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隻聞見“嘭”的一聲,一時間真個院子都地動山搖起來,伊岄與樂容都從夢中被驚醒了,發生地震了嗎?

兩人出門一看,見到對方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都急忙問道:“怎麽回事?”

“是不是開始攻城了?”

忽的聞見一陣刺鼻的火藥的味道傳來了,伊岄與樂容二人順著氣味尋去。隻見花園裏麵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坑,而白色的煙霧還尚未散去。而一個手舞腳蹈的歡天喜地都女人從煙霧之中慢慢的走了出來。

兩人都睜大了眼睛,這個女人是雲夭嗎?怎麽那麽2?難道是自己在做夢。

而前方的女人一麵蹦蹦跳跳的,一麵嘴裏還在喃喃道:“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而看清了雲夭的模樣的兩人又是吃了一驚,隻見雲夭頭發蓬亂,麵上沾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

伊岄與樂容對視了一眼,不會是因為雲夭壓力太大……瘋了吧?

兩人擔憂的喊了一聲,“雲夭,你沒事吧?”

而歡天喜地的女人終於發現了此處還有別人,便立即收了那一副傻樣,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伊岄,樂先生,我成功了!”

伊岄奇怪的看了一眼雲夭,道:“什麽東西成功了,你需要那麽大的聲音?”

雲夭皺了皺眉,道:“你大聲點,我聽不見!”

伊岄歎了一口氣,高聲道:“你怎麽了?”

雲夭笑了笑,黑漆漆的臉上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我終於配製出炸藥了!”

…………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劉南的攻城就已經開始了。

浩浩蕩蕩的兵士湧來,有的拿著長槍,有的人拿著大刀,有的人扛著常常的雲梯,開始攻城了。

隻見士兵們不管不顧的衝著箭雨衝了過來,有人倒下,有幸運的人躲過了一陣陣的箭雨,來到了城牆下麵,架上高高的雲梯,有士兵們順著雲梯往上爬,而此時,城樓上麵英勇的士兵們也不甘示弱,滾油,滾石,巨木,紛紛往下扔。有的士兵被滾燙的油潑中,慘叫聲震天動地,有的被巨石滾木擊中,從高高的雲梯上麵摔了下去,血肉模糊。

有僥幸的越過的重重的障礙攀爬上了城樓的,上麵又有大刀等著他。

宛城的守城的將士早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既然麵對如水一般瘋狂湧來的敵人,也沒有半分的退縮,隻是越戰越猛。橫刀,立馬,血流,成河,生死,無常,無定。

隻見在城樓的一角,一個南郡的士兵已經爬上了城樓,這時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便朝著他的頭頂劈去,血飛濺,殘軀從高高的城樓摔下,那士兵瞪大了雙眼,生命的最後時刻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誰。而這個南郡的士兵倒下了,又有幾個順著雲梯爬了上來,當然都是同樣的下場,隻見一個南郡的士兵一躍,將守在上麵的宛城的士兵掀翻在地,而他身後的南郡的也跟著爬了上來,就在這時,奔來了幾個宛城的士兵,雙方發生了苦戰,當最後一個南郡的士兵倒下的時候,一個受了傷的宛城的士兵將雲梯掀倒,而正在順著雲梯向上爬的士兵則在一聲聲的慘叫聲中化為了肉泥。

這場攻擊一直持續了半日,到了下午,第一波攻擊總算是靠一段落了,劉南鳴金收兵。第一日,守住。但是片刻不能帶以輕心,士兵沒有退下城樓,放了防止劉南晚上偷襲,士兵們不得不休息在城樓的上麵。

而這樣的度日如年的日子,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老王妃走上城樓,看著疲憊的士兵們不由得心生憐惜。士兵們看見了老王妃紛紛要下跪行禮。老王妃趕緊製止,道:“我做了一些糕點,大家都來吃吧!”

將糕點分給了傷員,老王妃誠懇道:“宛城就拜托各位了!”

次日,又一輪的進攻又開始了,戰況一如昨天一樣的慘烈,雙方各有死傷。劉南看著前方的的戰事,並不為死去的將士感到心疼,而是嘴角抹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這般的下去,這守城用的滾石等物今日便會用光了,而明日便是自己的破城之時。

一想著到時宛城也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到時劉勳便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了,劉南便忍不住心情大悅。吩咐道:“鳴金,收兵!”

今日的陽光正好,劉南早早的起床,遠遠的眺望著戰火斑斑的宛城,心中說不出的意氣風發,更有一種天下在手的豪邁之情勃然而出。

“攻城!”劉南指著宛城,意氣勃勃的指點江山。

“殺!”又是一陣震天動地喊殺聲,而城樓之上的將士也早已經裝備完好,等著與劉南一決雌雄。

劉南遠遠的觀望戰況,忽的眉頭一皺變得疑惑起來,怎麽自己的士兵一連奔跑了這麽久,宛城方向竟然連一支箭都沒有射出?是他們真的是物資窮盡,還是已經放棄抵抗了?

攻城的先頭部隊浩浩蕩蕩的攻擊,一連奔了這麽就眼見宛城的城門就在麵前了,為何沒有半點動靜?城樓上麵也很安靜,安靜的似乎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