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可汗已經離去,大妃倒是守在這裏,見到了曲先生停止把脈便問道:"怎麽樣了?"
曲先生道:"姑娘原本就受過很重的傷,加上這幾日疲累才會導致現在昏迷不醒,不過我開幾服藥,隻要細心調養,倒是沒有什麽大礙的!"
曲先生又吩咐了幾句,眾人這才散去。
過了片刻,雲夭聽著外麵沒有聲音了方才睜開眼睛,真是沒有想到啊,居然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睜開眼睛的一刹那卻對上了上官雲似笑非笑的眼睛,他道:"醒了?"
雲夭原本也沒有打算瞞他什麽,便直起身,淡淡道:"恩!"
上官雲又道:"你此次雖然是裝病,但是你深受重傷卻又未經過悉心的調理卻是真的,你的身子真的很虛,需要好好的調理!"
雲夭看了看上官雲冷笑道:"將我身子養好了,好成為你的籌碼是吧?"
上官雲眯著眼睛看著雲夭卻沒有回話。
雲夭又繼續道:"難道不是嗎?你難道不是想要我嫁給拓跋昊以鞏固你的地位?"
上官雲歎了口氣,"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我是不想你嫁給劉勳,但是卻不會強迫你嫁給任何一個人!"
雲夭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上官雲喚了寶珠與蘭塔進來,吩咐了要好生照顧之後,便離去。
寶珠與蘭塔進來,便關切的問道:"姑娘回來的時候跟來了好些的人,說是姑娘生病了,這是怎麽了,姑娘出門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啊,現在要好些了麽?"
雲夭輕輕一笑,"原本就沒有什麽大事,隻是他們小題大做罷了!"
蘭塔小聲道:"姑娘沒事就好了!"
第二日便有人陸陸續續的前來探望,魯卡,瑩,等,不管真心或是假意,她都不想見。現在心裏隻有一件事情罷了,就是昨日瞧見的背景究竟是不是劉勳。若是劉勳,現在潛入此地,豈不是很危險?現在能夠做什麽來保全他呢?
但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的到來卻讓雲夭無法避而不見,寶珠進入屋內,看著雲夭的神色有些異常,欲言又止的樣子,伺候雲夭起身,便道:"姑娘,大王妃來了!"
雲夭微微一愣,似乎與大王妃沒有什麽交集的啊!她看向寶珠問道:"可又說是為了什麽的事情來得麽?"
寶珠搖了搖頭,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姑娘隻需要記住大王子素來與五王子不合,所以對於大王妃也要小心提防!"
雲夭不動聲色的瞥了寶珠一眼,微微笑道:"我不知道五王妃派你來是伺候我的,還是監視我的,但是依著你平日的言行,想來必然深得五王妃的信任,但是話又說了回來,你們既然認定我會幫助五王妃,但是卻什麽事情都不告訴我,若是想要當我做搶使,自然是找錯了人的!"
寶珠看了雲夭一眼,低眸沒有說話,沉默了半響方才道,"可是寶珠是不會害姑娘的!"
雲夭冷笑道:"你們所謂的對我好,隻不過是你們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至於事情怎樣才算好,人人心裏都有一根稱,而這根稱也往往是偏向自己的,所以沒有人心中的定量不同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隻是不要將這些話掛在嘴邊就成了!"
寶珠歎了口氣,但是沒有說話,隻是為雲夭梳頭。
雲夭幽幽的看了看簾外的藍天,不時有飛鳥劃過,而她此刻卻正如同被困在籠子裏麵,上官雲口口聲聲的說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將軟骨散的解藥給她,叫她如何去相信呢?
收拾完畢,雲夭便攜著寶珠來了帳篷外麵,略走了幾步,見不遠處的馬車上麵候著一個女子,女子約莫三十來歲,但是杏目柳眉,生的十分的柔弱,與草原上麵常見的女子有些不同,想來此人便是大王妃了,曾經聽魯卡說過,他母妃乃是中原人,此女想來便是大王妃了。隻是雲夭卻忍不住心中疑惑,為何大王妃不進入帳篷裏麵去,而是要在馬車上麵等她呢?
上前幾步,雲夭與大王妃見了禮。
大王妃在瞧見雲夭的時候,眼神一亮,露出幾分驚喜的摸樣,她眼眶有些濕潤,伸出手抓著雲夭的手,笑道:"好孩子,快讓我好好瞧瞧!",她摸著雲夭的鬢發,自己打量她的摸樣,略帶梗咽道:"我來了這草原快二十年了,有家鄉的孩子,我心裏高興的緊!"
雲夭輕輕一笑,不著痕跡的將手收了回來,問道:"卻不是王妃找雲夭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大王妃輕輕的試了試眼淚,道:"倒是給忘了!",她向前半傾著身子,朝著雲夭後麵望了望,伏在她耳畔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個人!"
雲夭疑惑的看著大王妃,見她眼底坦蕩,究竟是真的有事還是太會演戲?隻見大王妃似在無意間露出了腰上的一塊玉佩,雲夭眉頭一動,心中有幾分想法。