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分道而行。其中,葉陡升要趕回千機穀,而柳蕭蕭與趙婆婆則是帶著靈蛇聖母的骨灰回了靈蛇宮。而雲娘,子櫻,與行雲便是跟著雲夭與劉勳去到江南,而令雲夭沒有想到也微微有些不安的便是南宸也是要去到江南。倒不是擔心劉勳的感情,隻是從這少女一出現開始就有的那種不安就沒有消失過,總覺得她身上有些神秘之處。
幾人行了幾日便回到了江南,這已經又是七日之後的事情了。
一回到江南的劉勳與單浩便是立即開始著手整理最近幾日留下來的事物,好在有老王妃以及幾位得力的幹將在,所以到沒有什麽大亂子發生。
而一回到王府的雲夭,便被老王妃安排了各種的養胎的任務。吃驚之下,也暗暗覺得有些暖意。
兩日之後便是十一月二十一日,對於雲夭來說,這本就隻是一個普通的日子,可是卻因為劉勳的留意和用心而變得有所不同。
這日清晨,雲夭剛剛起床,便瞧著子舞一臉的笑意迎來,雲夭便疑惑道:“一大早的,何事這般的高興?”
子舞一臉的神秘,笑看著雲夭道:“不告訴你!”
雲夭打趣道:“莫不是王爺為你指了人家了?”
子舞輕輕的看了雲夭一眼,“就你不正經,趕緊的,你是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吧?”
雲夭眉頭一皺問道:“什麽日子?”
子舞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著雲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啊,日子過得可真糊塗!”正在說話間,便有老王妃身邊的丫頭將保胎藥端了進來。子舞將藥碗接過,雲夭趁熱喝下,這些藥她曾經讓月清華看過,沒有任何的問題,方才放心的服用,到現在,雲夭幾乎可以認為老王妃似乎已經完全接受雲夭極其腹中的孩子。
而以至於將來的那些不必要的煩惱,則就將來再麵對吧!沒有必要從先開始就日日的揪心,浪費了現在的大好的時光。
正喝著藥,便瞅著一個小丫頭進來,與雲夭行了禮卻是朝著子舞走了幾步,在她耳畔笑著輕言了幾句,而子舞的眸子裏麵也盛滿了笑意,兩人說了幾句之後,小丫頭方才離去,這時子舞方才走到了雲夭的麵前,為雲夭整理了一下衣服,複又看了看,方才又到了箱子裏麵拿出了一件較為亮麗一點的裙裝,笑道:“王妃穿的素了些,穿著一件會好些的!”
雲夭覺得好笑,一大早便覺得這丫頭神神秘秘的,便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幹什麽壞事了?”
子舞輕輕的看了雲夭一眼,一麵為她換衣服,一麵笑道:“婢子整日跟在你身邊,有沒有做什麽壞事你會不知道?今兒,這事兒是好事兒,可不是壞事兒!”
雲夭見子舞心情頗為愉悅,也不忍心掃興,便由著她折騰。目光隨意一瞟,落在了床榻邊的衣架上麵,那上麵掛著劉勳昨日穿的一件長袍,玄色的,頗為嚴肅。這幾日,劉勳便是如同剛剛回來的那幾日一般,與單浩一起,早出晚歸的,每日忙個不停。所慶幸的是而今的三分天下倒是也迎來了短暫的和平,雖然邊防緊張,幾方隻見互相的防著,但是因為自己地域內的各種原因,到底都沒去開戰的意思。不過大家都明白,這和平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等到明年一開春,冰消雪融之際,便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了。
子舞將雲夭打扮了一番,便是滿意的看了看雲夭,道:“王妃生的美,隻是平日裏都太素淨了,若是肯費心思打扮一番,定是錦上添花!”
雲夭輕輕一笑,怕是子舞聽到了一些府裏的流言前來安慰自己的吧!自從南宸與子櫻相繼住進了王府裏麵,王府裏麵的流言蜚語就沒有斷過。而南宸紅裙飛舞,性格火辣,桀驁不馴,加上與劉勳又走的稍微比較近,所以便有人認為她便是劉勳的新寵。而另一位子櫻嬌弱柔媚,天生麗質,性格溫柔,很是討人喜歡。在此二人的光輝下下,雲夭平淡的姿色便是越發的黯淡了。
雲夭笑而不語,這恬淡的一笑竟叫子舞呆了一呆。這段時間以來,子舞明顯的發現王妃是越來越喜歡笑了,而身上的冷冽之氣也隨著肚子日漸的隆起而變得消退,渾身上下便是一股柔和與安寧。
收拾妥當,雲夭與子舞便是出了屋子,此刻外麵卻是飄起了雪花。大雪紛紛,幾股寒冽的冷風拂來,緊了緊鬥篷,子舞撐著傘,帶著路,雲夭淡淡一笑,跟著她走去。
雲夭這一走便是到了後花園,雲夭記得這一帶便是種著一片桃林的,此刻枝葉並落,卻也不知到這裏來做什麽。
到了院子外麵,遠遠的便見到了劉勳等在了前方,隻見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裘衣,係著一條玉帶,墨發輕輕的搭在肩上,越發的豐神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