緊上前了一步,扶著了羅耀的肩膀,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羅耀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子舞,是子舞將柳姐姐抓走了!”

這下子不僅是劉勳就連一旁的月清華都吃驚不已,滿眼不敢相信,“怎麽會這樣!”

羅耀道:“子舞本來就是鬼魅的人,現在好像是恢複了記憶,現在的子舞不再是我們所認識的子舞了!”

聞言,劉勳臉色煞白,眼中閃過了一抹自責的神色,“這全都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