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舞麵帶愧色的與劉勳請罪,劉勳擺了擺手,道:“此事是我疏忽大意所致,不怪你!”,這時他看向趙逾常,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是看著樹枝上的少年笑道:“別看我們人多,但是不欺負你,原計劃,我們一起去見見賈環!”

少年眉頭蹙起,一把抓過雲夭,手掐在雲夭的脖子上麵,笑道:“懷王不要戲耍與我,今日我若是走不出去,這位夫人也別想活了,小人賤命一條,若是有夫人拉上夫人,小人也是賺到了!”

劉勳雖然麵色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意,但是心中實然已經翻起了滔天的大浪了,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三人,道:“大家散開吧!”

少年微微一笑,“多謝懷王成全!”

劉勳輕輕一笑,“不用!可是我要奉勸閣下一句,不要後悔就是了!”

少年眉頭一皺,當下便是有幾分狐疑不過還是想帶著雲夭先離開此地再說,於是便一抓雲夭的胳膊,帶著她便是一躍而走。

趙逾常麵帶憂色的看了劉勳一眼,道:“你已經有了什麽計劃了不成?”

劉勳搖了搖頭,目光深深的鎖在前方,眉頭也不自覺的皺在了一起。

趙逾常心中大駭,驚道:“那你還讓那人離去?”

劉勳看了趙逾常一眼,道:“要不然呢,你有什麽辦法嗎?”

趙逾常將手中的劍深深的插在地上,麵色陰沉,“現在怎麽辦?”

劉勳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人總是會回去找他的主子複命的!”

趙逾常看了一眼劉勳,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找賈環談判?”

劉勳淡淡道:“不是我們,是我!”

趙逾常麵帶怒色的說道:“都現在了,你還說這些話!”

…………

而正如同劉勳所預料的那樣,少年果真是帶著雲夭前去尋找賈環複命了,而當他進入賈環平日所居住的,四麵卻是靜的出奇,少年心中疑慮,不止守衛不見了,就連平日守在了柱子身邊的兩個同伴也不知去向,莫非出了什麽事情不成?

少年進入屋內,就在這時幾個那個大刀的黑衣人突然從房間裏麵竄了出來,可是卻不是朝著少年襲去,而是壓根就沒有打鬥的意思,隻是朝著四麵八方飛躍去,少年心下驚訝不止,難道主子是真的出事了?沒有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黑衣人,少年衝進屋內,可是屋內的擺設十分的整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隻是少年四處尋遍了都沒有瞧見主子的身影。那麽隻有兩個可能了,一是主子突然有急事自己離開了,而是主子遇到了一個實力很強的敵人,迫不得已束手就擒了,不管是何原因,都讓少年心中不安。

少年帶著雲夭又到了千機穀穀主的地方,通報了一下,可是一位千機穀的弟子卻道穀主有事情暫時不在。少年在心中懷疑,事情是不是與主子有關呢?

少年心中雖然有著隱隱的擔憂,但是想著此處是千機穀的地盤,而且主子的身邊的自己的兩個的同伴的武功不弱,所以便是認為賈環應該是安全,如此想來,少年微微的心安了一些。於是便又是帶著雲夭離開,而現在的千機穀已經不似初來時候的安樂祥靜,充滿的喜氣,此刻便是充滿了緊迫感與肅殺之氣。

走了一會兒,少年瞧著前方的人影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去,眸子裏麵帶著些不屑但是麵上卻是帶著恭敬,道:“見過夫人!”

雲夭也順著少年的目光的瞧去,不覺得心中一驚,這立在前方的人影不就是許久不見的慧然,或許應該叫她上官綺若才對。隻見上官綺若輕輕的看了雲夭一眼,眼中滿是嘲諷與恨意,良久,方才看向少年,道:“主公急召,公子已經先回京城了,如今這裏的事情便是交給我負責!”

少年垂頭,沒有說什麽,退後了兩步。

上官綺若走進了幾步,到了雲夭的前方,一隻塗著丹紅的指甲輕輕的抬起了雲夭的下巴,嘴上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向少年,輕輕的說道:“你去將劉勳找來,隻要有她在,劉勳應該是不敢不來吧!”

少年眸子裏麵閃過幾絲疑慮,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狐疑說了出來,道:“主子的命令是活捉她,既然主子已經先回京城了,那麽我們現在也應該回去與主子會和才是啊!”

上官綺若目光輕輕的瞥了少年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既然留下來,便是有些事情尚未與千機穀談的妥當,你是在命令我還是在質疑主公的決定?”

少年立即垂下了頭,道:“屬下不敢!”

上官綺若的目光鋒利的一掃,厲聲喝道:“既然如此,還不快去將劉勳給我找來!”

少年道了一個“遵命”之後,便是快速的離去。

這時這裏便是隻餘下了上官綺若與雲夭了,隻見上官綺若的目光冷冷的看向雲夭的肚子,裏麵閃出了一絲毒怨的光芒,她盯著雲夭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我的孩子被劉勳親手打掉了,為什麽你們的孩子可以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