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往後麵望了望,見寶珠正立在她的後麵,正緊張的看著她,她咬了咬唇,上了大王妃的馬車,道:"我們走!"

大王妃點點頭,吩咐馬夫趕車。

馬車疾馳而去,寶珠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便追去,邊跑便喊,"姑娘,姑娘!"

雲夭看了看正在她對麵的大王妃,問道:"能否讓我再看看您的那枚玉佩?"

大王妃輕輕一笑,伸手將腰上的玉佩解下遞到了雲夭的手中。雲夭接過玉佩自己打量了起來,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是他,是他的玉佩!王妃見過他對不對?"

大王妃點了點頭,"那孩子正在我那裏!"

雲夭道:"他還好嗎?"

大王妃笑道:"你何不親自見了問他?"

又閑聊了幾句,馬車便停了下來,馬夫打開車簾,道:"到了!"

大王妃與雲夭相攜下車,又將下人打發了,便攜著雲夭進入了一處不起眼的帳篷裏麵,這帳篷細看並無什麽特別之處。

進入帳篷裏麵,見一個男子跪坐在矮桌前麵正在專心致誌的看著手中的卷軸,男子聞見聲響抬起頭來,卻是陌生的麵孔,雲夭心中忍不住有些失望,不是劉勳!

大王妃微微一笑,拍了拍雲夭的肩膀,又指著帳篷的另一邊道:"你去哪裏瞧瞧!"

雲夭疑惑著朝著角落走去,伸手將帳篷的一角打開,卻見此處還有另一番天地。不大不小的帳篷裏麵擺設簡單,而中間的挺拔的男子稱微微笑著看著雲夭。

雖然也是一張從未見過的麵孔,但是雲夭的心卻安靜了下來,是他,就是他!

雲夭沒有說話,而是上前幾步就撲進了男子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伏在他的胸前沒有說話。

男子輕輕的拍著雲夭的後背,輕柔道:"我在這裏!"

雲夭從男子的懷中抬起頭來,關切的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這男子自然是劉勳,隻見他輕輕一笑,揉了揉雲夭的頭發,道:"早就沒事了,我隻是後悔來的晚了,叫你陷入現在的境地,但是隻要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雲夭拉著劉勳坐下,"你怎麽會和大王妃在一起的!"

劉勳笑道:"大王妃是中原人你是知道的,但是卻不知她原是我父王的堂妹,原是瞧著我長大的,極為疼我,此次,我便是來尋她,而姑姑她也是願意幫我的!"

雲夭又問道:"慧然為什麽要殺你?她不是很喜歡你麽?"

劉勳眼神閃了下,冷笑道:"是我小瞧了她,我原先本是以為她是陳雲的人,寵她隻是為了迷惑賀蘭皇後與陳雲,但是當時貴為太後的賀蘭玉蝶突然被廢黜,而陳雲也因此命喪黃泉,慧然便以刺殺我來取信於賀王劉誌!"

雲夭歎道:"沒事就是萬幸了!"

劉勳冷笑道:"既然知道她的底細,豈會沒有絲毫的防備?連她突然的刺殺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雲夭看了劉勳半響,便道:"若不是因為我的事情,你會繼續隱藏是嗎?可是為了我打亂了原來的計劃?"

劉勳笑了笑,捏了捏雲夭的臉,道:"傻瓜,若是沒有了你,我的人生將是毫無生趣!"

雲夭會心的笑了笑,突然道:"你知道趙逾常怎麽樣了麽?"

劉勳眉頭一皺露出幾分不悅,淡淡道:"早就回了西北,沒什麽事情!"

雲夭疑惑道:"可是當初他的屬下拚死逃了出來,不是說趙逾常被劉誌抓了麽?"

劉勳敲了敲雲夭的腦袋笑道:"我瞧你平日也是個伶俐的人,但是這怎麽就想不過呢?現在局勢不明,劉誌怎麽與西北樹敵而消弱自己的實力?再說了,趙逾常趙將軍可是直接回了西北的!"

雲夭歎道:"想來是我對趙逾常太過信任了,當初聽聞他被劉誌抓了,就隻想著怎樣才能將他救出來,根本就沒有往哪方麵想過!"

劉勳道:"我倒是相信趙逾常對你的感情不至於會做出這些事情,若不是當時我重傷臥床不起,也不會去讓他來救你,但是既然我通知他,當初便是全心的信任他,這件事情,我還欠著他的人情,所以我覺得這一切都是軒轅玨的陰謀!"

劉勳頓了頓又繼續道:"依著軒轅玨的心思,他斷然不會肯讓趙逾常冒險相救的,但是他卻偏偏的答應了,就說明,軒轅玨必然有他的目的在裏麵。趙逾常去的時候一切如常,但是偏偏是回去的時候遭遇了乾中的官兵?我猜想,他這件事,便是想借著你的人情,使得幾大藩王自相殘殺,而西北好左手漁翁之利!"

雲夭道:"你知道趙逾常的身份?"

劉勳點了點雲夭的腦袋,輕笑道:"誰像你這麽沒有心肝?"他又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道:"別忘了我可是過目不忘,你們幼時就已經相識了!"

雲夭呆了呆,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麽?"她伸手掐了請劉勳的手臂,"你戲演的可真好,都可以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