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離開柳家莊,熊熊的大火依舊不停的燃燒著。

對於趙逾常,一路上雖然沒有再開口說話,但是他的氣度神閑,完全不似被擒之人,莫非期間會有什麽變故不成?雲夭心想,便提高了警惕。

行了一會兒,卻隻見在路上立著一個白衣男子,一身白衣翩翩,仿似隨時會禦風而去,手中握著一支玉簫,雖然帶著笑意,可是卻隔著疏離,乃是神出鬼沒的軒轅玨也。

雲夭停下,看著前方的軒轅玨抱拳道,“就不見軒轅公子,不知公子在此地作何?”

軒轅玨淡淡一笑,對著雲夭完了彎身,神情卻是桀驁的,“見過郡主,某想向郡主借一個人!”

“什麽人?”雲夭皺眉。

“趙逾常!”軒轅玨語氣淡淡的,仿似這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嗬嗬!”雲夭冷笑,“那麽公子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軒轅玨眼神淡淡的一撇,“知道有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雲夭眸色一冷,“此人為亂臣賊子,公子既為忠良之後,還是莫要管著閑事,讓雲夭難做!”

軒轅玨拿起玉簫,“那某就隻有得罪了!”說著便將洞簫吹了起來。軒轅玨內力強大,簫聲若是沒有內力的聽來宛如天籟,但是若是會武功的人聽來便猶如在地獄一般,五髒都受著煎熬。

雲夭暗暗運用內功抵抗,可是似乎越是抵抗,五髒就越似被人蹂躪一般,都快被擠壓破了,雲夭咬牙,抽出腰間的鞭子,一蹬馬鐙,便飛身向著軒轅玨襲去。軒轅玨隻是一個轉身,便躲過了,而手指動的更快了。強大的音波襲來,雲夭被震得似乎連五髒都碎了一般,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而她身後的暗衛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除了趙逾常,幾乎所有人都摔下了馬,在地上不停地打滾,shenyin。

軒轅玨停了下來,也沒有再看一眼地上的雲夭,直接走到了趙逾常麵前,解開了他的穴道。

趙逾常下馬,卻是一臉的得意,他跑前幾步,看了看地上的雲夭,神色竟然像個報了仇的小孩子,與之前淡然的形象相差甚遠,可是眸中卻又極力掩藏著幾絲心疼,“怎麽,郡主還能站起來嗎?”

雲夭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步履不穩,剛站起來就一個踉蹌,趙逾常上前一步,摟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說,“不若做我的女人,我送你一個江山如何?”

雲夭低低的笑了笑,“癡人說夢!”話畢,她從衣袖裏麵拿出了一支匕首便刺向了趙逾常。趙逾常一驚,急急側身避過,但是仍然被利刃劃破了腹部的肌膚,他摸了摸傷口,看著雲夭笑得有幾絲殘忍。

這時雲夭一掀袖子,露出了她腕上的袖箭,對準了趙逾常,“退後!”

趙逾常淡淡的笑了笑,舉起了雙手,退後了幾步,雲夭喊道,“兄弟們,還能起來嗎?”

程偉答道,“我們沒事,郡主!”

說著程偉翻身上馬,接著幾個暗衛也上了馬,驅馬來到了雲夭身邊,雲夭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幾人一起驅馬離開。

趙逾常看著雲夭離去的背影,笑道:“這女人,不錯!”

軒轅玨撫著玉簫不緊不慢的答道,“莫說我沒有提醒你,你們有緣無分!”

趙逾常伸腰,懶懶道:“我隻知道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奪過來!”他看了一眼軒轅玨,挑眉笑道:“沒有想到你這神棍還真有幾分本事!”

鹹陽,皇宮。

賀蘭玉蝶看著前方立在皇帝寢宮門外的陌生麵孔,問左右道:“誰在陛下寢宮裏麵?”

答道:“是二皇子!”

賀蘭玉蝶臉色一變,便急急的向寢宮走去,推開大門,隻見二皇子立在龍床下側,而皇帝麵色陰沉的坐了起來,看見了皇後的身影,便強忍著怒氣,道:“皇後,你過來!”

賀蘭玉蝶慢慢的走來,“參見陛下!”

這時皇帝一躍而起,拿起來床邊的一柄寶劍便朝著皇後刺去,“你這毒婦,敢毒害朕的皇兒,朕要殺了你!”

皇後一臉無懼的抬眼看向皇帝,而這時到了咽喉的寶劍卻始終沒有刺下去,皇帝手腳發抖,氣的臉色發青,“你!你!”,忽然,一口氣上不來,昏了過去。

“父皇,父皇!”二皇子劉曉立即上前幾步,抱住了皇帝的搖搖欲墜的身子。

賀蘭皇後冷冷的看了二皇子一眼,轉身喊道:“傳禦醫!”

二皇子知道皇後的手段,若是此事皇後若有翻身之力,自己必然死無葬身之地,他有些憤怨的看了皇帝一眼,這個老東西沒有想到那麽心慈手軟!

此時二皇子卻拿起了地上的劍,對準皇後的後背便刺了過來,賀蘭玉蝶不備,卻被這劍正正的刺中了,她轉過身,艱難的瞪了了二皇子一眼,“很好!”

這是德安帶人從屋外進了來,看見此場景,急急的喝了一聲,“二皇子,你在作甚?”

劉曉一驚,便鬆了手,退後了幾步,“我,我……”

德安到底是跟了皇後許久,驚慌過後立即叫人將二皇子抓了起來,並且立即宣來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