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解釋道:“小人在買這座宅子的時候,便命人在下麵修了這條密道!”
伊岄道:“虧得你有先見之明,倒是解了現在的燃眉之急,大家快走吧!”
幾人下了地道,這地道隻有半人高,大家隻能彎腰前行,而每個幾米都有火把照明,這地道彎彎曲曲的竟有多處的分支,看來,隻怕有人發現了地道而追上來,所以以這麽複雜的線路,若非對此地道非常熟悉的人,是沒有辦法順利的前行的。
大家彎腰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隻聞見李貴道:“到了!”
隻見他在地道旁邊的一處凸起來的地方按了一下,而此時頭頂上卻突然開了一個半米見方口子,瞬間便有刺眼的陽光射了進來。李貴眯了眯眼,便率先從地道裏麵出了去,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方才道:“到了,大家上來吧!”
大家挨著一個個的上了地麵,看了一眼周圍,卻見此地是一處郊外的林子裏麵,四處靜悄悄的,倒是沒有伏兵的跡象。
這時伊岄道:“想必他們很快都會發現地道的,我們還是要快些離開,畢竟這裏還是劉南的地盤!”
說罷,幾人又向東方奔去,這個方向正是去江南的方向。
雲夭見紅豆的麵色很不好,額上冒出許多的細密的汗珠,便問道:“沒事吧?”
紅豆搖了搖頭,一旁的伊岄道:“身體上的痛苦那裏比得上心裏的苦!”走了一會兒,伊岄又道:“現在我們得要細細的籌劃一下我們該往何處而去了,現在公子還沒有回來,我想著便是先找一個地方等著公子回來再作定斷!”
李貴聞言,想了想,道:“小人覺得這麽做有些不妥,此處畢竟是安王的地盤,在此處等實在是太過危險,所以小人建議,先找到安身之處!”
伊岄冷冷道:“可是如今安王不是和朝廷交戰麽,不一定會有精力全力對付我們!”
李貴緊接著道:“這是這全是姑娘的猜測,小人還是感覺太過冒險了!”
兩人又爭論了幾句,見天色已晚,便決定現在此地休息片刻,並派了幾人前去打探情況。夜色漸漸的降臨,幾人都在休息,誰也沒有說話。
忽然隻聞見一聲呻吟的聲音,幾人回頭看去,隻見是救過雲夭的那位莫老已經蘇醒了。
雲夭上前幾步,蹲在了莫老的麵前,道:“還未請問尊駕是何人?為何要幫我?”
莫老微微直起身子,他升起手,攤開掌心的鳳型玉佩,道:“這枚玉佩的主人對我有救命之恩!”
“若華?”雲夭眉頭微蹙。
莫老搖了搖頭,道:“非也,乃是賀蘭夫人。當年我還是皇宮裏麵的一個小太監,因為失手打破了一隻花瓶,我那時的主子便是先帝的生母,她竟然要將我打死,而當時賀蘭夫人與主子是閨中密友,所以便求情饒了我的性命。賀蘭夫人心地仁慈,看我一人在皇宮之中無依無靠,又身有殘疾,便教了我武藝,所以我一身的功夫全是賀蘭夫人所教的,就是萬死也難以報的夫人的恩情!”
原來如此,雲夭想起自己的鞭發乃是在柳家莊時所練習而來的,而外婆當年被先帝逼得沒有辦法而出走,被柳莊主救了,所以便將自己的武功加在了柳家的鞭發之中。
莫老有說了幾句,便嘔了一大口鮮血,“姑娘你既然身上有這塊玉佩,而我看過你的眉眼,與當年的賀蘭夫人一般無二,我能夠見到夫人的後人,就是死也瞑目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也睜大了眼睛,沒有了呼吸。伊岄上前為他把了脈,搖了搖頭。
雲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所謂種善因得善果。
她今日所遇的種種竟都是外婆與若華所修的善果。不管這位莫老還是青岩。
感覺到了紅豆疑惑的目光,雲夭也不到算再瞞她了,便將自己的身世包括若華的身世全部告知了與她,聞言紅豆輕輕歎道:“竟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是表姐妹,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雲夭微微笑了笑,月光輕輕的打在她的臉上,很柔,很輕。
沒有一會兒,前去打探的人便都回了來,更加帶回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撼的消息。
原來這裏這裏不遠處有一隊軍隊走過,竟有數萬之多,看樣子還隻是先頭部隊,行動迅速,而方向直指江南。
雲夭吃了一驚,“看樣子所謂的安王與朝廷交戰隻是表麵現象,他真正的目的是江南!”
雲夭霍的站了起來,急道:“如今情況十分的危急,我必須要先趕回江南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而好早作準備!”
她看了一眼紅豆,又道:“豆豆,安王的目的是我,隻要我不再,他不會為難你們的!”雲夭又看向伊岄道:“豆豆,就拜托你了!”
伊岄眉頭一皺,道:“你一個人去,此去必然奔波,你不想要命了?”
雲夭道:“管不了這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