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點了點頭,“那時你的年紀還小,虧你還記得!”
雲夭卻看向上官雲,厲聲道:“若華是那麽的愛你,可是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冤枉她和別人有奸情?”
“此事便又晚輩來說吧!”隻見青岩走進帳篷裏麵,朝著上官雲行了禮,又朝著雲夭與劉勳點了點頭,他道:“您可還記得當年的趙姨娘?可還記得是誰像您說的柳夫人與人有私情的?”
青岩繼續道:“那人正是趙姨娘的表哥,那日是他向伯父說的柳夫人與當時的懷王在酒樓幽會,伯父當時怒氣攻心,便急匆匆的去了,見了二人在一起便什麽也沒有問,便認準了二人又私情,不久,柳夫人就有了身孕,連您自己也無法肯定那個孩子是誰的,更可況孩子生下來的時候,皇宮又來了一道封為郡主聖旨,伯父便往那狹義想去,認為是懷王向皇帝說了那孩子是他的,所以才被封為郡主的,是嗎?”
上官雲沒有說話,青岩又繼續道:“可是,這一切都隻是當年趙姨娘的陰謀,當時的柳夫人與懷王相會包括王爺抓奸全是她一手導演的好戲,至於晚輩如何得知,也是機遇巧合之下,當年趙姨娘想要殺他的表哥滅口,那人正好被我救下方才知道一切!”
劉勳恨恨然的看向上官雲,道:“說你你便因為此事對我父王懷恨在心,在你假冒的通敵的書信中故意加上了我父王的名字!”
上官雲輕輕一笑,看向雲夭道:“可是你們隻說對了一點,當年我之所以要故意誣陷幾位親王,隻是希望他們會趁此作亂,大煌內亂之際,突厥好趁虛而入,可是我卻算錯了,低估了當時的賀蘭皇後的能力,我所希望的內亂並沒有發生!所以這便是我不讓你嫁給劉勳的原因,國仇家恨,我們兩家的恩怨太深了!”
劉勳微微一愣之後,急道:“我與你的恩怨與雲夭完全無關,你不要將她牽扯在內!”
青岩也道:“晚輩一路與懷王與雲夭行來,見二人確實感情深厚,希望伯父不要因為一己之私而使得這對有情人勞燕分飛!”
雲夭看著上官雲冷冷笑道:“我這十幾年以來,你捫心自問,何時盡過做父親的責任,現在卻要用父親的身份命令我麽?況且我想要嫁給誰,誰也管不了!”
上官雲冷喝一聲,鋒利的眼神將屋內的三位少年看了一眼,道:“連你們都來教訓我麽?”
雲夭看了上官雲一眼,淡淡道:“教訓?談不上。既然有些事情發生了,我便沒有辦法忘記,沒有辦法忘記與劉勳隻見的種種,更無法忘記若華所受的煎熬!”
雲夭走出了帳篷,劉勳與青岩緊跟著她,三人便沿著草原走了許久,誰也沒有說話,半響後,劉勳抓住了雲夭的手臂,道:“你的傷怎麽樣了?”
雲夭朝著劉勳大大的一笑,“沒事了啊!”
劉勳目光深深的看著雲夭,歎道:“不想笑就不要笑,醜死了!”
雲夭在他的肩上捶了一拳,道:“我還沒有老呢,你就開始嫌棄我了!”
劉勳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將雲夭抱在了懷中,在她耳畔道:“我比誰都清楚,其實你內心有多渴望親情!”
雲夭悶在劉勳的胸口,遠方的落日漸漸的滑下,夜幕即將降臨。青岩靜靜的看著兩人相擁,知曉他們要走的路還很長,過了一會兒,他道:“我們去喝酒吧!”
雲夭笑眼看著眼前的兩人,“好啊!”
草原的羊奶酒,入口純烈,雲夭的酒量終於很小,但是喝多時候,也漸漸適應了這辛辣的感覺,高聲喊道:“好酒!”
前方是落日染紅額彩霞,身下的一望無垠的草原,身旁是值得相交一生的好友,喝的是甘香醇厚的美酒。
紅衣佳人白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人生如此,夫複何求!或許,直到許久以後回憶其當天,認識值得感動和珍藏的!
劉勳知道雲夭的酒量不好,應是知道危險並沒有完全的過去,便不讓她多喝,倒是與青岩二人時而舉杯相碰,時而高談闊論,倒叫一旁的雲夭恨得牙癢癢的。
貪喝了幾杯,雲夭的臉已經是全紅了,她的皮膚本來就計較的白皙,如此看去,又有一股迷人的風味。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深處傳來一陣陣的燥熱,雲夭下意識的將衣領往下拉,一旁的劉勳眼尖,立即上前將雲夭圈在懷中,不讓她動彈,“你怎麽了?”
雲夭嘟嘟囔囔的說道:“熱!”
一旁的青岩自顧自的收拾了起來,他玩味的看著劉勳,道:“你們本來就是兩情相悅,何不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劉勳一愣,轉眼間青岩已經哈哈大笑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