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帶人在外麵找了一夜的葉琦瑩也是回到了葉昊升的房間裏麵,對於葉祖庭的行蹤自然是沒有半分的線索。

聽了葉琦瑩的抱怨,葉昊升沒有答話,半響才道:“你找不到他是正常的,因為剛剛有人來報,在追捕賈環的時候,便是遇到了漁網陣的阻攔,敢問穀內還有誰有能力能將漁網陣研製出來?”

聞言,葉琦瑩卻是有些詫異,“追捕賈環?父親不是在和賈家合作嗎?為什麽要追捕賈環?”

葉昊升看了葉琦瑩一眼,便是將事情與她說了一遍,聞言,葉琦瑩秀眉緊皺,問道:“這鬼魅當真有如此的實力嗎?若是父親的判斷失誤,我們千機穀便是萬劫不複啊!”

葉昊升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是在賭啊!”

葉琦瑩一驚,又問道:“那麽岩哥呢?父親也還是沒有岩哥的下落嗎?”

葉昊升搖了搖頭,道:“你還是將他忘了吧,到了如今這般的地步,你們是沒有可能的了!即使不到今日的地步,就憑當年發生的事情,你們也是沒有可能的,你覺得他真的能夠將當年的事情全部忘了?”

葉琦瑩麵色一白,道:“父親,不管如何,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隻要岩哥平安,否則你將失去我!”

葉昊升麵色一變,怒其不爭的看了葉琦瑩一眼,無力的點了點頭,道:“我盡量吧!你也累了一夜了,先去休息吧!”

葉琦瑩離開之後,葉昊升便是又重新陷入了思考之中,不得不說,葉祖庭此刻亦是一個潛在的威脅,而且現在做的事情真的就如同琦瑩所說的,會使得千機穀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鬼魅……”葉昊升默默念著,希望不會讓自己失望。

而在山洞裏麵的趙逾常等人亦是開始行動了首要的便是如何從千機穀安全的離開。但是千機穀的地勢不同一般,若是要出得穀去,便是隻有進來的一條路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從那裏出去。

既然已經決定了,幾人便是決定兵分兩路,一路便是繼續留下尋找劉勳與雲夭的下落,另一路便是安全的出得穀去,並且以穀外的兵力阻止葉昊升的瘋狂行為。因為大家對於賈環的極度的不信任,所以賈環便是理所當然留了下來,而由著葉祖庭護送子舞與伊岄,趙逾常出去,因為子舞本來就是懷王的人,但是伊岄卻是拿著賈環的貼身的信物。

既然已經決定,幾人又是行動派,便是立即開始各自的事情。因為賈環知道雲夭與劉勳的大致情況,細想了一下,便是覺得若是情況真的有那般的危急的話,便是卻不得劉勳,此刻便是有意無意間將青岩往哪個斷裂的山穀引去,而且在心裏默默的祈禱,他們此刻沒事,若是讓他們知道此時與自己有關的話,不僅合作不成,還可能成為敵人。

而另一方麵,趙逾常伊岄與子舞也便是已經來到了山穀便,隻待穿過了山穀出去了,但是這卻也是最難的一步了。而身旁的葉祖庭的麵色也突然間變得很是難看了。

趙逾常便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葉祖庭看著前方的山穀,麵色有些沉重,沉吟了半響,方才說道:“你瞧前麵的山上,駐紮的並不是千機穀的弟子,而是軍隊!”

趙逾常細看去,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了,問道:“千機穀那裏會來的軍隊?”

葉祖庭道:“趙將軍有所不知,千機穀維持著運營的便是其強大的軍備了,而要維持多個兵工廠的運行,便是需要大量的工人,早些時候,先人們也是為了自保,於是從小在穀內外挑選的合適的人進入兵工廠裏麵,一方麵便是學習煉製兵器的技術,一方麵便是進行軍隊的訓練!”

趙逾常點了點頭,道:“本來千機穀的弟子的武藝已經是不容小覷了,如今在加上軍隊,要出去便是難上加難了!”

葉祖庭道:“我也沒有料到他居然會動用隻有千機穀在遇到極其危急的時候方才能夠動用的力量,而我的手下,對付千機穀弟子類似的江湖力量還是可以的,但是……”

“不管如何,我們也要出去!”子舞咬了咬唇,堅定的說道。

等到了夜幕時分,幾人便是準備趁著夜色悄悄的出去。可是到了半路,也不知道誰大叫了一聲,頓時便是燈火通明了起來,而駐守在山峰或是底部的人則是全部都清醒了。

明晃晃的火把將道路全部照亮了,而趙逾常幾人便是無所遁形了,隻得做好迎戰的準備,看來是要殺出一條血路了。

而如此嘈雜的聲音自然也是已經將雲夭與劉勳吵醒了,看著身邊的人都被驚醒然後匆匆的拿著武器便是衝了出去,於是跟著眾人一起衝了出去,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心中大抵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而到了半山腰,便是瞧著山底下被圍攻的人不正是趙逾常與伊岄等人麽?他們怎會在此硬闖?便是想起人說的不讓任何人出去的話來,便是對千機穀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愈加的迷惑了。

