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箭羽出,隻聞見“啊”的一聲,劉輝倒。

伊岄不無感概的說道:“一直以為雲夭輕輕一笑,“當年老王妃箭法超群,唯一百步穿老王妃是一位閨中弱質女流,沒有想到還是一位箭術高手!”

楊的老懷王打敗了她,雀屏中選,與老王妃結成了連理!”

雖然解決了劉輝,但是人群之中的疑惑之聲卻沒有減少,有人問道:“這個妖女怎麽處置?”

老王妃鋒利的眼神掃去,冷冷的開口問道:“是誰妖女?”

有人指了指雲夭。

老王妃看了雲夭一眼,頓了頓,方才道:“此人不是什麽妖女,乃是我的義女,勳兒的未婚妻,突厥五王子的長女,雲夭。此次前來我江南,是想代表突厥,願意與我中原永接情誼,永不再戰!”

雲夭汗啊!我怎麽不知道自己還有那麽大的使命!

人們紛紛的反應過來,加上原來劉輝所言,又知他是奸細,便越發的覺得他的用心險惡了,若是殺了突厥的使者,那江南的便是腹背受敵了!

想者此女既然是突厥人,又是劉勳的未婚妻,那麽是不是代表著,突厥不會坐視不理,那麽守住宛城的希望豈不是更大了嗎?於是乎,便有人又重新燃燒起了鬥誌,準備著與宛城共存亡!

回到了懷王府,雲夭心中的疑惑卻是始終不能逝去,便問道:“老王妃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老王妃停住腳步,輕輕的看了雲夭一眼,事情得從幾日之前說起了。

那日,老王妃得知雲夭全府尋找月清華月大夫,心中便覺得疑惑,便也命人去打聽此事,而這個時候,韓葉卻突然出現,將一枚假死的丹藥給了她,老王妃雖然當時心中生疑卻沒有問。後來,月清華喂了老王妃吃藥,老王妃現在已經對月清華心生疑惑,便想著將計就計,將韓葉送來的藥吃了。而當所有人以為她死了的時候韓葉又將解藥與老王妃服下,老王妃便又蘇醒了。

“老王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清華的?”

老王妃答道:“大概是從子辛流產開始的,所謂知子莫若母,勳兒有沒有碰過子辛我會不知道?先前月清華診斷子辛有孕的時候,我便猜想這便是勳兒的注意,但是子辛既然沒有懷孕,為什麽會流產呢?此事便隻有月清華一人能夠達到那樣的效果!”

雲夭又問道:“那你收了我的令牌也隻是做給別人看的!”

老王妃點了點頭。雲夭又問道:“那老王妃可知道韓葉的身份?”

老王妃搖了搖頭,道:“我蘇醒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頓了頓,老王妃冷幽幽的看著雲夭道:“我今日為你說話並不是代表已經接受你了,而是為了勳兒的麵子,希望不能明白!”

雲夭癟了癟嘴,道:“知道了!”

由於劉輝一除,便再也沒有投降的聲音了,大家都積極的投入了備戰之中。

雲夭也將幾日之前的想法投入了實踐當中,這是雲夭憑借著前世的經驗,畫了一些先進一些的武器,並且已經讓全城的鐵鋪與兵用場開始鑄造了。而雲夭自己也憑著前世的記憶開始摸索著製造炸藥。這個時代已經有了火藥,隻是威力太小了,放放煙花爆竹還可以,但是要傷人還是不行。

而令雲夭還有一個擔心的地方,既然連韓葉都不是懷王府的奸細那麽那個人會是秦妃嗎?於是晝夜便有人盯著秦妃,一有動靜,便會通知雲夭的。

因為一路上不斷有伏兵襲擊安王的大軍,他們的行程被拖慢了,但是終於在第三日旁晚,到達了宛城城門前。劉南沒有下令立即攻城,而是先下令就地紮營休息,一時間,宛城前方的空地上麵駐紮滿了帳篷,炊煙伴著落日,嫋嫋的升起。

而宛城也已經進入了全麵的警備的狀態,全城青年十有八九都已經參戰了,又有許多的五旬以上的老者為保衛家園而躍躍欲試,更有婦女自發的為守城的將士送去飯菜。

雲夭與老王妃一起走在城樓上,巡視著守城的情況。

老王妃道:“劉誌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勳兒戰勝他是遲早的事情,隻是勳兒暫時被拖住了手腳!”

“他回來,還需幾日?”

老王妃目光幽幽的看向遠方,半響才道:“十日!”

雲夭點了點頭,看著前方空地上麵連綿不斷的密密麻麻的帳篷,淡淡道:“也就是說,我們要以三千兵士抵抗劉南的十萬大軍十日嗎?”

老王妃歎了一口氣,宛城並非易守難攻,一人當官萬夫莫開之城,以三千兵力對抗十萬精兵,任誰都會覺得是癡人說夢吧!

雲夭轉過身子,將腦袋輕輕的抵在身後的城牆之上,目光看向天空,道:“不管如何,隻要盡力便好!”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九月的風吹的城樓之上的棋子獵獵作響。

沉默了一會兒,老王妃開口道:“你設計的那些兵器我都看過了,很是奇特!”

雲夭輕輕笑了笑,道:“希望能夠有幫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