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瞧著周圍看了一眼,道:"怎不見火雷與寶珠?"
花媚顏眉宇間有些憂色,道:"寶珠為了保護華兒而犧牲了,而火雷為了拖延時間便去獨自引開了大部分的追兵!",她深深的看了雲夭一眼,道:"既然你來了,我便將華兒托付給你,我放心不下火雷,我要去找他!"
雲夭將華兒摟住,重重的點了點頭。
華兒怯生生的拉著花媚顏的袖子,道:"華兒知道給姑姑添麻煩了,可是姑姑一定要回來啊,我會聽姐姐的話的,姑姑不用擔心!"
花媚顏捏了捏華兒臉頰,笑道:"華兒真乖!",話落,她便轉身離開,輕功俊逸如昔。
連韓正也忍不住歎道:"我的輕功雖快,到底卻少了這位姑娘的飄逸俊美!"
雲夭淡淡道:"功夫實用就行了,何必要那麽好看!",她看向華兒,將她臉上的鮮血擦幹淨,道:"放心,姐姐會帶你去找到父王與母妃的!"
華兒點了點頭,輕輕倚在雲夭的胸口。雲夭瞧著花媚顏離開的方向輕輕一歎,想是她雖然平日看似風流不羈,與火雷到底難舍難分情分仍在,何事生情,何時有意想來她也未必清楚吧,隻是不知不覺間人就在心中。
既然答應了花媚顏,雲夭隻得先要將華兒送回到上官雲那裏去,隻是想起寶珠已經去了,又免不了幾分嗟傷,她自己也奇怪想來她原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自問已經看淡生死,何時開始如此的感性了?
想來是從心中有情的時候開始的吧,被情所控,她早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了!
華兒乖乖的趴在韓正的背上,不哭不鬧,卻是偏偏乖巧的讓人心疼。月色很淡,卻襯得星光更為明亮,著草原的夜空著實美麗。
雲夭記得火雷曾經說過大家會在遲默穀會和,但是雲夭對於突厥草原的地形完全不熟悉想著要不要抓個人來問問路,但是韓正卻道他在做賞金獵人的時候曾經追一個犯人追了突厥,兩人在草原上麵你躲我藏的大半年,所以他對於這裏的地勢尚算熟悉,由著韓正帶路,兩人便往遲默穀的方向走去。
約莫行了大半夜,前方已是漸漸看得見遲默穀了。這遲默穀名雖為穀,卻無穀,隻是一處在草原上麵的一處斷崖而已。在一望無垠的草地上麵,大地生生的裂開,多的一道口子,日曬雨淋的,倒也是一處險峻的地勢。
越是走進便是越發的不對勁,隱隱便有血腥穿來,難道三王子的人已經追到了此處?兩人俱是一驚,便越發的小心行事,慢慢的朝著遲默穀靠去,隻見越近血腥味便是越發的濃烈,想來應是發生了慘烈的戰鬥,隱在暗處,偷看前方的情形,隻見前方橫七豎八的躺著數百條屍體,慘不忍睹。
而從遠處慢慢的走進了一隊人馬,當先的便是一位白衣女子,雪衣上麵沾滿了血跡,倒似她穿的是紅衣,白色到底點綴一般,定眼瞧去,此女子正是慧然,隻見她雙目含著殺意混著寒光,麵無表情,冷若冰霜,冷冷道:"一隊人馬守在此處,一定還會有人前來會和,另一對隨我去追,想來也跑不了多遠,記住了,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她冷眼瞧了周圍一眼,厲聲道:"跟我走!",她話畢,立即便有兩隊人分開來了,一對便是隨她去追上官雲,另一對便是留了下來搜查。
待到慧然走遠,留下來的讓你頓時鬆弛了下來,隻聞見一人抱怨道:"她真是太彪悍了,你們說,拓跋將軍怎麽會看上這個母老虎的?"
另一人笑道:"還不是人家漂亮,也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竟然使得拓跋將軍對她言聽計從!"
又一人笑道:"你們快別說了,要是被她聽了去,有你們好果子吃!"
於是便有人站崗,有人休息,有人打掃戰場,隻等得有人來自投羅網。
雲夭瞧了韓正一眼,歎道:"我們來晚了,現在也唯一順著慧然去的方向追去了!"
韓正點頭,"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就是了!"
又奔了一會兒,便已經是天明了,白天趕路便是太明顯了,雲夭便覺得先換妝。韓正與雲夭找了突厥最為普通的牧民的衣服,又與華兒換了個男裝,雲夭也故意將皮膚抹黑了,若是路上被三王子的兵士盤問,二人便扮作夫妻,花兒便是二人的兒子。
昨日草原上麵的動蕩已經也已經波及到了全草原的牧民了,他們雖然純樸,但是仍是要為自己的生計考慮,於是趕著成群的牛羊道比較偏遠的地方去,等到過了這陣的風頭再回來,於是隨處可見逃難的牧民,這也為雲夭與韓正提供了較好的隱藏的機會。
果然見到了有三王子的人四處抓與五王子大王子有過關聯的人,雲夭韓正帶著華兒很是低調的隱藏在人群中,還好見過雲夭的人不是很多,加上韓正又是個新麵孔,雖然又不斷的人被抓走了,其中也不乏有無辜受到牽連的人,但是好在雲夭她們尚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