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忍住心中的不適,上前幾步,探上女子的頸部,女子的身體已經冰涼,想來已經死了好一會兒,她回頭看向屋外的人,道:“什麽時候發現的?”

此時一個小丫鬟道:“是今天早上,我為姑娘送早飯,便見到姑娘……嗚嗚嗚!”

雲夭又看了一眼惠巧,見她前方放著一個茶杯,茶杯裏麵的茶還是滿的,而且已經被濺到了鮮血染成了紅色的,而巧慧頭發散亂,身上的衣衫也很散亂,想來是剛剛起床不久,為什麽剛剛起床會喝茶?而依著惠巧死去的姿勢來看,她應該是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殺了,那麽凶手會不會是她所熟識的人,早上前來找她,兩人還交談了一會兒。

於是問道:“早上可有什麽人來找過惠巧?”

守門的侍衛搖頭道:“屬下等一直守在外麵,沒有見到有人進去。!”

“那可曾聽見什麽交談聲或者打鬥聲沒有?”

“未曾!”

雲夭輕輕的摸著下巴,走了出去,又吩咐道:“月大夫現在在哪裏?你們現在便去找她,若是找到了,就叫她來找我!”

幾個下人道聲是,便退了下去。

雲夭邊走便想著,這兩起朝著自己而來案子,突然覺得胃中泛酸,便伏在前方的遊廊的欄杆上麵幹嘔了起來。

“姑娘沒事吧?”

雲夭立即反應了過來,直起身子,回頭又看,卻見這是老王妃上身邊的丫環,便問道:“有事嗎?”

那丫鬟道:“老王妃有請姑娘去一趟!”

“現在嗎?”

“是的,老王妃正等著姑娘!”

“我知道了,走吧!”

雲夭隨著那丫鬟去了老王妃那裏,正與尋著雲夭而來的伊岄擦身而過。

進了老王妃的屋子,老王妃一臉怒氣,更有幸災樂禍的秦妃,已經麵無表情的韓葉。

雲夭輕道:“見過老王妃!”

老王妃冷冷哼了一聲,目光冷嗖嗖的看著雲夭,半響方才道:“你怎麽解釋?”

雲夭淡淡一笑,“沒什麽好解釋的!”

老王妃重重的拍向桌子,怒道:“我將令牌交與你,是希望你能將宛城之內的奸細找出來,沒有想到這麽多天你一個奸細都沒有,竟然連我的孫兒都遭了你的毒手!”

雲夭輕輕一笑,“那如今老王妃是想要怎樣?”

老王妃冷冷的看了雲夭一眼,道:“將令牌交還與我,從今以後,是去是留,你的自由,與我懷王府在沒有半點的關係!”

雲夭將令牌從懷中掏了出來,送還給了老王妃,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用帶著嘲諷的笑意將屋子裏麵的眾人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毫不留念。

出了懷王府的大門,回到了青岩的別院,雲夭默默的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伊岄與樂容才回來。

“怎麽樣?”雲夭問道。

伊岄的麵色有些奇怪,她道:“我昨晚感到了關押鬼菩的地方看了一眼,鬼菩早就死了,連屍體都發臭了,而且問過有關的侍衛,都沒見到有人前來看過給鬼菩。”

一起起的事件,越發的撲朔迷離,雲夭也將昨晚已經今日懷王府的事情同他們兩說了一遍。

伊岄頗為擔憂的皺了眉頭,道:“如今你被沒收了令牌,那麽以後將會更加的困難了。以後也不能在懷王府有隨意做事了,那要如何找出那個懷王府的奸細呢?”

樂容的心思顯然與伊岄不同,他道:“靈蛇宮,乾坤洞?在我幼時的時候曾經聽人提起過,已經三十年快沒有聽到他們的名頭了,沒有想到卻是真的,依著你的說法,拿這二人的武功實在是高的離譜了!”

雲夭點頭道:“沒錯,幸好靈蛇聖母沒有什麽惡意,但是那個乾坤洞主就不是什麽善茬了,聽他的口氣,他不隻是要這江南大亂,更是想要天下!”

伊岄冷冷笑道:“此人野心倒是不小!”

時間便又這般的過了半日。這日下午,伊岄便將劉勳的前方的戰報準時送了過來,雲夭如獲至寶。

信上說了,青岩將劫持的安王的糧草又與劉勳運去了,而且劉勳與賀王已經全麵的開戰了。大小戰役達數十場了,劉勳倒是勝者七八。突厥方麵派了一支加強的騎兵,劉勳憑借這支軍隊,時常突起成功。西北方向的趙逾常雖然沒有大規模的參加戰鬥,但是偶爾搞搞破壞,強搶糧草,偷襲偷襲的,也叫賀王頭疼不已,三麵夾擊,劉賀的勝算很少,若是趁著這個勢頭下去,不出十日便會拿下乾中,隻是劉賀得到了消息,知道了江南的危及,便選擇了隻守不戰,妄想著拖延時間,劉勳會自動退兵。

如今情況便這般的僵持著。

看罷,雲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如今,劉勳就是想回來救急,相信他們也一定會將他留在乾中的。

而不久之後,伊岄又道:“剛剛的消息,劉南的大軍已經到了嘉佑關,開始進攻了!”

而與此同時,月清華到現在都還沒有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