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劉輝便道:“前方那十幾萬將士的性命是性命,難道我們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嗎?我們同安王本來就是勢力懸殊,為什麽要以卵擊石?且同為大煌百姓,隻要我們投降,懷王在外的軍隊自然也會投降,到時候那些將士便可以回歸故裏與家人妻兒團聚,若是倒是懷王不肯投降,那便是懷王置那十幾萬將士的性命於不顧!”
自己貪生怕死據讓還將髒水潑到了劉勳身上,雲夭陰冷的看著劉輝,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朗聲道:“賈充奸佞之臣,欺世盜名之輩,挾天子,亂朝綱,殺忠臣,懷王秉承天命,替天行道,清君側,為民除害,居然被你說得如此的不堪,敢問你是何居心?此為不忠!”
頓了頓,雲夭又怒道:“賀王安王不分忠奸,不辨是非,助紂為虐,為虎作倀,是在萬惡不赦之人,此次大舉進攻江南,而你竟然想要不戰而降,棄前方拚命的將士的性命,棄你的同宗兄弟不顧,要讓敵軍**,陷他們妻兒與水生火熱之中,此為不義!”
“老王妃剛剛歿了,你不在靈堂守孝以表哀思之情,或者守衛宛城,以免她的遺體被敵軍摧毀,此為不孝!”
“你上不能輔社稷,下不能安黎民,如此不忠不義不孝的厚顏無恥之人還有何麵目活在這世上,更有何資格成為江南百姓的領袖!”
“你你你!”劉輝氣的臉色通紅,一連三個你字,卻沒有突出半個有用的字來。
雲夭接著道:“劉輝,你為什麽要投降,恐怕原因你自己心裏明白。你根本就是與安王早有勾結!”雲夭轉身,看著身後的眾人高聲道,“這樣的人有資格嗎?”
人群中漸漸的又出現了一些議論之聲,就連理會身後的幾個長老也都麵色不好,皺起了眉頭。
劉輝見大事不好,急忙高聲道:“大家靜一靜,請聽我一言!”,劉輝稍微停頓了一下,又指著雲夭道:“大家知道此女是誰嗎?”
劉輝陰陰的笑了笑,高聲道:“此女便是作惡多端的賀蘭玉蝶的侄女,當朝的賀蘭郡主,賀蘭紅葉!”
此言一出,大家皆是一愣,紛紛道:“賀蘭一族的人不是都被斬殺盡了嗎?”
劉輝冷冷笑道:“大家有所不知,此妖女便是賀蘭一族的餘孽。懷王被此女所迷惑,所以將她藏匿於懷王府,才使得她逃過了一死。本王想,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的話大家不必相信!”
雲夭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人傳來的怒氣與鄙夷,這些全在雲夭的意料之內,畢竟她曾經做過的事情是不可辯駁的,隻是她卻未曾有過後悔。
劉輝冷笑道:“此地乃是神聖之地,豈容這個妖女再次搗亂,來人將她抓起來,斬首示眾!”
說話間便又幾個士兵衝了出來,欲將雲夭拿下。就在此時,樂容上前一步,將雲夭護在身後,冰冷道:“誰敢?”
雲夭麵無懼色,看了一眼劉輝,道:“慢著!”,迎向劉輝的目光,雲夭道:“在此之前,我有話想要同郡王說一下!”
劉輝冷冷一笑,道:“有什麽話,就當著大家的麵說吧!”,反正大家也不會信。
雲夭看了一眼周圍人山人海的環境,輕輕的笑了笑,“不太好吧,我想要與郡王說說藏寶圖的事情,隻要郡王不介意的話,我不在乎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說出來!”
劉輝的麵色果然一變,卻難以掩藏住心中的喜悅與激動之情,深深的看了一眼雲夭,雲夭卻無畏的與他對視起來。最後,劉輝命令道:“將她帶過來!”
頓了頓,劉輝又道:“先綁起來!”
“是!”士兵立刻下去招來了粗大的繩子,將雲夭緊緊的捆綁住了。雲夭被帶上前了幾步,立在了劉輝的麵前。
雲夭低聲道:“若是我將藏寶圖的下落告訴你了,你能免我一死嗎?”
劉輝難掩激動之情,急忙道:“本王保證,隻要不在於本王為敵,本王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雲夭輕輕一笑,“如此多謝郡王了!藏寶圖就在……”
“在哪?”劉輝急道,剛剛他著實沒有聽清楚雲夭說了什麽。
雲夭沒有一皺,“藏寶圖就在……”
“什麽?”
雲夭歎了口氣,“你過來一些!”
劉輝微微猶豫但看著雲夭如今被五花大綁的向來應該耍不出什麽花樣了,便將身子微微朝著雲夭側了過去。
雲夭向前探頭,對著劉輝的耳朵便道:“藏寶圖在……你去問閻王吧!”說罷,雲夭身上的繩子竟然神奇的解開了,隻見她的袖子裏麵突然探出了一支匕首,白晃晃的刀刃朝著劉輝的胸口就刺去了。
刀刃插進了胸口,但是卻沒有利刃沒入肉裏麵的感覺,反而是虎口微微的麻木了一下,似撞到了一塊金屬上麵。雲夭後退了一步,“居然穿了防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