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現在最令雲夭擔憂的便是月清華的下落,若是她被人控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話,那麽整個宛城都將陷入危險之中。

於是雲夭決定,一定要盡快的找出月清華的下落,而伊岄則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找出對月清華下巫術的人,這方才是釜底抽薪之計。一時問題的關鍵又回到了懷王府內隱藏的奸細身上了。

現在子辛流產,而月清華之前所說的子辛並未懷孕,那麽能製造出這個效果的便是有月清華一人,而惠巧死的又是如此的淒慘,麵目全非,能夠接近月清華而且與惠巧熟識的,整個懷王府也隻有秦妃與韓葉了。

秦妃在王府已經是多年了,並沒有理由做麽做,而且秦妃是不會武功的人,所以秦妃的嫌疑可以排除,那麽剩下的就隻有韓葉了麽?

雲夭知道青岩在王府裏麵是有人的,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伊岄,日夜監視著韓葉。與此同時,嘉佑關的戰況也時時的傳來,但是多數是不好的消息。由於劉勳親征,江南現在隻剩下的兵士並非最優秀的,而且裝備吃緊,請求增援的戰報一封接一封的送進了懷王府。

嘉佑關即將失守的消息也漸漸的在民間傳播開來,弄得是人心惶惶的,人人自危。而就在此時,老王妃站了出來,身穿鎧甲,慷概激昂的一頓演說,發誓要帶領著江南人民一起保衛家園,竟然將不安的人心給穩定了下來,而王室的威信也空前的高漲。

又是兩日已經過去了,噩耗傳來,嘉佑關終是沒有等到陳將軍所帶去的援軍,而失守了,高將軍戰死,而**的劉南的軍隊遭遇了援軍,雙方交戰,倒是為一些無意義的爭論提供了一些的時間。

這個爭論主要是一些個將領與王室成員,隻要分為兩派,一派主戰,拚死也要守住宛城,而另一派主降,明知道不敵,若是現在投降的話,念在同是大煌的百姓份上,也許劉南的大軍不會濫殺百姓。

兩派爭論不休,最後老王妃殺了一兩個主降的人,聲音方才靜了下來,但是隻是表麵,一些人甚至已經準備投敵了。

“她準備去什麽地方?”雲夭看著前方行動鬼鬼祟祟的韓葉,問道。

“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伊岄道。

於是二人便悄悄的跟上了前方的韓葉,一路前行,竟然到了花神廟。

隻見韓葉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方才進入了花神廟。雲夭心道,這韓葉果然很謹慎。兩人也隨著潛入了花神廟裏麵。

隻見在花神廟正殿的一個小偏院裏麵,韓葉恭恭敬敬的立在那裏,而她的前方則是站著一個帶著麵具的黑衣男子,男子身材十分的挺拔,隻見他背對著韓葉,伸著手,兩指隻見夾著一包藥粉之內的東西,道:“隻要將這東西溶於水中,給老王妃服下就可以了!”

“是!”韓葉頷首道。麵具男子點了點頭,便飛身離開。

韓葉看了看男子離去的背影方才離去。而此時雲夭與伊岄也挑了出來,攔下了韓葉,雲夭冷然道:“你果然是奸細!”

韓葉瞧見了雲夭先是一驚,隨即變得很平靜,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雲夭又道:“你想要謀害老王妃?剛剛那個男子是什麽人?”

韓葉冷笑道:“我記得老王妃說過,以後懷王府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了吧,你憑什麽質問我!”

雲夭也冷冷笑道:“如果你不將事情說清楚的話,我不介意親自與你到老王妃那裏去說一趟!”

韓葉輕輕一笑,毫無懼意,甚至帶著幾分鄙夷,“隨你的便,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雲夭心道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是自己的誤會了,還是她有後招?不管如何,也是要將事情弄清楚的。於是三人便又一次來到了懷王府中。

剛剛到了門口,便聽見了裏麵傳來的隱隱的哭聲,雲夭一愣,抓過一個士兵便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士兵答道:“老王妃剛剛歿了!”

雲夭一驚,隨即冷冷的看向韓葉,道:“你還有同夥兒麽?”

韓葉不屑的笑了笑,而是自己朝著府內走去。

“慢著!”雲夭一時又驚又怒,伸手便想要將韓葉攔下,卻發現伊岄正按著自己的肩膀,看著自己搖了搖頭。

雲夭點了點頭,趨步隨著韓葉行去。

雲夭小聲問道:“你怎麽看?”

伊岄道:“不知道,先看看再說。我在想,若是公子知道自己的策略沒有起作用,他應該會來到宛城的,但是為什麽一直沒有消息呢?”

雲夭歎道:“老王妃一死,江南危矣!”,她摸了摸小腹,微微已經有些凸起了,又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到了老王妃所居住的房間,隻見裏裏外外都擠滿了人,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各抒己見的,爭吵的十分的激烈。雲夭不動聲色的跟在韓葉身後,來到了屋子裏麵,隻見老王妃麵色灰白的躺在床上,雲夭沒有上前,隻是心情比預想的要平靜一些。而一旁的秦妃則是麵無血色滿眼驚恐的站在那裏,雲夭猜想,雖然之前與自己有種種的不合,但是事到如今也應該知道了事情的緊急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