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人將腦袋全部轉向雲夭的時候,雲夭方才被嚇了一跳。隻見此人的臉已經全部被毀了,就像是被硫酸腐蝕過一般,而且時間應該已經很久了,因為傷口已經完全結疤了,而一隻眼睛也已經被那類似硫酸的腐蝕性的完全的弄瞎了,隻剩下一隻眼睛冷漠的看著雲夭等人。

雲夭瞧著此人身上僅僅穿了一件褻衣,而且已經髒舊破損不堪了,完全看不出了原來的顏色,想來此人就像是被囚禁的一般,而且還是被囚禁了很久了。

“敢問前輩是何人?”劉勳問道。

前方的人漠然的看了劉勳一眼,並沒有作答,一隻獨眼轉動了一下,卻是突然發瘋一般朝著雲夭奔去了。

雲夭立即險險的避開了,此刻才發現,這人不是想要襲擊自己,而是奔向的是自己身後的那一抹亮光。

老人貪婪的將自己的全身都沐浴在這一抹陽光下麵,突然,一掌朝著上方劈去,而山洞上方的原來小小的口子被放大了,大把的陽光灑了進來。

半響之後,老人方才開口說道:“你們又是何人?”,他的聲音十分粗糙沙啞,想來是久久沒有說話的緣故。而因為突然的光亮,雲夭此刻方才發現,老人的手腳上線全部都幫著鐵鏈子,鏈子足足有手腕粗,而順著鏈子望去,隻見這四個鏈子的一端都拴在了一個巨大的鐵球上麵。

“在下劉勳!”劉勳施禮說道,又指著雲夭說道:“這位是內子雲夭,敢問前輩是何人?”

老人仰望著狹小的天空,半響方才說道:“老夫被關在這裏也不知過了多少的年歲了,久到都忘了自己是誰了!”

“那麽前輩為什麽會在此處?”雲夭問道。

老人歎了一聲,麵目全非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隻是眼睛裏麵卻多了幾絲悲憤,半響方才看著雲夭與劉勳說道:“你們能進入這裏,你們是虛若穀新穀主麽?”

雲夭搖了搖頭,道:“不是,之所以會進入這裏全是為了救人!”

“救人?”老人淡淡的說道,“誰?被關押在這裏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你們來晚了,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被關在這裏的人?”雲夭狐疑道,“難道被關在這裏的人很多嗎?”

而此時老人似乎不願意再多說什麽,而是呆呆的看著天空。雲夭與劉勳對視了一眼,知道此時想要從老者的口中知道什麽也不是對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情有什麽幫助的,隻是對老者的身份產生了興趣,想來這虛若穀有很多的秘密啊!而老者說這裏關押了很多的人,那麽不知道靈蛇聖母也是不是關押在裏麵?

不想多耽誤,雲夭與劉勳正準備從被老者打通的石壁破損處經過的時候發現,那個巨大的鐵球正將道路堵死了。雲夭與劉勳使勁全力,鐵球依舊無法移動半分。雲夭不由得有些惱怒,看著老者道:“不知道前輩有什麽半分可以將這鐵球一動一下!”

老者靜靜的看了雲夭一眼,忽然開口笑了笑,道:“不要進去!”

雲夭道:“裏麵可能有晚輩想要救的人,所以晚輩是一定要進去看看的!”

“裏麵的人全部死光了!”老人道。

雲夭道:“即使如此,我也要進去!”

老者歎了一口氣,看著雲夭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麽不要後悔!”,說罷,老人忽然全身的肌肉緊繃起來,四肢一起用力,喉嚨裏麵發出了一些類似怒吼的聲音,原來剛剛聽到的聲音便是老人用力的吼叫聲。

這時隻見任憑雲夭與劉勳全力推動的鐵球竟然被老者帶動了,令他們無不佩服老者的力氣非常。

鐵球被移開,與老者道了謝,雲夭等人又繼續朝著裏麵走去。

而繼續向裏麵行去則有可以發現此處的石壁是四方形的,而且僅僅可以使得剛剛那個鐵球通過,而四周也有被鐵球摩擦過的痕跡,雲夭不得不感歎,剛剛的那個老者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居然可以拖著如此沉重的鐵球走如此之遠的距離,想來對於自由的渴望,誘惑太大了,而順著這條通道,一直走下去,也可以看見四周的石壁上麵依舊有摩擦的痕跡。

走了一會兒,便又是到了一處不大不小的石穴裏麵,而這個石穴卻如同一間監獄一般,裏麵滿是刑具,但是與普通的刑具有一些不一樣的是,也是令雲夭十分的吃驚的便是這裏的刑具就像是在21世紀的外科手術刀,不過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而都鏽跡斑斑了,但是形狀與擺列卻是沒有變化的,一個想法突然冒進了雲夭的腦海裏麵,莫不是穿越到這裏的人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其他的人?

而這些手術刀在這裏的用途又是什麽?救人,亦或是殺人!

這個想法的到來,讓雲夭有些踟躕了,是不是有辦法能夠回到現代?可是這個想法也是一閃即逝,在這裏她早已經有了太多的羈絆了,不管是愛情,友情,亦或是親情,都已經讓她無法舍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