而下方被圍攻的趙逾常,伊岄與子舞等人雖然是武藝超群之人,但是仍是雙拳難敵四手,隨時可能麵臨著危險。

而雲夭與劉勳此時看著朋友有危險如何還能無動於衷?隻見劉勳一掌劈向了身邊的一個士兵,而雲夭則是很有默契的跟在他的身後指望半山腰闖。

隻見劉勳動作迅速,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的到了半山腰的一座帳篷裏麵,因為他早些時候便是注意到了那些舉旗子命令這些人的葉昊升的心腹便是住在這個帳篷裏麵,或是生擒了他,便是可以解得此刻的燃眉之急。

劉勳神擋殺神,而雲夭便是負責殿後,兩人便是已經來到了帳篷外麵,一路殺進了裏麵。那葉昊升的心腹之人果然在裏麵,此刻正在研究千機穀的地形,已做好完全的準備,此刻見有人闖了進來便是大為驚訝。

而他雖然有奮力反抗,但是也沒有奈何雲夭與劉勳兩人聯手,很快便是已經被生擒了。這時劉勳冷冷的說道:“叫你的人都撤了,我保證留你一條性命!”

那人亦是冷冷一笑,道:“你太小瞧我們千機穀的人了!”,說完,便是狠狠的咬了咬牙齒,很快便是從嘴裏溢出了鮮血,氣絕身亡。

“居然在牙齒裏麵藏毒!”劉勳看著地上少年的屍體冷冷的說道。

這少年的死倒使得雲夭想起了自己在現代的時候那個殺手組織的變態規矩,心情便是愈發的沉重了。

而既然少年一死,但是見這個隊伍卻是沒有半分的散亂的意思,難道這裏的主帥並不是剛剛死去的少年而是另有其人。這個想法剛剛一冒出來,便是立刻實現了它的真實性。

因為就在雲夭與劉勳打算迅速離去的時候,帳篷外麵已經是圍滿了人了。想來這便是引蛇出洞之計了。

而此刻圍住了雲夭與劉勳的士兵便是沒有半句廢話,見到了兩人的身影便是已經衝了上來。而劉勳一麵將雲夭護在身後,一麵對付衝上來的敵人,沒有半點的懼色。

可是麵對密密麻麻如潮水一般的敵人,任你武藝再高,除非長了翅膀,否則也是難以突出重圍啊。

劉勳與雲夭是如此,下麵的趙逾常伊岄與子舞等人亦是如此。

另一方麵便是青岩與賈環繼續尋找雲夭與劉勳的蹤跡了。由著賈環有意無意的引導,兩人便是已經來到了那個斷裂的山崖邊上了。青岩眯著眼睛看向下方,而對賈環,相信他的心中必然已經是有了一些想法了。

“這個山崖深不見底啊,你說懷王與雲夭是不是已經屍骨無存了啊!”青岩輕輕的問道。

賈環麵色一變,急道:“以懷王的本事應該不會吧!”,可是既然已是多說無益了,兩人便是決定下到穀底去看個究竟。

綁好了繩子,兩人便是已經決定下到穀底了,就在此時,卻聞見一聲嬌叱:“你們要去哪裏!”

青岩抬頭一看,眉頭微微一皺,輕輕道:“我不想與你為難,你走吧!”

來的人正是對青岩萬般的不放心的葉琦瑩了,看到了心上人,葉琦瑩本來便是極其的高興與興奮的,但是見到青岩如此的冷淡的模樣,一顆心便是又如同墜入了冰窖一般,“岩哥,你怎麽了?”

青岩看了葉琦瑩一看,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感激你對我的好,可是卻沒有辦法原諒你,我不想與你為敵,你走吧,我們已經是不可能了!”

葉琦瑩麵色慘白,不敢置信的看著青岩,道:“我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

青岩道:“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要我明說呢!我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實讓我不得不信!”

葉琦瑩顫抖著嘴唇道:“你是不是還是在介意當年的事情,我說過真的與我無關!”

青岩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是絕情一片了,冷冷的說道:“這句話,當年我信了,但是未必現在還會相信!”

葉琦瑩愣愣的看了青岩半響,方才說道:“岩哥,不管如何,我隻希望你平安,聽我的,現在千機穀很危險,隻有我能夠保護你的安全!”

青岩淡淡道:“你說的危險我都明白,隻不過,我說過,我們已經是不可能了,從我婚禮的那一天我主動離開開始,我們之間便已經過去了!”

葉琦瑩看了青岩一眼,眸子裏麵有掩飾不住的受傷,最後慘淡的笑了笑,“你主動離開麽?”,她仰天狂笑了幾聲,最後雙目通紅的看著青岩,道:“原來你這般的不想與我在一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