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的平靜的日子,但是卻被青岩的一封前方戰場的戰報給打破了。如青岩所料,劉勳與賈充果然打了幾場的惡戰,而賀王與安王也持著觀望的態度,情勢似乎一度對劉勳不利。
雲夭平靜的看完了戰報,看著對麵的青岩道:“現在我們要怎麽做!”
青岩想了想,道:“也是時候行動了!”
雲夭站起來看著青岩,道:“我必須要參加!”
青岩看著執拗的雲夭,隻好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
天氣已經是九月初了,秋的寒意也漸漸的襲來了。可能懷孕的人都會有一個小動作吧,就是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起先看著紅豆如此,雲夭竟也漸漸的習慣了每日沒事的時候就摸摸小肚子,偶爾童心未泯,會塞一個枕頭在衣服下麵看看自己大腹便便的樣子究竟是怎樣的,也唯有在關心孩子的時候,雲夭才會暫時的忘卻擔心身處戰場之上的劉勳。
隨著雲夭心情的起伏不定,紅豆的情緒倒是越發的滴落起來了,可以時時的看著她一個人坐著,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出神,每當雲夭問起的時候,她又說沒事。
沒事才怪!
自然,紅豆擔心的事情,雲夭心知肚明,但是無可奈何。
…………
雲夭此刻拿著青岩送來的戰報,眉頭一陣的緊皺不展,麵色憂慮,不安的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
戰報上麵說在劉勳與賈充交戰之時,賀王非但旁觀,並且將劉勳的後備糧草給劫走了,此時賀王已經是很明顯的表示出了與賈充勾結了。
青岩見此便安慰道:“此時也並非全然是壞事,就如我說過的,這對於懷王也是一次機會,一次除去賀王的機會!”
雲夭並沒有展眉,道:“劉勳現在的糧草還能堅持幾日?後背的糧草要都就才能送到?”
青岩略微想了想,道:“大概五日左右吧,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在乾中還有一些殘餘的勢力,送一些糧草給懷王多堅持幾日還是不成問題的。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這多出的這幾日之內,懷王能否想出應對的方策,將這一口氣喘過來!”
雲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是給自己打氣一般,看著青岩的俊臉,笑道:“他一定可以的!”忽的,雲夭的麵上又出現了一些陰鬱之色,道:“可是如何拖出劉南呢?”
青岩的目光幽幽的瞟向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過了半響,青岩方才開口道:“此事看的隻能靠她了,但願他還能給我這個麵子!”
“她?”
青岩微微一笑,“看來我得去親自找她一趟了,我會將伊岄留下照顧你們的,安心等我回來!”
雲夭對於青岩口中的“她”感到好奇,但是既然青岩不想說,那麽她也不好再問。看著青岩如此神秘的模樣,雲夭想起伊岄那日所說的,她們對於青岩知道太少了。雲夭忽然感覺青岩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而且也很慶幸,幸好這個男人不是她的敵人。
青岩在與雲夭交待完之後的第二日便離開了,伊岄本來想跟去的,她很少離開過公子的身邊,但是青岩嚴厲要求她留下來照顧這邊的局勢,所以在青岩離開之後,狠狠的瞪了雲夭幾眼,並且好幾日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
雖然心中對雲夭不爽極了,但是伊岄對於青岩所交代的事情她向來是會盡全力完成的,所以每日都會有前方戰場的戰報每日準時的送到了雲夭的手上。而雲夭每日隻能從這寥寥的幾行字中,想向這劉勳此刻的心情,此刻的遭遇。
而青岩言出必行,在第三日便有一位匿名的商人贈給了劉勳大軍足夠五日之多的糧草,對於缺乏糧草的劉勳而言,無異於雪中送炭。
而時間就在一日日的等待中慢慢的過去了,離劉勳離開也有近五日的時間了。這幾日日子過的都很平靜,但是紅豆與雲夭的關係卻再也不似以往的親密了,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雖然兩人都極力的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裂痕一旦形成了,便如冰裂一般,迅速的綿延,最後越來越大。
而事情的起因便是劉南飛來的信鴿。
那是青岩走的第二日,伊岄將一隻信鴿拿來給了雲夭,雲夭一眼便認出了這隻就是紅豆與劉勳聯絡的那一日。伊岄將手中的信紙交給了雲夭,帶著淺淺的笑意,道:“你打開看看!”
雲夭忽然覺得有些不安,有一種什麽東西即將破裂的感覺,她看了伊岄一眼,有些猶豫的將信紙接過,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後將信鴿交給了伊岄。
她知道信上的內容可能會決定了她與紅豆以後的命運。
伊岄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雲夭,到底沒有幸災樂禍,道:“要不要將這隻鴿子燉了,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雲夭暫時沒有急著答話,她忽然也想知道紅豆到底會如何的選擇,便道:“好好的鴿子,燉了幹嘛,給紅豆送去吧,若是遲了,她會起疑的,再者,沒有了這鴿子,劉南也會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